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
蒋娇玲一手捂着那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手指颤抖地指着宋溪午,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那尖锐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是啊,打了!”宋溪午双手抱胸,神色淡定得像只是掸掉了灰尘。
在她看来,蒋娇玲那些话,早就该换这一巴掌。
蒋娇玲本想跳脚撒泼,眼角余光瞥见陆思行,突然收了凶相,眼眶一红,泪水在眶里打转,活脱脱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受害者。
“溪午,你要是生气,大可以对我一个人……”她抽噎着,声音哽咽,试图用柔弱博同情。
宋溪午看她演得卖力,只觉得厌烦,耐心耗尽。
嘴角噙着冷意,眼神像看跳梁小丑,“蒋娇玲,没空陪你演戏,少惹我。”
怒火未消,她转头看向陆思行,语气带刺,“这就是你的人气?是你的人就管好,别带出来乱咬人。”
谁让他刚才任由蒋娇玲抹黑,就得受这挤兑。
陆思行唇线绷直,脸色微沉,竟破天荒地没反驳。
陆家人最是护短,虽说陆思行不会在外人面前明着维护她,却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难堪。
宋溪午也没再多纠缠,转身向另一侧走去。
她只是不想把柒柒的生日宴搞砸,真换个场合,今天非得跟蒋娇玲算总账不可。
她刚走,蒋娇玲的哭声立刻拔高,那委屈劲儿,不知情的准以为她受了剜心之痛。
身旁的几个女生连忙围上去安慰,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宋溪午。
“娇玲的脸颊都肿了,她竟然就这样走了,真是太过分了。”
“是啊,玲玲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能我刚刚说的话,让溪午不开心了,我向她道歉,只是没想到,连累陆少被骂。”蒋娇玲一边抽噎着,一边假惺惺地说着。
这副大度模样,听得旁人更觉她可怜。
一同的女生们听了,气势更加高涨,纷纷把矛头指向宋溪午,“娇玲别哭了,陆少在竟然还敢这么猖狂,陆少一定会帮你出气的,到时候好好收拾她,对吧陆少。”
她们自以为摸透了陆思行的心思,想着陆家的人肯定会维护自己人。
蒋娇玲低着头,嘴角悄悄勾起得意——挨这一巴掌,总得让宋溪午付出代价,陆思行就是最好的靠山。
陆思行却像没听见,指尖转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晃出涟漪,眼底却泛着森冷寒意。
突然,他仰头饮尽杯中酒,重重搁下杯子,“砰”的一声惊得周围人一静。
“收拾谁?”他漫不经心地开口。
那语气淡淡的,却让人感觉背后一凉。
蒋娇玲连忙哭诉,“陆少,宋溪午太过分了!”
——她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竟敢当众打她!
“陆少,你一定要帮娇玲教训她。”几个女生也跟着附和,一脸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宋溪午被教训的惨状。
蒋娇玲见状,觉得时机已到,继续添油加醋,博取同情。
她伸手轻轻搭上陆思行的袖口,两行清泪滑落,声音抽抽嗒嗒的,“陆少,她们也是为我抱不平,我知道溪午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那无辜又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陆思行垂眸看向那只手,眼神掠过一丝嫌恶,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他往后一撤,嘴角勾起轻蔑的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声音不大,却像利刃划破喧闹。
蒋娇玲手指一僵,满眼不可置信,“什、什么?”
陆思行脸色阴沉如墨,一字一顿重复,声音冰冷凶狠,“我说,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
他褪去那副玩世不恭的纨绔相,眼底的冰冷凶狠,看得周围人心里发寒。
“滚!”
——这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冻得蒋娇玲浑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思行不仅不帮她,反而对她如此恶语相向。
蒋娇玲不死心,还想再凑过去解释,“陆少,是不是宋溪午的事情惹你不开心了?”
陆思行彻底没了耐心,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眸底尽是阴戾,“让你滚,没听到?”
蒋娇玲只觉下颚剧痛,呼吸都困难,脸色涨得通红,惊恐地瞪着他,满眼都是恐惧。
“我错了陆少!我错了!”
她哑着嗓子求饶,终于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
“以后再让我听到关于宋溪午的任何谣言,”陆思行指尖骤然收紧,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如果再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就全部算在你头上!我听到一条,就让你亲身体验一条,怎么样?”
剧痛从下颚蔓延到脖颈,蒋娇玲终于认清现实。
——陆家的人,岂是她能招惹的?
“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陆少饶了我吧!”
她哭着求饶,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滚!别脏了我的眼!”陆思行嫌弃地丢开她。
随即手臂一挥,桌上的红酒杯全被扫到地上,“哐当”碎裂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惊得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空气瞬间凝固,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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