虽卸下银针,他与王老仍密切关注手术进展,随时准备介入。
期间王老多次欲言又止——那个关于张范医术境界的疑问在心头翻涌,但终究按下:此刻若问出“你是否已达宗师之境”
,必将扰动整个医疗团队的专注力。
手术室内,唯有监护仪器的滴答声与无声的默契在流动。
稍有不慎,老人便会陷入危险。
王老也不愿承担这样的风险。
抢救手术持续了整整十四小时才宣告结束。
幸运的是,手术非常成功。
老人的生命体征已完全稳定。
更令人欣慰的是,目前未发现任何术后并发症的征兆。
待明日 消退,老人清醒后若无异常,这次紧急抢救就算圆满收官。
当王老推着病床走出手术室,向家属和秘书说明情况时,众人纷纷向医疗团队表达谢意。
不过,无论是王老还是李老,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张范在此次救治中的关键作用。
这绝非想贪功——以他们的人品绝无可能。
只因老人尚未完全清醒,意外风险仍未消除。
现在让年轻人卷入潜在风险并非明智之举。
待老人彻底康复后,张范的功绩自会得到应有的认可。小范,大年初一还让你来医院,真是辛苦了。
安排好监护病房后,李老拍了拍张范的肩膀。现在病人情况稳定,你先回去休息吧。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手术让所有人精疲力竭,尤其是两位年长的教授。
看着他们疲惫却仍关心自己,张范心头一暖。您二位才是主力军,请务必注意休息。
怎么,嫌我们老头子不中用了?王老故意板着脸开玩笑,引得众人会心一笑。快回去吧,你妹妹该等急了。王老挥挥手,明天傍晚来接你,那时老人应该苏醒了,咱们再一起会诊。
一定准时到。张范干脆地应道。明天把你妹妹也带来吧!我们两个老头子要给你们俩发红包!”
李老笑呵呵地补充道。到时候还有好多话想跟你们聊呢。”
与二老告别后,张范婉拒了客套,径直返回四合院。
王秘书因照料王老未能亲自相送,但仍周到地安排了专车。
显然这位秘书是真心认可张范的医术造诣。
张范泰然接受了这份好意。
回到四合院时已近午夜,整个院落寂静无声,唯有许大茂家还亮着灯。
昏黄的灯光下,小暖暖正揉着惺忪睡眼,在许大茂陪伴下翘首以待。哥哥!”
小丫头见到熟悉的身影走进中院,顿时像颗小炮弹般冲了过去,“你今天去哪儿啦?”
张范一把抱起肉乎乎的小团子,轻抚着她柔软的头发柔声道:“哥哥今天去救了一颗很特别的星星......”
许大茂打着哈欠站起身:“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那位坐小轿车的大领导怎么样了?”
他揉着发酸的肩膀,眼睛却闪着八卦的光芒。病人情况稳定。”
张范轻描淡写地带过,并不打算透露那位特殊患者的身份。
他深知这样的机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守护现有的宁静生活。到底什么级别的领导啊?配秘书还有专车......”
许大茂仍不死心地追问。
张范笑了笑,抱着早已哈欠连连的小暖暖转身往屋里走去,将那些好奇的追问轻轻关在了门外。
张范微微摇头,语气淡然:“别再问了,有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许大茂是何等精明的人,听了这话立刻睁大了眼睛,识相地噤了声。
他干咳两声,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小范,我明白了……我不问,不问了。”
说完便老老实实闭了嘴,只是再看向张范时,眼中已带上几分惊惧。
张范不动声色地补充道:“记住,管好你的嘴,院里谁都不能说,包括娥姐。”
许大茂连连点头应下,但心底究竟如何盘算,只有他自己清楚。
见他不语,张范转开话头:“我走之后,院里怎么样了?”
这话顿时点燃了许大茂的谈兴。
他眉飞色舞道:“嘿,你可不知道!全院子都在议论你有大出息,连贰大爷都第一时间把你坐小汽车的事告诉了易忠海和刘海中。”
说到这儿,他幸灾乐祸地压低声音:“那两个老家伙脸都绿了——易忠海气得又吐血,刘海中眼红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张范闻言轻笑。
他完全能想象那场景:刚被气得卧床的易忠海听闻这消息,怕是要把年三十吐的血再补上二两;而官迷心窍的刘海中,恐怕此刻正在家里捶胸顿足呢。
不过这些,与他何干?
“棒梗和傻柱那边呢?”
张范话题一转,“天黑前必须完成赔偿。”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那俩货看见你坐上小轿车就吓破胆了,哪还敢耍花样?”
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活像只得意的狐狸。那还敢拖欠赔偿金,傻柱立马回屋把钱取了出来。
你是没瞧见,他往外掏钱时那表情难看得...
简直跟剜他心头肉似的...
许大茂说起这事就眉飞色舞。
他自然不知,傻柱这次掏出的赔偿金已是最后的积蓄。
这和断送他娶媳妇的希望真没什么两样。给,这是傻柱赔你的...
许大茂从怀里摸出一叠钞票递给张范。
脸上带着感慨:
这回真要谢你,既替我出了气,要回棒梗骗的钱,加上这双倍赔偿,昨天碎玻璃的损失都补回来了...
这叫自作自受!
张范冷笑着接过钱。
若不是他们先使坏,自己哪能这么容易让两家吃亏。我家那门...
换好了!我盯着秦淮茹找的木匠,花大价钱给你装的新门。
为请工匠加急,她连家里的座钟都当了...
许大茂咂着嘴说。这么多年头回见秦淮茹这么下血本...为了棒梗真是拼了...
不得不说,秦淮茹为儿子确实豁得出去。
按许大茂的说法。
贾张氏死活不愿出修门钱,想赖账了事。
她认定贾家一分钱都不该出。
包括棒梗收的红包。
说是本就该归贾家所有。
卧床的贾东旭得知后大发雷霆!
骂秦淮茹吃里扒外,竟答应这么的赔偿。
拖着半残身子要打这个败家媳妇。
母子俩一致认为:
所有赔偿和修门钱都该傻柱承担。
毕竟主意是他出的,锁是他撬的,棒梗腿也是他踩断的。
这次向来逆来顺受的秦淮茹却出奇强硬。
可她公婆也不想想,傻柱哪还有能力承担这么多赔偿?
张范不仅得满足狮子大开口的赔偿要求,还要赔付院内邻居三倍损失。
这样一来,他钱包立马见底!
要是天黑前凑不齐钱交给许大茂,秦淮茹毫不怀疑这狠心货会不会直接把棒梗三个孩子送进少管所。
那坏种干起缺德事向来积极,既然答应了整人,铁定不会手软。
为了孩子不进少管所,秦淮茹彻底豁出去了,破天荒和贾张氏母子大吵一架,甚至变卖了贾家最后的值钱物件——那座钟表。
如今贾家彻底被掏空,再没半点家底。你是没瞧见,贾家刚才闹得跟大闹天宫似的,这会儿才消停。许大茂咂嘴道,往后他们见着你,准保绕道走……
要真能那样倒省心。张范冷笑一声,就怕狗改不了吃屎,这家子安分不了几天。
又闲扯几句,张范便牵着暖暖回家。
一场手术耗尽体力,精神更是疲惫不堪。
匆匆洗漱后,父女俩倒头就睡,转眼入了梦乡。
可有人注定今夜无眠。
傻柱灌了满肚子酒,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攒了多年的老婆本全搭进去,换谁都睡不着。
心口像被刀剜似的疼:刚才在秦淮茹面前充大方掏钱痛快,现在悔得直想抽自己耳光!
上次打废许大茂赔五百,好歹还剩点老婆本垫底,这回却被榨得一干二净。
非但分文不剩,还倒欠易忠海十块钱。
厂子没开工,这月吃饭都成问题!更让他窝火的是,细想下来棒梗不过砸了张范家一把锁,反倒被揍得鼻青脸肿,张范居然硬讹走一百块......
账目怎么算都不对劲……
可一想到张范那张冷脸,坚持要把他和棒梗送进稽查局的样子,傻柱的怒火就堵在胸口无处发泄。
他只能独自在屋里灌着闷酒。
两三瓶酒下肚,非但没能浇灭心中的火气,反而越烧越旺。我这一辈子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看着空荡荡的酒瓶,傻柱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不行,必须想个办法把这场子找回来……
他恶狠狠地想着,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眼睛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张范那个 今晚好像没回来?他家丫头也在许大茂那儿……
醉醺醺的傻柱根本没注意院里的动静,完全不知道张范已经回家。这么说他家里现在没人……
酒意上头的傻柱突然盯上了张范新买的凤凰自行车。
虽然车上有钢印不能整车倒卖,但拆两个轮子当废铁卖钱,顺便恶心一下张范,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酒精让傻柱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只要手脚够快,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车轮卸走。
到时候就算张范发现车轮丢了急得跳脚,也拿不出证据指认他。
说不定还能借机反咬一口,说张范诬陷好人……
想到这里,傻柱再也躺不住,猛地从床上爬起来。
午夜一点的寒风里,没有月亮的黑夜成了最好的掩护。
夜色如墨,整个院落沉浸在死寂中,没有一丝光亮。
傻柱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四下环顾,确定院子里空无一人。
连半个影子都看不见。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已沉睡。
张范的屋子方向更是静得可怕。
看到这情景,傻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笑。
他俯身从床底摸出扳手和起子,带上一只手电,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张范的自行车并未停在院中,而是锁在最右侧的储物间里,还特意加了一道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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