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算计太过,孩子们或许还会念及旧情。
但如今......
废话少说,赶紧拆!
阎解娣挥手喊道。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
阎解成挡在众人面前怒喝。
阎解旷站到大哥跟前,点了点头。
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锤子。
阎解成惊恐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等搭好防震棚,回来就认你这个大哥。
阎解旷说完便冲向防震棚,高声喝道:给我拆!
不多时。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领着各自的媳妇、弟弟、妹妹和妹夫一大帮人,将阎家的防震棚拆了个干净。
扛着木材扬长而去。
阎家带着前院二十多口人,浩浩荡荡涌入中院。
打算和中院的邻居们挤着住。
大栅栏。
林新成居住的四合院里。
刚合眼没多久。
林新成就察觉到余震来临。晓娥,蓉蓉,快醒醒,都别睡了。
林新成急忙喊醒家人。
众人匆忙起身,收拾好东西就往院外跑。
防震棚虽能挡震。
但面对天灾,他不想冒险。
一家子在空地上等待余震平息。
林新成清点着人数。
妻子都在。
孩子也齐了。
这就放心了。
老丈人们不住这儿。
倒无需挂念。怎么又来啊。
陈雪茹叹气道。这叫余震,地壳运动,说了你也不明白,过了这段日子就安稳了。
林新成解释道。今年高考都恢复了,咱家孩子得多读书考大学,将来才有出息。
陈雪茹提议道。必须得上大学。
林新成深表赞同。
这年头的大学生可金贵着呢。
余震过后。
林新成带着家人回到中院。
扫视一圈,好嘛,西屋也塌了。
和东屋一样,就剩个外墙还算完整。
不过那防震棚倒是结实,安然无恙。
林新成带着媳妇们检查加固了防震棚。
这才回去歇息。稍微休息会儿就行,别把作息搞乱了。
话说两头。
林家这边日子照旧,其乐融融。
南锣鼓巷那边......可遭殃喽。
前院部分住户挤在中院的防震棚下。
阎家人抱着被褥,阎埠贵紧搂着他的宝贝电视机。
全都挤到了后院,想在后院落脚。凭什么呀?你们家防震棚被儿子拆了,就来占我们地方?我们还不乐意呢!
刘海中扯着嗓子嚷道。
自打许大茂搬走。
后院防震棚的木料全是刘家出的。
刘家用木料换其他住户的粮食搭伙吃饭。
后院人口本就不算少。
即便少了林家和娄晓娥。
人也够多的。
自然不愿再多添人口。二大爷,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是......
阎大妈赔着笑脸说。不成,你儿子拆了你的棚子,我儿子要不高兴咋办!”
刘海中怒道。
刘光奇几年前转正后就调去了外地,再没回来。
现在刘海中全靠老二老三养老。对,不能答应!”
刘光福喊道。算了算了,咱们不求他们,天大地大还找不到个落脚处?”
阎埠贵气鼓鼓地说。老阎啊,这才像话。”
刘海中喝了口水笑道。孙子!往后甭想找我们帮忙!”
阎解成扯着嗓子吼道。呸!现在是谁求着谁呢!”
刘光福不甘示弱地回呛。老子今儿就烧了你们家棚子!”
阎解成说着就去掏火柴盒。你敢!”
后院住户一拥而上,吓得阎解成跌坐在地。
这才想起刘家和后院邻居们共用一个棚子。
午后时分。
南锣鼓巷。
林新成蹬着还算完好的自行车赶来。
他来查看自家在南锣鼓巷的房子状况。
刚才看过其他几处房产。
情况尚可。
严重的塌了一两间。
好些的只倒了一面墙。
就剩南锣鼓巷零星的几间还没查看。
停好自行车。
林新成叩响四合院大门。
院里早闩上了门闩——
方才阎家老二老三带着闺女来抢木料,
前院住户便锁了门,防着再有人生事。
大灾当前,人心难测。谁呀?”
贾张氏端着饭碗晃到前院,听见敲门声顿时警觉。我,林新成。”
门外答道。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来抢木料的吧?
假装没听见,扭头就要走。婶子开个门,我看看大伙儿有什么要帮忙的。”
林新成又喊。听不见听不见......”
贾张氏嚼着饭嘟囔着往中院溜达。外头谁啊?”
中院的傻柱坐在棚子下扒拉着白菜炖粉条。
方才余震搅了饭局,
院里人都没吃安生。嗨,搬走的林新成。
怕他来抢东西,我没给开门。”
贾张氏赔着笑。柱子,快让人进来。”
易中海忙放下碗筷。得嘞!”
傻柱端着碗往前院走。可使不得!万一来抢东西呢!”
贾张氏急得直摆手。起开!”
傻柱瞪了她一眼。
蹭吃蹭喝的倒防备起别人来了。老嫂子,林家小子不缺这点东西。”
易中海摇头。那...成吧。”
贾张氏不情不愿地让开。
傻柱撇撇嘴,三步并两步赶去开门。
他巴不得林新成快点进来。
傻柱喊完,将馒头叼在嘴里,一手端着碗,一手拉动门闩。
大门吱呀打开,林新成迈步进来。关上门吧。
好嘞。
傻柱麻利地点头,趁前院没人,压低声音问道:我妹妹和两个小外甥最近咋样?他记得何雨水当年生了一对龙凤胎,今年才知道她和林新成的关系,自然不会到处张扬。都挺好,刚吃完饭歇着呢。林新成答道。那就好,快跟我去中院尝尝我的手艺。傻柱眉开眼笑,暗自盘算要好好招待这个妹夫。
林新成踱进四合院,和邻居们寒暄几句后,先去后院查看了自己的屋子。
幸好这间房完好无损,连面墙都没倒。
他推开门粗略看了看,暂时还算稳妥,但心想等大家安顿好了得找人仔细检查,免得住着住着房子塌了,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
锁好门,他和二大爷打过招呼便转去中院。
阎埠贵正坐在凉棚下摇着蒲扇,与易中海、何雨柱闲聊。哟,新成来啦,快坐快坐。易中海热情招呼。赶紧给你林哥倒酒。阎埠贵见傻柱独自喝酒吃花生米,连忙指使道。
傻柱立刻添了酒杯斟满,这时候不喝酒干啥?哭也没用啊。
来,走一个。他说罢扔了粒花生米进嘴,举杯相邀。
林新成接过酒杯,和两位大爷、傻柱闲谈,余光扫见不远处的何大清正和院里一位大娘热络聊天。
这老头果然本性难移,铁了心要给傻柱找个后娘。
天色渐晚,阎埠贵突然长叹:我错了,可到底错在哪儿啊?
林新成与傻柱碰杯,懒得接话。
阎埠贵当真不明白吗?
不是说你怎么教孩子,但你儿子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拆这凉棚啊。易中海说道。那是!阎埠贵连连点头。
林新成和傻柱交换眼色,俱是摇头。
易中海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问题根源在于阎埠贵过分算计家人,把利益看得太重,亲情反倒淡了。
父母子女间的情分本是相互的,单靠生育之恩,哪及得上朝夕相处的养育之情。
阎埠贵的精于算计,彻底消磨了亲人间的温情。
若是寻常家庭,阎家父子对话本该如此——
阎埠贵:老大你当哥哥的让着弟弟,我给你车钱坐公交。
阎解成心怀感激地让出自行车。
阎埠贵:老二把车让给老三吧,粮票的事爹帮你解决。
阎解放感动之余主动揽回活计。
阎埠贵:老三啊,妹妹想练车,爹去借辆旧车?
阎解旷爽快答应亲自教妹妹骑车。
可现实却是阎埠贵处处计较,连子女使用自行车都要克扣,惹得儿女满腹怨气。
待到孩子们成家立业,饭桌上竟开始征收伙食费、房租水电费,活似旅店老板对待房客。
这般作派下,阎家早已失了家的模样,倒像是陌生人拼桌吃饭。
两位大爷絮叨半天也切不中要害,易中海转而询问林新成的意见,却只换来对方意味深长的一瞥——有些道理非得阎埠贵自己撞了南墙才能明白。
正说着,秦淮茹笑吟吟从前院走来:猜你就在这儿。她鬓边的碎发随步伐轻晃,四十出头的人仍透着水灵劲儿,惹得不远处的傻柱直了眼。
要说傻柱和贾东旭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莫过于当年没能娶到这朵四合院最娇艳的花。
待林新成跟着秦淮茹离去,傻柱仍痴痴望着背影叹气。要是当年我能先下手......话音未落耳朵突然被拧转半圈,冉秋叶揪着丈夫往家走。
自打闹过离婚,这位教师娘子便脱胎换骨,傻柱往后的日子可有得受。
角落里又传来叹息声。
阎埠贵和易中海转头瞪向阎解成,却听这小子喃喃道:柱哥他们再眼红也没用,我林哥和嫂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阎埠贵掸着衣袖点头:这话在理。
林新成年过四十却仍似青年,秦淮茹虽至中年却风韵犹存。
十三姨正值女子最娇艳的年华。
岁月似乎格外眷顾这对璧人,从未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咱们越过越落魄,人家小两口倒越发滋润,这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啊。易中海摇着蒲扇感慨。
巷弄深处,冉秋叶踹了傻柱几脚又训斥半晌才离去。
这憨货却浑不在意,反倒念叨着:林哥都有了秦姐,何苦还要招惹雨水呢?虽然嘴上嫌弃,心底却暗羡林新成的潇洒。
听闻林茹高烧的消息,林新成匆匆赶回。
这丫头是何雨水所生,当年为避开大院纷扰特意搬离。
名字里的字,正是感念秦淮茹多年照拂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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