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曦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被拆开重拼过一般,酸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最初的极乐巅峰过后,便是难以言喻的疲惫潮水般涌来。眼皮重得像坠了铅,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反复拉扯,耳边是谢无极滚烫的呼吸,还有他不知疲倦的低吟。一次又一次,她早已数不清究竟是第几回,只知道身体像被投入浪涛的小船,晕晕乎乎地随着他起伏,连张口求饶的力气都快没了。
“小白……我好困……真的不行了……”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倦意。
谢无极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低沉沙哑,充满了餍足后的慵懒与不容拒绝的强势:“嗯,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骆云曦:“……” 这怎么睡?!
话音未落,动作却未停歇,像是要把积攒了半生的渴望都倾泻在这方寸之间。骆云曦实在撑不住,眼皮一阖,便沉沉睡了过去,连他在耳边低唤“落落”都没能再应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黏腻得难受。费力地抬起手,撩开垂落在眼前的床帘一角,窗外仍是浓得化不开的黑,连半点天光都瞧不见。她哑着嗓子问:“小白,天……还没亮吗?”她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糯软。
谢无极正埋在她颈窝轻啃,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含糊应道:“没呢,再睡会儿。”
他没说的是,此刻早已不是昨夜,窗外的漆黑原是第二日的夜幕。骆云曦被他哄得信了,又困又乏,翻了个身便又坠入梦乡,连他悄悄环上腰的手都没力气推开。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朦胧中总觉得身上压着沉甸甸的东西,还有温热的呼吸拂在肌肤上。她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对上谢无极近在咫尺的脸……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竟然还在她身上孜孜不倦!
骆云曦又气又窘,抬手推了他一把,柳眉倒竖,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薄怒:“谢无极!你有完没完?!”
谢无极一顿,眼底还泛着未褪的情素,俊美的脸上却难得露出几分心虚,他凑过去啄了啄她的唇角,放软了语气哄道:“最后一次,落落,就最后一次。”
“骗子!”骆云曦气鼓鼓地噘起嘴,水眸圆睁,伸手掐了把他结实的胳膊:“你上上次也说是最后一次!”
见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骆云曦深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出大招了!
“我饿了!”她眼珠一转,突然捂着肚子,声音带着十足的委屈,“我要吃饭!小白,我快饿死了!你再不给我饭吃,我就要成为第一个被……被……饿死的人了!”
这一招果然奏效。
谢无极动作瞬间停止。他看着她气鼓鼓又可怜兮兮的小脸,眉头微蹙地摸了摸她的小腹,终于良心发现,眼底涌上浓浓的歉意与疼惜:“饿坏了吧?好,吃饭。……”他立刻起身,没有丝毫犹豫。
他亲自拧了温热的帕子,细致地为骆云曦擦拭身体,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骆云曦被他伺候得浑身不自在,尤其看到他赤裸的上身,麦色肌肤上还留着她抓挠的红痕,脸便又热了起来。
谢无极只给她套了一件自己的宽大中衣,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外间的膳桌。
骆云曦就想自己走,以证明自己“还行”,却不料腿间传来一阵酸麻,双腿软得根本不受控制,一个趔趄就要向前栽去。
谢无极眼疾手快地重新将她捞回怀里,低笑着在她耳边道:“说了你站不住,还不信。”
骆云曦被他笑得脸颊发烫,羞愤交加,却无力反驳,索性把头埋进他颈窝不吭声了。
寝殿外间,萧砚早已悄无声息地备好了一桌精致且滋补的膳食,人却早已识趣地退得无影无踪。
谢无极将骆云曦放在自己腿上坐好,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她这时才注意到,他竟只穿了件贴身的亵裤,上身光裸着,结实的胸肌和流畅的腹肌在烛火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骆云曦又羞又窘,脸颊爆红,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下意识想往旁边挪。
谢无极圈紧她的腰,不让她动,一脸理所当然,拿起玉箸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递到她唇边,语气坦然:“一会还得脱,麻烦。”
骆云曦:“……” 她竟无言以以对!这人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谢无极却不管她的嗔怪,拿起玉勺舀了一勺燕窝粥,吹凉了才递到她嘴边:“张嘴。”
骆云曦本想自己吃,可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听话。每一口都是他亲手喂的,温热的米粥混着他指尖的温度滑入喉咙,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甜意。
最后,谢无极端起旁边那杯桂花酿,仰头饮了一口,却没咽下,反而突然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唔……”清冽又带着甜香的酒液顺着他的唇齿渡过来,带着他独有的气息,霸道又缠绵地侵占着她的呼吸。骆云曦猝不及防,被呛得轻咳了两声,脸颊瞬间染上红霞,比杯中的酒还要醉人。
“……小白!”她羞赧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看见了……”
谢无极低低地笑,吻去她唇边的酒渍,目光幽深,含糊道:“放心,整个寝宫就咱们两人,他们不敢近前的。”
说着,他大手一托,轻易地将骆云曦调转过来,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滚烫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轻易便解开了中衣的系带。丝绸滑落的瞬间,骆云曦惊呼一声,伸手去挡,却被他按住手腕,丝衣滑落肩头,露出大片春光。
“谢无极!你这个流氓!你这个骗子!”骆云曦惊呼一声,挣扎着想逃。可惜为时已晚。谢无极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炽热激烈,手上动作也愈发孟浪。她又气又急,偏偏浑身软得没力气,只能任由他的吻落在颈间、胸前。
膳桌成了新的战场,桌案上的青瓷碗盏被撞得轻轻晃动,那壶未喝完的桂花酿被碰倒,琥珀色的酒液倾洒而出,漫过桌面,滴落在地毯上,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浓郁的桂花香,与帐内的旖旎气息交织在一起,越发令人心猿意马。
骆云曦再一次在他的强势进攻下溃不成军,意识涣散前,唯一的念头是:这顿饭算是白吃了….
不知过了多久,骆云曦再次浑浑噩噩睡去,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谢无极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呼吸均匀,竟是也睡着了。她长长松了口气,天哪,这次总算是消停了,刚想闭上眼睛再补个觉,腰上的手臂却突然收紧。
“落落,你醒了?”谢无极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眼底却迅速燃起熟悉的火苗。
骆云曦浑身一僵,眼睛闭得死死的,赶紧装死:我没醒!我还睡着呢!
“哦?没醒啊……”谢无极低笑,拖长了语调,温热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带着戏谑,“那我就把你亲醒。”
“别!”骆云曦猛地睁开眼,哭笑不得地推他,“我要沐浴!浑身难受死了,黏糊糊的!”
这个要求总算合情合理。谢无极看她是真的累了,眼底的火苗稍稍敛了些,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沐浴。”
他不知是怎么吩咐的,不过片刻功夫,萧砚便带着宫人悄无声息地抬来了一只巨大的浴桶,注满了冒着热气的温水,还撒了些安神的花瓣。又以极快的速度布置好屏风等物,随即迅速退下,全程低头敛目,不敢多看一秒。
骆云曦被谢无极抱起,放入温度适宜的热水中。她刚舒服地叹了口气,想让他出去,就见谢无极也迈开长腿,跨了进来。
“我要一个人洗!”骆云曦抗议道,往另一边缩去。
可惜浴桶再大,空间也有限。谢无极长臂一伸,轻易地将她捞回怀里,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两人一起沉沉入水中。
我帮你。谢无极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声音带着笑意,“而且,你现在这模样,自己洗得动吗?”
骆云曦被他说得语塞,确实,她现在连抬手都觉得费劲。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驱散了几分疲惫,谢无极的大手带着皂角的清香,轻柔、细致地为她擦拭着后背。
可渐渐地,那双手便不老实起来,带着薄茧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划过敏感的脊柱,揉按着酸软的腰肢,指尖划过的地方都带着灼热的温度,惹得骆云曦呼吸紊乱。
而大手渐渐向着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嗯……你别……”骆云曦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娇喘,身体诚实地软倒在他怀里,刚刚积蓄的一点力气又快要消散。
谢无极的吻落在她的后颈,越来越急切,水花被搅得哗哗作响,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眼看又要失控。
就在他濒临极致的快感,目光无意间扫过骆云曦的后背——靠近脖颈的大椎穴处,在氤氲的水汽和温热的水流浸润下,竟浮现出一朵淡淡的金莲印记,正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
他心头猛地一震,下意识拨开她湿漉漉的长发,那朵金莲便清晰地映入眼帘。 那印记小巧精致,花瓣层层叠叠,纹路细腻,形态雅致,竟与他手心那枚自出生便有的,代表着天命所归的金莲纹路,一模一样!
原来……原来她才是!
那个预言中,与他身怀同源玉莲、天定纠缠、能与他共享江山永祚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怀中的落落!
这个发现像一道惊雷劈开混沌,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理智,它带来的巨大震撼与狂喜,如同最烈的催化剂,将他推向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顶峰,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仿佛要冲破血肉筋骨的束缚,将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许久之后,谢无极才从那种灭顶的欢愉和巨大的震惊中缓缓平静下来。他依旧紧紧抱着骆云曦,手指无比珍惜地、一遍遍摩挲着那朵遇水才显现的金莲印记。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狂喜,将这个发现低声告诉了她。
骆云曦自己也震惊不已,努力想回头看,却根本看不到。“真的……和你的一样?”她难以置信。
“一模一样。”谢无极语气无比肯定,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虔诚,“落落,你是我的,从一开始,就是上天注定。”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谢无极翻身按住,他眼底的光芒亮得惊人,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更甚的炽热。
“为了庆祝……”他的吻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落落,我们再来一次。”
骆云曦想说“不要”,却被他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只能再次随着他坠入那片极致欢愉的浪潮里。
这一次,连浴桶里的水都仿佛变得滚烫,花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氤氲的水汽中,那两朵同源的金莲印记,仿佛也在无声地呼应。
终于,在骆云曦带着哭腔的强烈要求下,这场持续了不知多久的生辰庆典才算是真正告一段落。两人仔仔细细清洗干净,换上了柔软干净的衣衫,他依旧不肯撒手,抱着她走出了这座充满了旖旎气息的寝宫。
殿外的天光正好,微风拂过,带着庭院里花草的清香,骆云曦靠在谢无极怀里,恍若隔世。而谢无极看着她,眼神中的爱意与占有欲,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深沉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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