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成笑嘻嘻问。嗨!别提了!”
于老头连连摆手。
旁边老头起哄:“他捡钱?蹲河边拉屎没带纸,拿河水擦屁股,让整条船的人瞧见喽!”
林新成哈哈一笑。
这些老头净瞎编,倒是和某个相声段子撞上了。
到了梁拉娣家楼下,他锁好车“噔噔噔”
上楼。
刚敲门,梁拉娣就急着拉开了门。
梁拉娣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快进屋吧。
门扉轻阖。
林新成环顾四周,孩子们怎么都不在?
我让他们在隔壁屋玩了,专程等你呢。梁拉娣边说边引他往卧室去。急什么,先坐会儿。林新成笑着拉住她。
沐浴后的清爽还留在身上,但此刻他心中所想并非风月。
阳光透过窗棂,在花盆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将梁拉娣带到窗前,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就这样歇会儿挺好。他说。
梁拉娣确实是个好女人,教育孩子很有一套。
比起秦淮茹教出来的孩子,她抚养的儿女懂事得多。
林新成始终记得原剧中那个令人唏嘘的结局——梁拉娣罹患绝症。
想到这里,他不由收紧臂弯。
这些年来,他总惦记着给她改善伙食,安排轻松的工作,定期体检。
连日常饮食都避开致癌物,只愿这缕暖阳能长存。
突然响起的鸡鸣打破了宁静。你在房里养鸡?林新成诧异道。
梁拉娣局促地绞着衣角:看你总送鸡蛋太辛苦,就留了几只会下蛋的...
楼里哪能养这个?他摇头苦笑。
想起剧中她为养家在屋里养鸡的往事,心里又软了几分。
从前在农村,他也追过满院子的鸭子,如今却最受不了那股味道。明天把这些都处理了吧。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林新成走到鸡笼旁,掀开梁拉娣故意遮盖的布帘。
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即便是普通的鸡笼气味,闻久了也绝不会习惯。
真是恼人!
“还是别了吧,这年头鸡肉多金贵啊,而且根本不好弄,你每次都能带回来,太不容易了。”
梁拉娣急忙挡在鸡笼前,满脸不舍。有什么不容易的?你男人有能耐,弄几只鸡不算什么。”
林新成边说边拉她,“别拦着,屋里养这个不卫生,对孩子不好,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就知道这些鸡能让你们吃饱,留着它们你就能少受累。”
“我还知道,你肯定是搭了人情才弄来的,这可是投机倒把,以后别再冒险了行吗?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梁拉娣固执地摇头,语气既天真又倔强。
林新成忍不住笑了。
按常理,梁拉娣的猜测没错。
这年月鸡肉确实稀罕,有钱也未必买得到。
但林新成的路子,可不止倒买倒卖那么简单。拉娣,过来。”
他招招手,想和她好好说说。不过去!我一过去,你准把鸡弄走。”
梁拉娣拼命摇头,眼眶泛红。
在她眼里,这一笼鸡是林新成心意的象征,比什么都重要。
有些人,日子好过了,心思就变了。
可梁拉娣不一样。
无论条件好坏,她的心从未变过。
自从通过梁医生结识林新成,到如今相守多年,她始终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个家。呀!你干什么!”
梁拉娣一声惊呼,被林新成搂进怀里。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他低头笑着看她。
梁拉娣怯生生抬眼。看来得好好教育一下。”
孩子们的房门悄悄裂开一条缝。
林新成朝孩子们摆摆手,大毛赶紧关上门。
片刻后,卧室里。
一番“深刻教育”
后,梁拉娣终于服软。拉娣,实话跟你说,我在乡下让老丈人偷偷养了些鸡,所以咱们不缺鸡肉,懂吗?”
梁拉娣轻轻摇头:“那也不能浪费……”
她知道林新成说的老丈人是谁——秦淮茹的父亲。
若是自家爹娘养的,她早该知晓。这样吧,过几天我把鸡送到你娘家,让你爸妈帮着养。
孩子想吃就送些过来,行不行?”
“那还行……但你以后别再冒险了,我害怕。”
“好好好,都听你的。”
林新成笑着点点头,心里松快了些。
哄好她就够了。
往后给梁拉娣好东西的由头多的是。你没偷偷熬夜帮人做针线贴补家用吧?林新成紧着追问。那不能。梁拉娣忽然笑出声,指尖捻着衣角,你给的钱够使,我哪会驳你面子。
这才乖。林新成捏了捏她耳垂。
他太清楚原故事里梁拉娣的病根——
饥一顿饱一顿,睡不够三更天,愁完米缸愁衣裳,屋里头还邋遢。
如今他样样给她安排妥帖,断不能重蹈覆辙。
毕竟老了若只剩自个儿守着空院子,那日子还有甚么滋味。
系好棉袄扣子时,梁拉娣的掌心蹭过他下巴。
两人又说了会体己话,林新成才蹬上自行车往正阳门去。
要他说,梁拉娣没跟南易倒是福分。
那人好得过分,反而叫人生恼。
穿越前听写小说的同事骂,说南易开饭馆净干赔本买卖,逼得梁拉娣 养家。
这种滥好人合该配丁秋楠那势利眼,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拐进绸缎庄时,陈雪茹正教儿子打算盘。
林新成揽着她看孩子眉飞色舞讲学堂趣事,时不时点拨两句。
等孩子跑出去疯玩,他忽然叹道:眼一眨工夫,崽子都比柜台高了。
四十不到就学老头子伤春悲秋。陈雪茹把茶盅塞进他手里。
掌心青丝如瀑,窗外日影西斜。
后来他又去了小酒馆和裁缝铺,回家时天已擦黑。
南锣鼓巷的老槐树下,一封落着名字的信静静躺在八仙桌上。
林新成摩挲着信纸皱眉——东北来的陌生姑娘?
信纸簌簌展开,茶香里浮出一段往事:
去年北平落大雪那日,火车站台......
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十四岁少女站在队伍中,清秀的面容在冬日里格外显眼。
她是来自吉春市光字片的周蓉,正等待着串联接待人员的到来。
寒风吹过,接站的人迟迟未至。
周蓉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个骑自行车的男子,戴着厚棉帽和手套,便扬声喊道:同志,能问个路吗?
问吧,要去哪儿?林新成停下车子,打量着这个带东北口音的小姑娘和她身后的同伴们。我们想去......周蓉迫不及待地说出目的地,她已不想再继续等待了。坐公交车就能到。林新成一句话点醒了众人。
他暗自好笑,这群孩子竟不知向路人打听,白白等了这么久。
最后,他载着周蓉先行出发,其他人则按指引去乘公交。
此刻回想起来,林新成恍然记起这段往事。
当时周蓉在饭店丢了钱,恰巧被他遇见帮忙付账。
小姑娘满口书本诗词,聊得他颇觉乏味,只好随意应和几句便找机会离开。原来是光字片老周家的闺女。林新成这才将人与电视剧角色对上号。
可惜他穿越前只看过剧集开头,对后续剧情知之甚少。
读完信后,他松了口气。
信中只是分享读书心得和生活琐事,并无特别含义。
在这个年代,私人信件本就稀少,这竟是他多年来收到的第一封。
思忖片刻,林新成决定以同样文雅的书信风格回复这位萍水相逢的姑娘。
毕竟不能辜负一个热爱学习年轻人的热忱之心。
这年头的知识可是珍贵财富,多学些本事总归是未来受益的。
这些可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材。
林新成提笔开始回信。
他的字向来漂亮,前世语文老师曾这样“夸”
他:
“好家伙,要不是认得出你是我的学生,光看这字迹,还以为是哪个老先生写的。”
或许……这算是在称赞他的书法?
一周多时间匆匆过去。
江辽省吉春市。
光字片。姐!姐你在家吗?”
屋外传来弟弟周秉昆的声音。
周蓉正坐在屋里读信,闻声连忙收起信纸,起身走到外屋,看着进门的周秉昆。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她疑惑地问。姐,蔡晓光找你呢。”
周秉昆笑嘻嘻地说道。
周蓉点点头,顺手把一本书塞给他:“多读点书,我出去一会儿就回。”
“啊?又看书啊?”
周秉昆苦着脸接过书。
书本虽好,奈何人懒。不看的话,等爸回来了,我可要告状了。”
周蓉笑着逗他,转身出了门。
周秉昆愁眉苦脸地坐下,手里的老书翻来翻去,怎么也看不进去。
周家小院栅栏外。
周蓉望见不远处等她的蔡晓光,走上前问道:“有事吗?”
“周蓉,我想约你出去玩。”
“没空。”
她干脆利落地回绝。不是!我说错了,是咱们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
蔡晓光慌忙改口,少说了一个字,差点坏事儿。这还差不多。”
周蓉勉强点头。
某位同学家中。
几人围坐在一起,手里捧着书,偶尔交流几句。
蔡晓光留意到周蓉心不在焉,低声问:“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
周蓉摇摇头,目光依然盯着书本发怔。
不久后,离开同学家时,周蓉直截了当对蔡晓光说:“蔡晓光,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啊?”
蔡晓光愣住,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就被堵了回去。
……
四九城。
南锣鼓巷。
夜已深,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石板路。
阎解成正往家走,忽然感觉脚底踩到了什么,发出纸张摩擦的轻响。
他没在意,以为是谁丢的废纸。
可低头一瞥,顿时心跳加速——十块钱!
他赶紧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迅速弯腰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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