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和傻柱不一样，她心思细，
从易中海和傻柱的神情里，
就猜到聋老太太根本不在什么亲戚家。
但她从小在这四合院长大，
清楚这院里人情复杂，关系盘根错节。
只有装糊涂，才能不惹麻烦。
她刚工作就搬出去住，
也是不想掺和这院里的纷纷扰扰。
何雨水和其他三人没再说话，
各自低头吃饭，各怀心事。
傻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满脑子都是贾张氏——
她在牢里，不知要受多少苦。
听说监狱伙食差，
今天跨年，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饺子吃。
都说喝闷酒容易醉，
没一会儿，
傻柱就迷糊糊地说起胡话。
“一大爷，一大妈，我哥喝多了，我送他回去。”
何雨水找了个理由，扶着傻柱离开饭桌。
一走出易家，
她长长舒了口气——这顿饭吃得，
差点没把她的阑尾炎给憋出来。
跨年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
一大妈看了看易中海阴沉的脸色。
“老头子，都这个点了，应该没人来了。
我把菜收了吧？”
没人回应，
一大妈也没敢再问。
过了好一会儿，
易中海才闷闷地说：“收了吧……”
到这个时间，肯定不会再有人来了。
“唉！”
他深深叹了口气。
整整一个晚上，只有寥寥几户人家来家里坐了坐。
要知道以前，
年夜饭刚开席，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就会接连不断地来家里拜访，
既是给老太太拜年，也是想和他易中海拉近关系。
但今年，
很多人都没露面，
阎埠贵和许大茂他们，更是直接去了张卫东家。
易中海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悲凉，
一大妈更是连连感慨人情比纸还薄。
四九城，南城监狱。
聋老太和贾张氏伴着铁窗度日，
啃着窝头配咸萝卜，
也过了一个难忘的除夕夜。
……
凌晨十二点，守岁结束。
汐汐早就睡着了。
热芭换上黑丝，原本想好好奖励张卫东一番。
却发现，
他正在堵门！
只见张卫东挪动一个实木五斗柜，牢牢抵在了大门后面。
“老公，你这是做什么呀？”
热芭一脸不解。
“没什么，把门堵上，免得明天有人打扰我们睡懒觉。”
在原作里，
大年初一这天，
傻柱会带着棒梗和另外两个孩子，挨家挨户讨压岁钱，
还编各种顺口溜来唱。
搞得整个四合院怨声一片。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热芭不高兴地撅起嘴。
她特意换了一身性感的衣服，
本是想庆祝两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谁知道这家伙，
只顾着堵门！
完全没察觉老婆已经不高兴了，
堵好门后，张卫东试着拉了拉门，确实打不开了。
这才拍拍手，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看向热芭。
这一看，
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老婆，你真美。”
他走到床边，声音低哑地说。
“美又怎样？”
热芭脸一沉，“跟你有什么关系？去堵你的门吧！”
她躺上床，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别啊，老婆，我错了……”
“你把被子掀开嘛……”
张卫东愣住了。
能看不能碰，这算怎么回事？
“偏不掀开。”
被窝里传来热芭闷闷的嗓音。
“可我刚在被窝里放了个屁，你不嫌臭吗？”
张卫东坏笑起来。
“你！”
热芭猛地坐起掀开被子，脸颊气得通红，“讨厌鬼！”
“可算逮到你了！”
张卫东顺势将热芭搂入怀中……
……
直到凌晨三点多，两人才相拥入睡。
清晨五时许，许大茂家的公鸡刚打鸣，傻柱就领着棒梗三兄妹来到前院阎埠贵家门前。
“刚教你们的都记牢了？”
“记牢了！”
棒梗用力点头。
傻柱掏出锯条在门缝里拨弄几下，门闩应声滑开。
他打了个手势，三个孩子立刻冲进屋跪在阎埠贵床前。
“给三大爷三大妈拜年啦！”
棒梗高声喊道，小当和槐花紧随其后。
正酣睡的阎家夫妇被吓得一颤，三大妈险些栽进床边的夜壶。
“棒梗？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大爷慌忙摸出眼镜戴上。
确认是棒梗后，两个孩子开始背诵傻柱教的贺词：“新春佳节已来到，给二老拜年了……三块五块不嫌少，您要不给咱不要，三个儿子往家撂。”
年幼的槐花敲着破碗助兴。
“咒我儿子打光棍？”
三大爷勃然大怒。
被吵醒的阎家三兄弟正要动手，三大妈急忙阻拦：“大过年的，给一块钱打发走吧。”
虽然三大妈和阎埠贵一样看重钱财，但正值佳节，谁也不想为了一块钱自找麻烦。
拿到钱后，棒梗三小信心更足，转身在四合院里继续讨要。
前院中院都走遍后，傻柱领着他们来到许大茂家门口。
“棒梗，到许大茂家得改词儿。”
傻柱交代道。
棒梗向来直呼傻柱名字，从不喊叔，傻柱却不生气，反倒觉得这样显得亲近。
“就改成：三块少，五块少，七块八块正正好。”
三小点头记下。
傻柱撬开门迅速躲开，三个孩子依次溜了进去。
他们仍按原先分工：棒梗和小当唱贺词，小槐花敲碗伴奏，只是金额改成了七八块。
许大茂两口子被吵醒，一看三个孩子跪在床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滚出去！”
许大茂怒喝道。
大过年被这样讨钱，虽数目不大，却像吞了苍蝇般恶心。
娄晓娥却犹豫起来：“可他们说的……不给钱老了没人管，听着也挺吓人。”
最终，棒梗三人虽挨了骂，还是拿到了五块钱。
一出门，傻柱就从墙角闪出，哈哈大笑——他刚才扒在窗边看见许大茂铁青的脸，心里痛快极了。
既能帮棒梗他们挣到钱，又能让许大茂不痛快，简直一举两得。
“走，只剩张卫东最后一家了！”
傻柱一挥手，“这回改口要十块，二十不嫌少，三十五十不嫌多！”
张卫东坑了他三千块，这笔账他始终记着。
他只索要三五十，已经算是很宽容了。
棒梗领着两个妹妹，迈着嚣张的步伐来到张卫东家门口，使劲推门，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
棒梗更加用力，木门撞在五斗柜上砰砰作响。
“谁啊？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张卫东翻了个身，大声吼道。
本以为棒梗会就此罢手，谁知那小子越发变本加厉，更用力地推起门来。
张卫东顿时火冒三丈，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门。
“你想干什么！”
“开始！”
随着棒梗一声令下，小当和槐花扑通一声跪下，立刻就要开始表演。
“敢开口，我打死你们！”
张卫东脸色一沉。
棒梗顿时腿就软了——之前张卫东暴打他爸和傻柱的时候，他可是亲眼所见的。
“快跑！”
棒梗喊了一声，带着小当和槐花拔腿就往家跑。
跑得太急，还没出后院，棒梗就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黄灿灿的大门牙正好磕在鹅卵石上。
刹那间，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棒梗，棒梗你没事吧？”
傻柱见状慌忙从墙角跑出来，扶起棒梗。
啊！！！摸到满手的血，棒梗放声大哭。
“棒梗怎么了？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快去看看！”
贾家屋里，贾东旭听见棒梗在哭，急忙喊道。
秦淮茹三步并作两步跑出门，一眼就看到棒梗满脸是血地站在那里，小当和槐花拎着破碗站在他身后。
“棒梗，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慌忙上前。
“呜呜...我，我的嘴...噗...”
棒梗一开口，吐出两颗大门牙。
“我没牙了...”
棒梗哭得更凶了。
“小当，大过年的你们不在家睡觉，怎么会在这儿？”
秦淮茹一边给棒梗擦血，一边疑惑地问。
孩子怎么跑到后院去了，还摔了一跤。
还有槐花，怀里怎么抱着个破碗？
“秦姐，先别问这些了，赶紧送孩子去医院吧！”
傻柱生怕小当说出实情，连忙打断。
他带三个孩子出门，是没跟秦淮茹商量的。
……
早上八点多，
张卫东起床煮饺子。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一开门，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放。
“卫东哥，吃完早饭到前院开全院大会吧。”
“大过年的，开什么会？”
张卫东皱起眉头，
一大早没吃饭就被打扰两次，谁都会烦。
“还不是因为傻柱，带着秦淮茹家仨孩子满院子要钱，惹了众怒。”
“大家虽然当时给了钱，可越想越气，就要求开全院大会。”
阎解放叹了口气，
傻柱这个人，
大过年的给大家添堵，
还跟他爹妈说不给钱的话，他家三个儿子都得打光棍，
真是够晦气的。
……
四合院，前院。
还是那张旧八仙桌。
三位大爷呈品字形坐好。
等人都到齐了，二大爷刘海中宣布大会开始。
“傻柱，你个缺德玩意儿，真能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太恶心人了你！”
“赶紧把钱还我，不然我揍你！”
一群人把傻柱围在中间，骂声不断。
易中海几次想维持秩序，可根本没人听。
最后，
傻柱答应双倍赔偿各家各户，
这事儿才勉强平息。
大家领了钱，易中海刚要宣布散会，
贾东旭却从中院爬了出来。
说是爬也不太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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