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博周边的晨光带着未散的烟火气,陈默攥着那张打印的“可疑人员特征图”站在路口——图上是根据走廊监控模糊背影还原的轮廓:穿省博安保制服,身高约一米七五,走路时左肩微沉。公安那边反馈,唐父秘书的侄子李坤恰好符合这些特征,且案发当晚有半小时行踪不明,但缺乏直接证据,只能靠寻访目击者补全链条。
“我们分三组,沿修复室周边三条街排查。”齐修远掏出纸笔划分区域,“我带守道派的人查西边的古玩街,婉秋去南边的居民区,陈默你查北边的商铺——重点问案发前一小时(昨晚九点到十点)有没有见过穿安保制服的人出没。”他将几包打印好的线索卡分给众人,“有消息随时联系,公安的同志在附近待命,拿到证据就能立刻核实。”
陈默先走进北边的早餐铺,老板正收拾碗筷,听完他的询问连连摇头:“昨晚九点多我正收摊,没注意穿制服的人——这条街晚上挺乱,来往的人杂得很。”他接连问了五金店、花店和报刊亭,要么说没留意,要么说监控坏了,直到走到巷口的绿化区,突然被一阵小狗的叫声拦住了脚步。
一只黑色泰迪正围着他的裤脚打转,尾巴摇得欢快,主人是个穿休闲装的姑娘,手里举着手机支架,屏幕还亮着直播界面,上面显示“雅琪的遛狗日常”。“周周,别闹!”姑娘连忙拉住狗绳,抬头看到陈默手里的特征图,眼睛一亮,“你是在找省博修复室着火那晚的可疑人?”
陈默心里一动,连忙点头:“我叫陈默,是修复室的负责人,那晚的火灾可能是人为的,想找目击者。”姑娘立刻热情起来:“我叫冯雅琪,是个生活主播,每天晚上八点半固定带周周来这遛弯,刚好能路过省博的侧门——也就是修复室的窗户那边。”她晃了晃手机,“我直播都会全程录屏,说不定能拍到你要找的人!”
顾婉秋和齐修远接到消息赶过来时,冯雅琪已打开了手机里的录屏文件。时间轴拉到昨晚九点四十分,画面里先是周周在绿化区追蝴蝶,镜头不经意扫过省博侧门时,一个穿安保制服的男人正弯腰摆弄墙角的电线盒,左肩明显比右肩低,和特征图上的轮廓完全吻合。男人手里还攥着个黑色塑料袋,几秒后就快步走进了侧门,背影和走廊监控里的人影一模一样。
“这画面太关键了!”齐修远凑近屏幕,“你看他手里的塑料袋,大小刚好能装下煤油和刮线的工具!”冯雅琪又往后调了两分钟,画面里男人再次出来,塑料袋空了,手里多了个空的煤油瓶,随手扔进了绿化区的垃圾桶。“当时我还跟粉丝说‘这安保大哥挺晚还加班’,没多想。”她指着屏幕里的垃圾桶,“那个垃圾桶我今早遛弯还看到了,环卫工还没清理!”
陈默立刻联系了负责此案的张警官,众人一起赶到绿化区的垃圾桶前,果然在底部找到了那个印有“城南油坊”字样的空煤油瓶,瓶身上还残留着模糊的指纹。“这瓶子和火灾现场的棉线残留的煤油成分对得上!”张警官兴奋地拍照取证,“加上录屏和监控线索,足以传唤李坤了!”
冯雅琪抱着周周,看着警察提取证据,眼里满是正义感:“我今晚直播就说这事,让大家都注意安全,也帮你们扩散一下——坏人就该被抓!”周周像是听懂了似的,对着警察的方向叫了两声,又蹭了蹭陈默的手。顾婉秋笑着递过一张匠魂堂的木雕书签:“谢谢你,这是我们手工做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等人走后,齐修远才松了口气:“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坤要是招供,就能顺藤摸瓜查到唐父头上了。”陈默却看着省博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唐父做事谨慎,不会轻易让李坤留下这么多破绽,说不定还有后招。”他摸出手机给公安的朋友发消息,“让他们审讯时留意李坤有没有被人指使的痕迹,尤其是唐父的秘书。”
夕阳西下时,公安那边传来消息:李坤对纵火事实供认不讳,承认是受舅舅(唐父的秘书)指使,说“只要把修复室烧了,让陈默背锅,就能给你安排正式编制”。但问到秘书是否受唐父指使时,李坤却支支吾吾,只说“舅舅没提过局长”。陈默看着手机屏幕,指尖轻轻敲击:“唐父这是让秘书当了挡箭牌,看来要扳倒他,还得找更直接的证据。”
顾婉秋递过一杯热茶:“至少我们洗清了嫌疑,修复资格应该能恢复了。”陈默接过茶杯,看向窗外渐亮的路灯:“不仅要恢复修复,还要尽快把龙纹案修好——那上面或许还有当年走私的隐情,说不定能成为扳倒唐父的关键。”远处,冯雅琪带着周周走过,手机支架上的灯光一闪而过,像是在为这场正义的追寻,又添了一缕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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