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
钱芳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眼圈泛红,声音因激动而拔高,带着明显哭腔,
沈月白!你还有脸问我?你看看你今晚那副样子!眼睛都快粘到人家身上去了!夹菜、陪笑、殷勤得跟什么似的!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陈白露啊?啊?你要是喜欢她,你就跟她过去啊!还特意把我叫过去看你们表演,你真让我觉得恶心,沈月白!她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越说越激动,抓起手边另一个枕头又砸过去,动作带着泄愤的意味。
沈月白侧身躲开,心里火气彻底被点燃。
他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辛苦赚钱养家,合作伙伴能力强,自己客气点怎么了?怎么就扯上喜不喜欢了?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你是不是有病!
他指着钱芳,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我跟我师妹清清白白,纯粹就是合作关系!人家有本事,能带着我赚钱,我客气点有错吗?倒是你,心眼子怎么跟针鼻儿似的?在饭店就甩脸子,回家还砸东西,不可理喻!他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完全被误解。
我心眼小?钱芳被他这话彻底激怒,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夜空,带着被羞辱的愤怒,
沈月白!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她感觉理智正被嫉妒和愤怒吞噬。
她一边嘶吼着,一边冲动地跳下床,用力把沈月白往门外推搡。这动作完全是情绪失控下的本能反应。
沈月白正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推,更是火冒三丈,下意识抬手格挡了一下。
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大,这一下直接把钱芳推得踉跄后退几步,腰侧地撞到床头柜尖角。这一下撞得不轻。
钱芳痛呼一声,疼得瞬间弯下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和愤怒。她感觉腰部传来尖锐疼痛,几乎站不稳。
沈月白见状,心里一下,怒气瞬间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慌乱和后悔。
他没想到会伤到她。他下意识想上前扶她:芳芳,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声音里带着明显歉意。
别碰我!
钱芳猛地打开他的手,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怨恨和绝望,沈月白,你竟然动手推我?!你为了那个女人,动手推我?!这话她说得字字泣血,仿佛沈月白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这里动静实在太大,终于惊动隔壁刚刚睡下的沈母。
老人家慌忙披着外套推门进来,就看到儿媳妇捂着腰哭得伤心,儿子一脸懊恼地站在旁边。这场面让她心里一沉。
这又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呀?还动起手来了?沈母看着这混乱场面,又急又气,声音里带着疲惫。
钱芳见到婆婆,更是觉得委屈,哭着喊道:妈!他…他为了那个陈白露,他推我!他动手打我!她刻意夸大事实,想要博取同情。
沈月白百口莫辩,急得直跺脚:妈!我没有打她!是她先推我,我是不小心…他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都别吵了!沈母头疼地打断他们,先是上前扶住钱芳,撩起她的衣角看了看撞到的地方,已经青了一块。她叹了口气,对沈月白斥责道: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跟芳芳动手啊!还不快去拿点药油来!这话虽在责备儿子,但语气并不严厉,更多是想平息事态。
沈母安抚着抽泣的钱芳,让她先坐在床上,又转头对僵在原地的沈月白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先出去!今晚去客厅沙发上睡!让芳芳冷静冷静!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方式。
沈月白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妻子和一脸疲惫的母亲,满腔怒火和辩解都堵在喉咙里。
他颓然垂下肩膀,知道今晚这事是说不清了。
他狠狠抹了把脸,转身走出卧室,重重带上房门。这动作泄露出他内心的烦躁和无奈。
独自站在黑暗的客厅里,沈月白只觉得巨大无力感和烦躁涌上心头。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想好好赚钱让家里过得更好,怎么就闹成这样了?这种不被理解的委屈让他心里发堵。
沈月白在客厅里烦躁地转了两圈,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他翻出家里的红花油,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了卧室的门。他不能真的不管不顾。
房间里,钱芳还在低声啜泣,沈母正坐在床边轻声安抚着她。
沈月白默默将药油放在床头柜上,低声道:妈,药油拿来了,你给她揉揉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疲惫。
没想到,钱芳一看到他,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她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愤恨,伸出手指几乎要戳到沈月白的鼻子上,声音尖锐地喊道:沈月白!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跟那个姓陈的女人搅合在一起,不清不楚的,咱俩这日子就别过了!离婚!我跟你离婚!
这话她说得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听到这两个字,沈月白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再次暴起,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真想吼回去,跟她大吵一架,把心里憋屈和愤怒全都发泄出来!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可是,看到一旁母亲朝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那眼神里带着恳求和制止,他最终还是把冲到嘴边的怒吼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死死咬着后槽牙,胸口剧烈起伏着,弯下腰,把刚才被钱芳扔在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然后,他一声不吭,走出了卧室,带上了房门,将身后的哭闹和指责隔绝开来。这个动作花费了他巨大的自制力。
他颓然倒在客厅冰凉的沙发上,将枕头蒙在脸上,试图隔绝一切声音。但钱芳那句还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心烦意乱。
卧室里,沈母看着儿媳妇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拿起药油,一边示意钱芳躺好给她揉药,一边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说道:芳芳,有什么话好好说,吵架归吵架,但这种话,可不能总是挂在嘴边上。说多了,伤感情!这话她说得语重心长,希望儿媳妇能听进去。
钱芳一把抓住沈母正在给她揉药的手,语气急切又带着哭腔:妈!只要月白不再跟那个陈白露搅合在一起,我肯定不会跟他离婚的!你刚才也看到了,那女人长得就一副狐媚子样!就算咱们月白不动心,谁能保证她不会动歪心思?你别忘了,她可是离了婚的,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呢!一个离婚带俩娃的女人,能不着急找下家吗?她能不盯着别人家的男人吗?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在理,仿佛已经看到了陈白露勾引沈月白的画面。
钱芳越说越激动,全然没有注意到沈母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眉头紧紧皱起。
沈母虽然跟陈白露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她觉得白露那孩子不像儿媳妇说的这般不堪,是个有本事、有分寸的人。
可眼下儿媳妇正在气头上,她若是开口为陈白露辩解,只怕会火上浇油。
她只能强压下心中不满,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继续默默地给钱芳揉着药油,心里却为儿子未来的合作前景感到深深忧虑。这场风波,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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