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流园门口,所有人员到位。
陈十安把桃木剑往背后一插,冲身后打了个手势:“分批进,别弄出动静。”
按照计划,特警和保安留在外围,占住四个角,对讲机里传来回应:“就位,等你信号。”
周家雇的十几个阴阳道上的人,全是老钱挑的高手,能力也是五花八门,但据说都有真本事。所有人一个个屏住呼吸,跟着陈十安猫腰贴近围墙。
围墙挺高,但也难不住这些人。
胡小七先翻,他轻巧跳起,尾巴一勾,轻飘飘落地。李二狗踩着陈十安肩膀,吭哧吭哧爬上去,骑墙头上一阵阵眼晕。
等全员落地,发现四下特别安静,就是连风声和树叶摩擦声都没有的安静!
陈十安抬头一看,心下沉了沉。
外面瞧着清亮的院子,进来竟蒙了一层白雾,三米外就人畜不分。
他抬手示意停步,双指在眼前一抹,开了观煞望气。雾气里立刻显出歪歪扭扭的灰线,像蜘蛛丝,纵横交错,把前路封得死死的。
“是阵法。”他低声道,“都别乱动。”
老钱请来的高手里,有个姓赵的道士,自认见过世面,抬脚就想试,被李二狗一把拽回来:“我老弟说别动,想死就直说!”
赵道士被拦住,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来之前就说好了,完全听陈十安指挥,便运了运气,不再吭声。
陈十安蹲下身子,用桃木剑尖在地上划了个圈,冲胡小七一点头:“小七,狐火照路,照节点烧,先破迷魂。”
胡小七点头,双手一搓,灰蓝狐火从指缝喷出,顺着灰线一路燃过去。
只听几声脆响,白雾被烧出个两米多长的通道,露出白雾下的水泥地,身后有高手惊呼一声。
只见原本白雾遮挡的地面上,竟被挖出一个个拳头大的坑,坑里黑水翻滚,看着就不是善茬,这要是踩上去,必然中招!
狐火刚清完一条线,左侧“嗖”一声,飞来三道黑影。陈十安看都没看,甩手三针!
“叮叮叮!”
三声响过,黑影被钉在墙上,那是手指粗的竹钉,钉尖上挂着绿汪汪的毒液!
“有暗哨!”
陈十安暴喝一声,白雾里出现两个人影,一高一低,同样罩着黑袍,腰带秤砣,袖口绣有蜈蚣纹。
高个手里摇铜铃,低个攥着吹箭筒,见自己暴露,转身就跑。
“赵道长,左边!”陈十安喊。
赵道士这才回神,桃木剑一扬,念了句“急急如律令”,剑尖挑出一道黄符,符化火光,把高个逼退。
胡小七趁机狐火连弹,火球接连砸向高个,高个慌忙躲闪,陈十安看准空门,一针甩过去,高个躲闪不及格,正中肩井,瞬间失去身体控制,栽倒在地!
低个见势不妙,举起吹箭,向众人发射而来。
李二狗抄起锅盖盾,全部挡下,一步冲前,铜棍横扫,带着千钧之力抽在低个膝盖,只听咔擦一声,膝盖反向扭曲,当场被击碎!
李二狗照着脑袋就是一脚,低个一头扎进黑水坑里,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直接断了气。
第一波暗哨,清理完毕。
陈十安从高个怀里掏出块木牌,正面刻着折断的秤杆图案,背面是两个字,丁七!
他冷笑:“又是丁字杂鱼。”
众高人看陈十安的眼神,立马从“嘴上无毛”变成“大腿抱紧”。
赵道士更是服气:“能力不在年高!是赵某自大了,此行,必唯先生命令是从!”
陈十安一笑,拍拍赵道士肩膀,示意继续前行。
随着往前推进,白雾越来越浓,狐火每次也只能烧出一米远。
陈十安抬手,示意停步,观煞视线里,前方灰线交叠更密,交织成一张巨大鬼脸,雾在鬼脸嘴里进进出出。
“是幻阵。”他皱眉,“小七,火攻没用,得找阵眼,你闻一下,注意反常点。”
胡小七立刻耸动鼻尖,几个呼吸后,一指鬼脸右眼:“那边腥气最重。”
陈十安点头,让李二狗拿铜棍前进,一步一探,慢慢挪到右眼位置。
李二狗二话不说,提起铜棍就往前走,走一步,铜棍在地面一点,没走几步,就听一声脆响,他停下脚步,蹲下细看,铜棍敲在了地面上的一块铜镜,铜镜镶嵌在地砖上,镜里怨灵翻滚。
陈十安看得真切:“后退!那是幻阵核心!”
李二狗立刻撤回,陈十安掏出一张空白黄符,咬指画符,手腕一扬,符纸直飞镜心,同时双手掐诀:
“破!”
咔嚓一声,铜镜炸裂,灰线瞬间崩散,前方白雾缓缓消散,视野一下子清晰起来。
前方是一条宽阔的水泥路,路两边是废弃仓库,在路尽头,一座巨大厂房立在那里,厂房铁门紧闭。
还没等松口气,两侧仓库屋顶,嗖嗖跃下十几条人影,个个手持弯钩、锁链,袖口统一绣尖刀纹。
领头的是个女人,半张脸戴铜面具,声音尖利:“陈十安,等你多时!”
陈十安一抹腰包,银针在手,示意众人小心。
对方飞扑下来,手中锁链挂着倒刺钩,照着众人横扫回来。
陈十安脚尖一点,跃起到半空,手中银针洒出,直钉在锁链连接点,链条纷纷崩断开来。
胡小七这边,走位灵巧,手中狐火角度刁钻,黑袍人刚一举手,火球就蹦到弯刀把手上,烫的黑袍人甩手大骂:“有本事别玩阴的,光明正大干!”
胡小七一翻白眼,火球不停,嘴上更不饶人:“嘿!哪嘎哒发大水冲出你们这几个海鲜来,还我玩阴的,你们要脸不!来来来,照小爷头砍,看小爷不烧死你们!”
李二狗招式简单粗暴,锅盖盾顶前面,瞅准机会,手中铜棍专敲膝盖,咔嚓一声,一个黑袍人跪了;反手一棍,杵在另一人腰眼,顺手再横扫一波,一帮黑袍人捂脚乱跳!
赵道士那帮人也不怂,他雷击符往地上一拍,电弧扩散,电得毒虫一死一大片;有人撒糯米,有人泼黑狗血,五花八门的法器全往敌人身上招呼。
一时间,大院里电光火闪、鬼哭狼嚎,锁链断、弯钩飞,黑袍人被打的节节后退!
铜面女人见势不妙,掏出一截骨哨,刚要吹,被陈十安一眼盯上。他屈指一弹,银光划出,直接穿透骨哨,哨身炸裂!
她恶狠狠瞪陈十安一眼,抬手扔出烟雾弹,黑烟掩护,残余黑袍人趁机逃窜。
李二狗手举铜棍,怪叫着就要追出去,被陈十安一把薅住脖领子,示意众人停下。
陈十安冲胡小七一点头,胡小七会意,一抬手,狐火射出,将剩余白雾烧尽,除了哀声惨叫,伤的伤,残的残逃不掉的余孽崽子,只剩遍地弯钩、断链和零星血迹。
他抬头望向路尽头那座巨大仓库:
“前面就是邪教组织核心。大家都精神点,走!”
众人整理法器,默不出声的跟着陈十安,一步步逼近那座仓库。
大门紧闭,但没锁。
陈十安站住,真气运转,其他人也都武器在手,各自做好准备!
他伸手一拉,刺耳金属声里,大门裂开一条缝,一股浓稠的甜腥扑面而来,黏腻作呕!
门内灯光昏暗,空旷的仓库深处摆着一排排黑缸,缸口封着红布,布上刻满细密符文,缸周围邪气翻涌。
陈十安银针在手,悄声叮嘱道:“咱们进去,别碰缸,听我指令。”
他一步跨过门槛,胡小七在前,狐火照亮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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