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微的刺痛和湿软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瞬间窜过脊椎。
陆深时呼吸一窒,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有那么一刻,想顺势压下去。
但硬生生克制住了。
比起自己来,他更想看看,这只醉了酒的小野猫,能主动到什么地步。
宋溪午见他没有回应,醉意朦胧中生出几分大胆。
她一个翻身,竟是骑坐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动作让她有些头晕,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被陆深时及时扶住。
他的眼眸已经染上情动的沙哑。
但她显然不听指挥,笨拙地在他身上磨蹭着,像只找不到方向的小猫。
她比平时大胆,却也更加笨拙。
手指胡乱地解着他的衬衫扣子,却怎么也解不开。
“宝宝,别急。”
“慢慢来……”
陆深时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蛊惑。
他缓缓抬起手,握住她那胡乱摸索的手,手把手教她解衣服。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每解开一颗扣子,指尖都会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背,引得她一阵颤栗。
终于,衬衫的扣子被全部解开,她的手停留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仅存的耐心也耗尽了。
陆深时强压下翻腾的欲望,维持着姿势,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看着她因为酒精和情动而泛着粉色的肌肤,看着她迷蒙水润的眼眸,看着她因为得不到回应而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下扭动。
宋溪午只觉得浑身燥热,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
她蹭着他,本能地想要贴近他,却总觉得隔靴搔痒,始终不得章法。
她难受地扭动着,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眼里渐渐蒙上一层委屈的水光。
那被酒精放大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可她笨拙的动作根本无法缓解。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急了,带着哭腔,又委屈又无助地呜咽。
“老公…帮帮我……”
那声音又软又媚,又带着十足的委屈,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在陆深时的心尖上。
这声泣音的求助,像最后一道催化剂,彻底击碎了陆深时的自制力。
“宝宝,我来……”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极致的诱惑和宠溺。
陆深时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猛地将她拉下来,唇重重地压上她的。
这个吻炽热而疯狂,仿佛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
可能是喝了酒,比较有感觉。
今晚的宋溪午格外敏感,也格外诚实。
细微的触碰都能引来她抑制不住的、软软娇媚的哼唧声,那声音魅惑得不像话,几乎要夺走陆深时所有的理智。
她软绵绵的身体紧紧贴着他,像一汪春水,几乎让他失控。
陆深时咬着她的耳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最敏感的颈侧,声音性感到极致。
嗯……
一声低吼,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她彻底占有。
回答他的,是宋溪午更用力的拥抱和破碎的呜咽。
…………
夜色深沉,房间里凌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事后气息。
陆深时看着怀里累极熟睡的人,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唇边却带着满足的浅笑。
他轻轻吻去那滴泪痕,将她搂得更紧。
———
八月的京海,暗流涌动。
纪扬风风火火地冲进陆深时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语气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
“深时,你猜顾言之那小子狗急跳墙,去抱哪棵树了?”
这段时间顾言之的行踪格外诡异。
他派人跟着,没想到竟钓出了这么大的鱼。
听到“顾言之”三个字,他抬了抬眼,眸色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明灭间藏着几分冷意。
“京海能让他抱的大树,可不多。”他的声音很淡,没有多余的情绪。
“可不是嘛!”纪扬两步跨到桌前,将文件袋“啪”地拍在桌上,“但这几棵里随便拎出一棵,都够结实的!你都想不到他找的是谁……”
他话说到一半,俯身向前。
眼里的兴奋更显真切,声音压得低了些,“顾言之先是私下见了苏宏远,苏宏远那老狐狸,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一看就没少给好处。他又在几天后和王建在一家隐蔽的会所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陆深时抬眸看向纪扬,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
“说重点。”
纪扬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把文件放到他面前,食指敲了敲桌子。
“顾言之最近在大量收购苏氏的债权,明显是在帮苏氏救市。而王氏的资金缺口已经超过五十亿,如果没有外部资金注入,撑不过这个季度。王建那东西,前阵子还在私下找关系借钱,现在倒安生了。”
陆深时的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平静地开口,“王建把手里新城的地给了顾言之?”
“你怎么知道?”纪扬惊讶。
“没错,王建用新城那块地换苏宏远的资金支持,那块地位置好,是块肥肉,王建攥了好几年都没舍得动,现在居然拱手让人了。那苏宏远牺牲的是……”
苏大小姐?
纪扬坐在椅子上,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有意思!
王家和苏家。
一个股市风险,一个资金链断裂。
再加上个顾言之这个搅屎棍……这京海够热闹的。
这是…想三赢?
算盘打的够响的!
不得不说,顾言之还是动了点脑子的。
可惜啊,这里是京海,不是他阳城。
陆深时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王家要钱,苏家缺的是援手,顾言之......”陆深时轻晃着酒杯,“要的是对付我的枪。”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动手?”纪扬坐直了身子,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他跟陆深时这么多年,最过瘾的就是看他在商战里以少胜多,将对手的算盘逐个打碎。
王家和苏家本就是各取所需。
一个缺钱,一个缺人,根本不可能一条心。
这样的联盟,不过是空中楼阁,一推就倒。
“不急。”陆深时抿了一口酒,“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
把所有的赌注都压上去,架子再搭得稳一些。
这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既然他们想玩,那他就陪他们玩到底。
京海的天,还轮不到他们来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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