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激烈的八卦论坛,其中云轻柔与李元遥聊的最开心,而云安司和叶河最尴尬的,全程围着他们两个的话题争论不已。
叶河的小脸蛋都被他们说红了,林瑶更是红的像一个苹果,何凤雅和何凤优竟然在一旁椅子上睡着。
“他们两个是真睡得,讨论的这么激烈,愣是没醒。”贺洛竖了个大拇指,这时其他人才反应,都望向了他们两兄弟。
“比我还能睡?”叶河吐槽道。
“你也不是一样?有时候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有意思说别人。”林瑶扭着叶河耳朵,嘴里啪啪说个不停。
玄霄的声音突然从体内传来。
“小子,我感觉这里不简单,我感受到一股很微弱的力量,应该是一件宝物,找找看有没有,有的话就赚翻了。”
叶河内心回应道,“保真吗?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玄霄不耐烦,“你龙爷的话都不相信吗?”
见此情景,叶河赶忙以上厕所的借口跑出去,来到了云府的中庭,周围全是绿植感觉丝毫没有能够藏宝物的地方。
“没有啊!玄霄。”
玄霄简直气的火炸,在体内翻滚。
“傻子啊!小子,肯定在地下呀!”
“地下?这是人家府内,我敢光明正大下手吗?”叶河还不忘左右观察,害怕让人觉得他是小偷。
“你直接跟他明说!说你感受到府内有股力量,应该是一件宝物发出来的。”玄霄信誓旦旦的说,但叶河还是有一丝犹豫,因为有时候玄霄的话,真的不敢相信。
叶河攥紧拳头,在中庭来回踱步。
玄霄的催促声在脑海里震得耳膜发疼,他突然转身,朝着云安司所在的楼阁疾步而去。
推开雕花木门时,云安司正倚在窗边擦拭佩剑,剑身寒光映得他眉眼愈发冷峻。
“叶公子?”云安司抬眸,目光扫过他急促的呼吸,“何事如此慌张?”
叶河咽了咽唾沫,余光瞥见案上摆放的青铜香炉,袅袅青烟盘旋而上。
“云兄,我...我刚才在中庭,突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他故意压低声音,观察着云安司的反应,“像是某种宝物在地下沉睡,散发着微弱的波动。”
佩剑入鞘的清响骤然打断他的话。
云安司的手指在剑柄上收紧,指节泛白,“你确定?”
“千真万确!”
叶河拍着胸脯,心里却直打鼓,玄霄在体内得意地嗤笑,他强压下想翻白眼的冲动。
云安司沉吟片刻,突然猛地拉开门,对走廊上的守卫喝道,“去把大家叫来,再带二十个好手到中庭待命!”
转身时,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若真有宝物现世,可得好好感谢叶公子。”
叶河心头一紧,突然意识到自己捅了个马蜂窝,远处传来脚步声时,他听见玄霄在体内里闷笑,“小子,好戏要开场了。”
二十余人的脚步声在地板上敲出杂乱的鼓点,云轻柔踮着脚尖挤到叶河身边,“真有宝贝?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李元遥晃着折扇,眼神却死死盯着地面。
林瑶拽住叶河袖口,小声嘀咕,“你不会变傻了吧?”
叶河额头沁出冷汗,在众人灼灼目光下抄起铁锹。
铁刃劈进泥土的瞬间,玄霄突然在识海里怪叫,“有东西!往左三尺!”他依言深挖,铲头却撞上硬物。
扒开浮土,一块刻着诡异符文的青石板显露出来,边缘还嵌着半枚生锈的铜环。
云安司脸色骤变,长剑出鞘抵在石板缝隙,“这...这不可能!云府地下从未有过暗门!”
“要不下去看看?”
“大家都在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叶河已经跃跃欲试,准备想下去探险一波,如果有什么新宝物,自己也是赚翻。
云安司的剑尖挑起铜环,青石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地道深处传来铁链晃动的哗啦声。
云轻柔攥着哥哥的衣角,声音发颤,“要不……还是先报官?”
“都到这地步了!”
叶河抄起火把第一个跳下地道,火光撕开黑暗,照见石壁上蜿蜒的藤蔓和斑驳苔藓,“宝物说不定就在最里面!”
林瑶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钱芉雪和何凤优对视一眼,也顺着铁梯爬了下去。
地道岔路多得超乎想象,蛛网在火把光晕里泛着幽光,叶河举着火把左转右转,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惊呼。
回头时,只看见李元遥举着灯笼的背影消失在另一条岔道里,云安司的声音混着回音飘来。
“分头找!谁先找到宝物立刻发信号!”
“等等!”
叶河想追上去,却被林瑶拽住。
何凤优盯着石壁上的奇怪刻痕,脸色发白,“这,这像是某种机关标记……我们会不会触发了什么?”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石块坠落的声响,钱芉雪眼疾手快地拉着众人后退,方才站立的地方,赫然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不能再贸然前进了。”
林瑶皱眉,火把照亮她紧绷的侧脸,“得先找到出路。”叶河刚要开口,地道深处突然传来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像是指甲刮擦金属。
两拨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却在错综复杂的岔路中彻底失散。
叶河喘着粗气停在一处三岔口,四周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林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们好像在绕圈子。”她举着火把照亮石壁,新发现的刻痕和方才何凤优指出的一模一样。
钱芉雪蹲下身子,指尖沾起地上某种黑色黏液,“有东西在我们之前来过……”
与此同时,另一头的云安司等人也陷入困境。
云轻柔的灯笼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贺洛的惊呼,“谁拽我脚!”
何凤雅颤抖着点亮火折子,微弱的光线下,李元遥突然一炸,“你们听...是不是有脚步声?”
地道深处,铁链晃动的声响越来越近。
叶河的火把突然剧烈摇晃,一道黑影如乌云般笼罩下来。
抬头瞬间,足有磨盘大的蜘蛛倒挂在洞顶,八只复眼泛着猩红幽光,口器开合间滴落的黏液腐蚀着地面,腾起阵阵白烟。
“小心!”
林瑶的惊呼声中,蜘蛛的螯肢已闪电般刺向叶河,他本能地侧身翻滚,仙青剑出鞘时带起一抹寒光。
剑锋劈在蜘蛛腿上,竟溅起火星,那怪物发出刺耳的嘶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钱芉雪甩出符咒贴在石壁,金光暴涨困住蜘蛛。
何凤优趁机甩出长枪攻击它的腹部,却被蜘蛛尾部喷出的蛛网黏住,叶河看准破绽,纵身跃起,剑尖直刺蜘蛛的咽喉。
仙青剑没入三寸,怪物疯狂扭动,洞顶碎石如雨般坠落。
“刺它的眼睛!”
林瑶掷出匕首,却被蜘蛛的腿弹开。
叶河咬咬牙,运转玄霄传授的功法,剑身泛起青光,他猛地一旋,借着惯性将整柄剑贯入蜘蛛左眼。
腥臭的黑血喷涌而出,怪物发出垂死哀鸣,轰然倒地。
洞穴陷入死寂,只有叶河粗重的喘息声回荡,他抹去脸上血污,突然愣住,蜘蛛尸体下,露出半截刻着云纹的青铜钥匙。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云安司等人的打斗声,混着某种野兽的低吼。
“他们有麻烦了!”
林瑶捡起钥匙,火把照在她染血的衣襟上,“这钥匙……说不定是解开暗道的关键。”
钱芉雪面色凝重,“但那怪物显然不是偶然出现,这地道里,恐怕还有更可怕的东西。”
何凤优握紧长枪,指节发白,“不管怎样,先和云安司他们汇合!”
四人握紧武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地道深处,铁链晃动声愈发清晰,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恶臭。
潮湿的石壁突然发出细微的齿轮声,钱芉雪及时刹住脚步,“不好!是机关。”
话音未落,两侧墙洞轰然爆开,滚烫的火舌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
叶河猛地拽住何凤优后领翻滚,发丝几乎擦着火焰掠过,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
“这样不行!”林瑶举着烧焦的火把喘息,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正缓缓转动,突然指向地面交错的裂痕。
“这些纹路……像八卦图!”
何凤优立刻明白,长枪点地划出卦象,“乾三连,坤六断!走巽位!”
四人贴着岩壁疾奔,箭矢破空声擦着耳畔飞过。
叶河突然踉跄,手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双生魂在袖中疯狂震颤,如同两根烧红的铁签扎进血肉。
“这个时候怎么发作了?贺洛他们有危险!”
“这边!”钱芉雪突然扯开藤蔓,露出半掩的石门。
门缝渗出暗红光芒,伴随着云安司压抑的闷哼,叶河咬牙推门,腐臭气息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火把照亮的瞬间,所有人倒抽冷气。
李元遥瘫在墙角,云安司浑身浴血,正挥剑格挡三只浑身肉瘤的怪物,而贺洛也瘫倒而下。
“看来你们也遇到怪物了?”云安司抹着身边的血迹,“嗯!看来这里面的东西应该不是个人所为,应该是团伙,不可能一下能够培育这么多怪物,而且还是在你家底下,说不定是你们府上的人。”
听叶河这么一说,云安司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点点头,“这也不好说,是想继续探险,还是回去?”
“来都来到这了!大家一起冲!就不信打不败。”叶河本想说,但林瑶却先自信的说。
“那就一起走吧!既然女孩子都这样说了,我们作为男孩子不能退缩。”又拉起一旁的老婆李元遥,云轻柔扛着贺洛。
一行人贴着石壁缓缓前行,地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石壁间回荡。
云安司握紧剑,剑身映出他紧绷的脸。
“太安静了,安静得反常。”
话音未落,前方拐角处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一个身着月白襦裙的少女从阴影中缓步走出,青丝如瀑,眉眼如画,裙裾扫过地面,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叶河看见少女脖颈处,赫然缠着一圈暗红色的缝合线!
“是傀儡!”
钱芉雪甩出符咒,金光却在触及少女的瞬间消散。
少女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纤细的手指突然化作利爪,直扑云轻柔怀中的贺洛,云安司长剑横挡,却被傀儡震得虎口发麻。
“小心!它们的关节是弱点!”
叶河挥剑劈向傀儡膝盖,金属碰撞声中,傀儡单膝跪地,却反手甩出袖中银针。
何凤优长枪横扫,将银针尽数击飞,枪尖却在接触傀儡皮肤时溅起火星。
地道深处突然传来铃铛声,更多傀儡从墙缝钻出。
李元遥挥舞折扇,扇骨间弹出锋利的刃片,“这样下去不行!得找到操控它们的人!”
林瑶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符咒上,轰然炸开的血光暂时逼退傀儡群。
突然一下,傀儡群如潮水般涌来,腐臭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
林瑶的发丝被符咒的血光映得通红,她咬牙将沾满鲜血的手按在石壁上,厉喝,“神之火力·燃天。”
烈焰如巨龙般席卷而去,炽热的气浪将众人掀翻在地。
叶河勉强撑着仙青剑爬起,却见身后岩壁已被烧得漆黑,云轻柔护着贺洛的衣袖还在冒烟。
“林瑶!你疯了?!”
冲上前拽住林瑶的手腕,“这里空气不流通,你想把我们都烧死在这?!”
林瑶猛然甩开他的手,指尖还滴落着未干的血珠,她踢开脚边焦黑的傀儡残骸,眼眶通红。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要不是老娘,这群怪物早把大家撕成碎片了!现在倒好,功劳没一句,就知道冲我吼?!”
叶河看着满地扭曲的傀儡肢体,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林瑶转身时,他瞥见她后颈被火焰燎起的擦伤,心口突然一阵抽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河闷声捡起掉落的符咒,“这不是担心大家嘛!还有担心你。
“担心?”
林瑶猛地回头,火光在她眼底跳跃,“那你倒是想出个办法啊!每次就会说小心,危险,真到要命关头,还不是得靠我!”
林瑶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你摸摸看,我现在心跳比谁都快,我也怕!但我更怕眼睁睁看着大家死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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