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

贾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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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紫檀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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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紫檀有诈》

暴雨前的风带着土腥味,卷起京城东四大街上的浮尘,扑打着陈乐天身上半旧的粗布短褂。他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想摸手机看时间,却只触到腰间那个沉甸甸、硬邦邦的布包——里面裹着的,是他荒野醒来时身边那几块乌沉沉的木料。几天前,当那个白胡子老掌柜用颤抖的手指着其中一块,惊呼“海黄!紫檀!”时,他仿佛听到命运齿轮“咔哒”转动的声音。这是老天爷给的穿越启动资金。

可此刻,他捏着口袋里仅剩的几枚铜钱,肚子空得发慌。前方,“宝源斋”那块黑底金字招牌在灰暗的天色里显出一种不祥的油亮。昨天,就是这家店的老掌柜,那位笑容可掬、眼神精明的孙掌柜,主动提出高价收购他剩下的木料,尤其点明了其中一块有奇异纹理的“紫檀”。交易定在今日。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店门。店内光线幽暗,博古架上瓷器玉器泛着冷光,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木头、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劣质熏香混合的沉闷气味。孙掌柜果然在,正拿着一块绒布擦拭一个青花瓶,见他进来,脸上瞬间堆起过分热情的笑容,褶子层层叠叠。

“哎呀,陈小哥!可算把你盼来了!”他放下花瓶,绕过柜台迎上来,动作快得像怕他跑了,“快请进,快请进!货带来了?让老夫再掌掌眼!”

陈乐天解开布包,将几块木料小心地摊在铺着深色绒布的柜台上。孙掌柜浑浊的老眼立刻放出精光,尤其是落在那块颜色深紫近黑、木纹细密如牛毛的木料上。他枯瘦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抚上去,摩挲着,感受着那特有的细腻与沉甸甸的质感,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好,好啊!正是顶好的金星紫檀!瞧这纹理,这油性,难得一见啊!”他拿起旁边一个带柄的放大镜,凑近了仔细察看那木头表面星星点点、宛如金砂的反光点,嘴里啧啧有声。

陈乐天的心稍微放下一点。他不懂什么金星牛毛纹,但这老掌柜的反应做不得假,他父亲陈文强当年在山西矿上摸爬滚打,练就了一双看人的利眼,陈乐天耳濡目染,也学了几分。这孙掌柜眼神里的贪婪,热切,是实实在在的。他甚至开始盘算这第一桶金到手后,是先去吃顿像样的饱饭,还是直接开始打听父亲和弟妹的消息。

“孙掌柜慧眼。”陈乐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您看,这价……”

“好说,好说!”孙掌柜放下放大镜,笑容愈发和煦,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快、极隐蔽的算计光芒,“陈小哥是爽快人,老夫也不含糊。昨天说好的,这块紫檀,八十两纹银!其余的几块杂料,老夫也一并收了,算你十两,凑个整数,九十两!如何?”他伸出枯瘦的手,比划了一个“九”。

九十两!陈乐天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对清初银钱购买力还没完全摸清,但几天来在街边啃一个铜板的粗面饼、住二十个铜板一晚的大通铺的经历,让他明白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足够他安稳地开始寻找家人了。狂喜几乎冲昏他的头脑,他下意识地就要点头答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孙掌柜那只枯瘦的手,似乎极其随意地拂过紫檀木料的边缘。这个动作太轻微,太自然,若非陈乐天从小在父亲的矿场、木材场里打滚,看惯了工人们各种细微的手上动作,根本不会留意。那不像是在欣赏,倒像是在……确认什么?一个极其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如同冰水般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燥热——父亲曾无数次在酒桌上唾沫横飞地痛骂那些造假的手段,其中一种,就是把普通硬木埋进烂泥塘,用铁锈水浸泡数年,硬生生“沤”出类似紫檀的色泽纹理和重量,再精心打磨做旧!而检验这种假货最直接的方法之一,就是看木头新切割的茬口!

“等等!”陈乐天猛地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孙掌柜脸上的笑容一僵:“小哥?有何不妥?”

陈乐天压下狂跳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带着点傻气的、属于“初来京城不懂规矩的愣头青”的笑容,指了指那块紫檀:“孙掌柜,您看这木头……颜色是深,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我爹以前常说,‘买木看心,买金看印’。您看这木头,它……它里面会不会有啥说道?”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又外行,眼神里充满了乡下人进城那种既渴望又怕被骗的忐忑。

孙掌柜眼底的警惕似乎消散了一些,捋着山羊胡,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小哥多虑了。老夫在这琉璃厂混了大半辈子,过手的紫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你这块,绝对是上好的老料金星紫檀,错不了!”

“可……可我爹说,真金不怕火炼,好木不怕刀砍。”陈乐天搓着手,显得更加局促不安,眼神却死死盯住孙掌柜,“要不……您老行行好,给小的在这边角不碍事的地方,刮开一点点,一点点就成!让我瞅瞅里面啥样?这样我回去跟我爹也好有个交代,不然他非得骂死我不可。”他适时地搬出了“爹”这个挡箭牌,语气近乎哀求,把一个没见过世面、又怕被家人责怪的土包子形象演得入木三分。

孙掌柜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上下打量着陈乐天,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看似懵懂的年轻人。店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愈发凄厉。柜台后面,那个一直低头拨弄算盘、穿着伙计短褂的壮硕青年,悄悄抬起了头,眼神不善地瞄向陈乐天,手指无意识地捏了捏算盘珠子。

沉默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陈乐天心头。他手心全是冷汗,赌的就是对方要么心虚不敢验,要么自信过头认为自己的造假天衣无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陈乐天几乎要撑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时,孙掌柜忽然干笑两声,打破了僵局:

“呵呵,小哥倒是个谨慎人。也罢,既然你不放心,老夫就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材实料!”他语气带着一种被质疑的不悦和居高临下的自信,转头对那伙计吩咐道:“柱子,去,拿把最细的刻刀来,再取盏亮点的油灯!”

名叫柱子的伙计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后堂。孙掌柜则重新拿起那块“紫檀”,手指在木料边缘轻轻划着,似乎在挑选下刀的位置,嘴里兀自说着:“小哥啊,这紫檀娇贵,刮坏了品相,价值可就要打折扣喽。不过为了让你安心,老夫就破个例……”

很快,柱子拿来了一把细长的刻刀和一盏点燃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将柜台一角照亮。孙掌柜接过刻刀,动作看似随意,却精准地选定在木料一个不起眼的棱角底部。他斜睨了陈乐天一眼,嘴角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然后手腕沉稳地发力,锋利的刻刀尖端带着细微的“嗤”声,切入那深紫色的木质表层。

薄薄的木屑被剔开,卷曲着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小小的创口上。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那新露出的木质茬口,并非如陈乐天父亲描述过的、顶级紫檀应有的那种深沉、均匀、油润的紫红或紫黑色泽,更看不到细密如牛毛的金星纹理向内里的自然延伸。

暴露在空气中的,赫然是截然不同的两层!

最外面薄薄的一层,颜色深紫,甚至带着点金属般的反光,正是孙掌柜极力夸赞的“金星紫檀”的表象。然而,在这层华丽伪装之下,露出的内里木料,颜色却是一种发乌发暗、毫无生气的褐黄色!两种颜色界限分明,如同拙劣的油漆刷过一道生硬的边线,刺眼得令人心头发凉。更诡异的是,那深紫色的表层木屑在灯焰的烘烤下,竟散发出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刺鼻的铁锈混合着某种劣质染料的酸腐气味!这气味在密闭的店内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原本的熏香和陈木气息,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刺穿了孙掌柜精心编织的谎言泡沫。

“嘶——!”

死寂中,倒抽冷气的声音格外清晰。是柱子发出的,他端着油灯的手猛地一抖,灯焰剧烈摇曳,在他骤然变得惨白的脸上投下惊慌失措的阴影。他下意识地看向孙掌柜,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孙掌柜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比柜台上的宣纸还要白。刚才那种成竹在胸的从容和精明的算计,瞬间被一种猝不及防的、巨大的惊骇所取代。他握着刻刀的手僵在半空,微微颤抖着,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道丑陋的色差分界线,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景象。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精心策划的骗局,在这个乡下小子一个看似愚笨的要求下,被一把小小的刻刀彻底剥开了画皮!

陈乐天的心沉到了谷底,一股冰冷的愤怒瞬间取代了最初的紧张和后怕。果然!是沤泡染色的假货!这老狐狸!他强压着立刻掀翻桌子的冲动,脸上却适时地、夸张地流露出一种混合着震惊、委屈和愤怒的表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乡下人特有的那种直愣愣的质问腔调:

“哎呀我的老天爷!这…这木头里头咋是这副鬼样子?!黄的!还一股子铁锈水泡烂木头的味儿!”他指着那茬口,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声音震得博古架上的瓷器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孙掌柜!您老可是拍着胸脯跟俺保证这是顶好的紫檀!九十两银子啊!俺爹要是知道俺差点把传家宝当柴火棍卖了,非打断俺的腿不可!您…您这店大欺客,也不能这么坑俺一个乡下人啊!”他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拍着柜台,把“无知乡民遭遇黑店”的悲愤演绎得淋漓尽致。

店内的死寂被陈乐天这通“撒泼”彻底打破。孙掌柜像是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打懵了,嘴唇哆嗦得更厉害,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柱子更是吓得手足无措,端着油灯退后一步,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不…不是…小哥,你听老夫解释…”孙掌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这…这可能是…是木头存放时受了潮气…生了异变…对,一定是这样!绝非老夫有意欺瞒!价钱…价钱我们好商量…”他语无伦次,眼神闪烁,试图挽回局面。

“商量?!”陈乐天猛地提高了音量,脸上那股憨傻气瞬间褪去,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孙掌柜躲闪的目光。他不再伪装,属于现代人、属于煤二代骨子里那种被欺骗后的凶狠和算计彻底爆发出来,“用染色的烂木头糊弄我,差点骗走我真正的紫檀料子,现在一句‘好商量’就想揭过去?”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摊在柜台上的其他几块木料(包括那块真正的、未被提及的紫檀小料)迅速拢回布包里,动作快如闪电,“我爹常说,吃亏是福,可被人当傻子耍,那是要遭报应的!”

他抱着布包,作势就要往外冲:“我现在就去街上喊!让大家伙儿都来看看,‘宝源斋’孙大掌柜是怎么拿烂木头当紫檀骗乡下人的!让大家评评理!”他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足以让半条街都听见。

“别!千万别!”孙掌柜魂飞魄散,老脸煞白,一个箭步扑过来,死死拽住陈乐天的胳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精明样子,只剩下摇尾乞怜的狼狈,“小哥息怒!息怒啊!万事好商量!是老夫一时走了眼,是老眼昏花!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他急得几乎要跪下,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衫。这要是闹到街面上,他“宝源斋”几十年攒下的名声顷刻间就得化为乌有,在这行里也别想再混下去!

陈乐天被他拽住,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肩膀紧绷着。他赌的就是这老东西要脸,更怕砸了招牌。

“您说…您说怎么着都成!只要您别声张…”孙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彻底服软。

陈乐天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怒气未消,眼神却冷静得可怕。他盯着孙掌柜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赔礼道歉,拿出诚意来。我那块真正的紫檀小料,”他拍了拍布包,“还有,你店里那块上好的黄花梨镇纸,”他目光精准地扫向柜台里一块不起眼却纹理清晰的镇尺,“再加上三十两现银,当是给我压惊,也给你自己买个教训。”

孙掌柜的脸颊肌肉剧烈抽搐着,像被剜去了一大块心头肉。那块黄花梨镇纸虽小,却是他早年收来的好料。三十两银子更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可看看陈乐天那冰冷决绝的眼神,再想想门外可能围观的街坊,他咬碎了后槽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好…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心如刀割。他颤巍巍地示意柱子去后面取银子,自己则亲自哆嗦着双手,将那块黄花梨镇尺从柜台里捧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陈乐天面前。又亲自打开一个锁着的抽屉,取出三锭十两的雪花官银,和镇尺放在一起。

陈乐天面无表情地检查了银子和镇纸,确认无误后,迅速地将它们连同自己那块真正的紫檀小料一起塞进布包最深处,牢牢系紧。沉甸甸的布包贴在腰间,带来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踏实感。他不再看面如死灰的孙掌柜和噤若寒蝉的柱子,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店门。

外面天色更加阴沉,黑云如墨汁般翻滚,沉甸甸地压着京城灰黑色的屋脊。狂风卷着沙尘和零星的雨点,抽打在脸上,生疼。陈乐天裹紧了单薄的粗布短褂,一头扎进这风雨欲来的街巷。冰冷的雨点砸在滚烫的脸上,他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的冷汗被风一激,冰凉一片。刚才在店里的强硬和算计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孤身漂泊于异世的巨大茫然。

然而,就在他快步穿过一条堆满杂物、污水横流的小巷,试图抄近路离开这是非之地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毫无征兆地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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