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弟，去喝杯茶吧。”胖子笑得跟门神似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了。
“喝茶？喝什么茶？龙井？普洱？还是大碗茶？”郑万吉一脸懵，脑子转不过弯。
“功夫茶。”旁边那瘦子慢悠悠掏出一串亮闪闪的铁家伙，咔哒一声，铐子响了。
“卧槽！你们谁啊！”郑万吉猛地后退两步，差点绊倒自己。
“艺考所的。”瘦子淡淡道。
“艺…艺考所？”郑万吉声音发飘，“你们…你们是那个……”
“对。”瘦子掏出一叠纸，“郑万吉，你违反《艺考所管理条例》第7章第3条。经查实，你在桦夏境内所有演出所得，全部没收。同时，强制参加劳动改造一年。”
“什么？！全扣了？！还得去干活？！”郑万吉脸色瞬间煞白，“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啊！我靠这个活命！你让我喝西北风？！劳动改造？！我可是文化人！是公知！精英！”
“精英？”瘦子冷笑一声，“精英也得讲规矩。”
“你他妈——”
话没说完，胖的那哥们儿一个箭步冲上来，手劲大得像夹肉夹馍，一把钳住他胳膊，瘦的立马抄后腰，两人一夹一拖，跟拎麻袋似的把人扛走了。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迫害知识分子！我要告你们！我要上热搜！”
“热搜？”胖子嗤笑，“老子抓的就是你这种满嘴喷粪的‘公知’。”
车门一甩，砰地关死。
郑万吉哪料到这茬，连个防备都没来得及摆，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掀飞出去，像块破麻袋似的在半空甩了个圈，啪叽一下砸在墙上。
“哎哟我草！疼死老子了！你疯啦？为啥打我？！”他捂着胸口在地上滚来滚去，疼得龇牙咧嘴。
这下可好，另一边的后槽牙也给磕松了，嘴里满是铁锈味。
“打你？老子就专打你这种狗杂种！”
“当汉奸当上瘾是吧？”
“贬低咱们桦夏还觉得挺光荣？”
“崇洋媚外当舔狗，脸呢？”
“还他妈学术精英？你配吗！”
胡良成一扑上去，直接骑在还滚着的郑万吉腰上，像坐凳子似的用屁股压得死死的，左手铁钳一样掐住他脑门，右拳抡圆了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大耳光！
一分钟不到，郑万吉那张脸就跟被揉皱的馒头一样，肿得睁不开眼，喘气都像拉风箱。
胡良成自己也不是啥善茬，但心里头有杆秤——他看不上那些偷鸡摸狗、耍狠使诈的渣滓，就像监狱里头老囚犯瞧不起新来的惯偷一样。
他坏，可没坏到没人性。这顿揍，打得理直气壮。
揍完，他才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再敢放这种屁，老子真把你塞马桶里冲了！”
郑万吉嘴里咕噜咕噜，满嘴血沫，一个字都说不全。
就在这时候，彭鲲推门进来了。
“啥情况？”
他一愣，看着地上像猪头似的郑万吉，再看看一脸笑嘻嘻的胡良成，眉头立马皱成川字。
“哎哟彭所长，您回来啦！”胡良成赶紧堆笑，“没事没事，刚才郑万吉一听要扫马路，高兴得一激动，脚下一滑，连翻了十个跟头，撞墙上了。”
“翻十个跟头？脸能摔成这样？”彭鲲半信半疑。
“咳咳……”胡良成咳嗽两声，“不是十个……是十个零！十次连续翻车！”
彭鲲眯眼看他：“是不是你干的？”
“我？开什么玩笑！”胡良成一拍胸脯，“我这会儿正接受劳动改造呢！真要打人，那不是自己找死？”
“真的？”
“千真万确！我拿脑袋担保！”
彭鲲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点头：“行，信你一回。”
地上那团肉球一听，差点没直接跳起来：“呜呜呜……彭……救我……他打我……呜呜呜……”
“你说啥？”彭鲲凑过去一听，啥也听不清，转头就对胡良成说：“郑万吉伤得不轻，今天就不用出去扫街了。你嘛……这几天负责在禁闭室好好照顾他。”
“照顾”两个字，他特意拖了长音，眼神一斜，意思是啥不用明说。
“明白明白！”胡良成一拍大腿，笑得跟捡了五百万似的，“我保证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郑万吉眼睛瞪得像铜铃，想喊救命，可嗓子眼里只有呜咽。
彭鲲却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噗……郑万吉，”胡良成搓了搓拳头，咧嘴一笑，“接下来几天，哥哥我好好‘照顾’你啊。”
郑万吉吓得魂飞魄散，一点一点往后蹭，缩到墙角发抖。
他心里明白——这礼拜，他怕是连床都起不来了。
另一头，彭鲲出去把外面扫大街的工人叫过来，随便找了个借口：“郑万吉身体不太舒服，先歇两天，等缓过劲儿咱再安排。”
工人们摆摆手：“嗨，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忙得过来。”
彭鲲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郑万吉这身份特殊，上面迟早得来人。咱们得赶在他们来之前，把事办结实了。”
他立刻叫上龚明，直奔银行。
郑万吉这几年在桦夏赚得盆满钵满，是时候连本带利清算了。
他那几张银行卡早被收走，彭鲲又带着合法手续，银行哪敢拦？
“彭所长，查清楚了，”柜员点头哈腰，“他在我们这儿存了五百多万，全国联网系统一查，加上建行、农行、中信这些地方，总资产超过四千万。”
“好，全给我转到这张卡上。”彭鲲递过一张新卡，“账户全部冻结，别留后路。”
手续不到半小时办完。
刚走出银行，彭鲲手机响了。
是罗秦打来的。
“轻智那边的人，到所里了。”
—
接待室里，两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坐着，一身笔挺西装，鼻孔朝天。
矮个儿叫阿尔佛洛夫，轻智驻魔都办事处的，他助理叫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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