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百姓同样是皇觉寺的信徒,他们原本只是随大流前来,却目睹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和尚们让他们吃斋念佛、布施烧香、虔诚祈祷,声称佛祖很灵,可以往生西天极乐世界。
然而,他们却在大雄宝殿世尊如来佛像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令人无法接受。
信仰崩溃的百姓们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呆立在原地。
一旁的方丈值房内,了然禅师正在念诵心经:“我佛世尊如来,无我相,无众人相...”
他的背后有一个巨大的佛字,在清晨的阳光下发出金光。
尽管周围的嘈杂声他自然听到,但他选择不去理会。
自从与少年辩论佛法后,他对自己所悟之道产生了怀疑。
他认识到百姓的佛并非泥塑木胎,而是他们心中的向往和追求所具象化的产物。
他感叹,佛道居然被一个少年所领悟透彻。
自己对面前的世尊像上一炷香,心中反思寺庙的行为是否与其背道而驰。
许多人被慧明的言辞所迷惑,在他面前称赞他的好处,就连他自己也未能幸免。
这是陷入了嗔怒的境地。
朝臣们劳心劳力,如同五更寒天引路的将军,经历无数艰辛。
然而山寺高僧仍然宁静如水,看透了名利的虚幻。
他也曾向往归隐空界,短暂的闲适让他心如止水。
面对狂风暴雨,他选择了静观其变。
然而,一声叹息透露出他已服毒的事实。
他受到了慧明等人的影响,眼见皇觉寺逐渐崛起,却未能守住本心。
他虽然未直接参与,但对听闻的事情置之不理,显然已不配活在这世上。
临死前,他留下了一句:“世间,有真佛啊!”
锦衣卫随后持刀而入,确认他已死亡。
傅白雪下令将其安置。
在奉天殿,酆都御史的控诉使楼令、李经药、林正乐和慧明四人无力抵抗,纷纷下跪。
朱元璋面对他们的表演感到冷漠,并对楼令的表现表示不屑。
他命令锦衣卫将楼令、李经药、林正乐全家关入诏狱,同时查抄皇觉寺,揪出其中的人。
“自国家建立已有十三年,风气逐渐改善,此刻应当着手整顿寺庙秩序。”
决定以皇觉寺作为整顿的起点。
龙陛上的朱标突然想到陈勇关于专利的书籍,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的契机。
他知道有人意识到实学的发展无法避免,却又无力推动,于是他们便利用权力将新事物据为己有,以此维护自己的地位和财富。
更甚者,若能妥善运作,还能赢得发展实学的美名。
对于这种行为,朱标感到愤怒。
他决定推广专利制度,将其纳入考成之中,让地方官员明白朝廷的重视,让他们有法可依。
此时,锦衣卫报告说傅百户找到了一个说书人在皇觉寺外讲述聊斋先生的作品《酆都御史》,导致皇觉寺的和尚暴露原形,被愤怒的百姓制服。
皇上得知后,决定派遣周王担任主审,以审查皇觉寺的情况。
周王虽然担忧自己无经验可能会办砸事情,但皇上鼓励他尝试新事物,超越自我,并以雄英出海的勇气作为榜样。
无奈之下,周王只能接受任务。
看见龙陛上的宋和,陈兄或许是聊斋先生这一灵感一闪而过,他决定去询问陈兄。
“来人,把所有人都带走!”
锦衣卫将慧明带走,他临危不乱,反而高声喊出前几天聊斋与了然的对话,引起众人对聊斋的好奇。
朱标下令,让宋和传达旨意,将唯一见过聊斋的小人物惠然关押起来,并禁止任何人接近。
随后退朝。
退朝后朱橚在奉天门等待欧阳韶出来,对他提出对陈兄身份隐瞒的疑惑,并谈论到陈兄身份公开可能带来的 。
欧阳韶解释陈兄的身份公开可能引发党争,不利于他处理日常事务和推广实学。
朱橚理解并接受欧阳韶的解释。
“我并非心胸狭窄之人。”
欧阳兄说。
“父皇交付我皇觉寺一案的审理任务,但我对此一无所知。
陈兄乃当世贤者,能否为我引荐,借此机会向他请教?”
我们两人前往应天府,换了装束,悄悄来到陈家小院。
看到陈勇简朴的居所,朱橚惊叹道:“先生就住于此?”
“是的。”
陈勇回答,“虽为陋室,但我之德行馨香。”
他们走向陈家大门时,宁知雨来开门,看到欧阳韶点头示意,但对陌生人感到疑惑。
经过介绍,她得知朱橚的身份。
皇嗣朱橚是洪武皇帝与马皇后的亲生儿子。
陈勇正在石桌上写字,听到介绍后暂停片刻,“知雨,这是欧阳兄和周王爷?”
他问道。
朱橚向陈勇行礼:“陈兄。”
陈勇邀请他们进入屋内。
庭院内的布置简单,除了一石桌、一葡萄架、三个房间、小小的花园和旁边的菜地,别无他物。
尽管外界皆知陈勇与聊斋的联系以及其成就,他却居住在这样的简朴之地。
朱橚品尝了陈勇让宁知雨尝试制作的点心,觉得味道丰富而赞不绝口。
陈勇微笑着为他倒茶赔罪。
他向朱橚解释为何尚未公开身份的原因。
朱橚表示理解并邀请陈勇到王府做客,届时将以此事罚他三杯。
陈勇欣然接受邀请。
欧阳韶补充道:“自古以来,才子文人的酒量都极高深。”
“曹植、李白、辛弃疾等人才华横溢,层出不穷。”
“陈兄同样出类拔萃。”
“记得他获封继圣伯时,我们和周观政一起以庆祝之名劝他饮酒,整晚酣畅淋漓,却未能将他灌醉。”
朱橚闻言,兴趣盎然,提议罚陈勇六杯。
气氛顿时热烈,朱橚为陈勇斟茶,并坦言相告。
“父皇命我为主审钦差,彻查皇觉寺内的猫腻。
我对此案毫无经验,心中忐?
忑不安。”
“唯恐漏掉恶人,那将是我的罪过。
陈兄,望你指点迷津。”
陈勇深思后回应:“寺庙内的猫腻自古便多,绝非佛家清净之地。
因其有戒律堂,常游离于朝廷司法体系之外。”
“甚至有时,和尚的审讯无需经过县衙,更不必说偷鸡摸狗之事。
皇觉寺的问题更为严重。”
“皇上派你为钦差,不仅是荡涤奸邪,更重要的是订立管理寺庙的条令,以此为契机整顿寺庙。”
朱橚领会其意后询问:“陈兄所言,是否涉及僧录司?”
陈勇点头表示不局限于此,并详细阐述了度牒的发放、寺庙祭田的限制、寺庙内和尚的数量控制等问题。
他强调:“需考虑的问题远不止表面所见,解决问题应顺应历史潮流。
如此才能推动历史进步。”
朱橚听后感到迷茫又有所悟。
他提出是否可通过类似科举的考试来检验和尚的佛法水平,只有合格者方可出家为僧。
陈勇微微点头,道:“剩下的事就不用多问了,你们自己顺着线索思考吧……”
朱橚应答一声:“嗯!”
朱橚回想起十多年前,陈勇的教导方式与宋濂截然不同。
陈勇善于启发,而不轻易给出所有答案,旨在避免学生产生依赖心理。
连父皇也曾如此教导,两者的教育理念不谋而合。
朱橚对陈勇表示:“陈兄,关于僧录司的安排我已明白。”
但他仍困惑如何揭露皇觉寺内的猫腻。
陈勇沉思后提议,皇觉寺的问题如死水一潭,单靠锦衣卫难以全面查清。
他解释道:“个人的力量虽有限,但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
引用唐太宗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建议举办“公审大会”
。
朱橚和欧阳韶听后,立刻明白了陈勇的意图。
欧阳韶更是称赞此法是“诛心的好法子”
。
两人决定找更多的人帮忙,欧阳韶表示要帮助周王爷在应天府内推广此法。
陈勇又推荐了一人,即刑部应天司员外郎杨靖。
朱橚和欧阳韶离开陈家小院后,前往皇宫。
路上,朱橚询问欧阳韶是否了解杨靖,欧阳韶表示不知,但也相信陈勇的推荐,决定去会见杨靖。
两人来到刑部,询问部堂大人关于杨靖的情况。
部堂大人因山东有大案需要处理已出差巡视。
于是,他们询问了刑部侍郎刘敏及郎中李质关于杨靖的情况。
李质确认应天司内确有此人。
“他真的是个执着的人。”
近日,刑部捉拿了一名武夫,从其身上发现了一颗极其珍贵的珍珠。
据说这颗珍珠举世罕见。
我曾打算将此珍珠献给皇上,但他却直接拿起锤子将其砸碎!我听到后有些吃惊。
陈勇推荐杨靖的原因,我终于明白了。
他真是有独特个性的人。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杨靖砸碎珍珠的举动,彰显了他的三大优点!”
他不求通过献给皇上而获得宠信;他不奖赏搜身的小卒,避免宠幸小人;他视千金之珠如粪土。
他有超常的智慧、应变的能力和坚定的内心。
这正是我需要的人才!我命令他随我前往皇觉寺调查案件。
皇觉寺的罪恶!那里如同一潭绝望的死水。
在应天府的雨中,天气再次变得寒冷,但街上的行人依旧络绎不绝。
突然,有一个人高声叫卖历法,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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