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舞会的热闹劲儿还没过去,林舟闲不住,瞥见部落陶器作坊里工匠们正忙着制陶,顿时来了兴致。现代逛陶艺体验馆时,他曾亲手捏过几个杯子,虽说成品不算精致,倒也像模像样,如今见古人用最原始的转轮制陶,忍不住想露一手。
“我也来试试!”林舟撸起袖子,走到一个空闲的陶轮旁。负责制陶的老工匠见状,连忙递来一团和好的陶泥,笑着叮嘱:“神使小心,这陶泥得顺着转轮的劲儿捏,不然容易歪。”
林舟信心满满地接过陶泥,往陶轮中央一放,脚踩踏板让转轮转起来。陶泥在旋转中渐渐变得圆润,他学着老工匠的样子,双手扣住陶泥,想捏一个简单的陶罐。可不知是陶泥太软,还是力道没掌握好,刚捏出个雏形,罐口就往一边歪去,活像个歪脖子的丑小鸭。
“哎?怎么回事?”林舟急了,伸手想去矫正,结果越掰越歪,最后干脆塌了半边,变成一团不成形的泥疙瘩。周围的工匠们强忍着笑,憋得满脸通红。
老工匠连忙上前解围:“神使莫急,这制陶看着简单,实则需要常年练习,慢慢来。”
林舟不服气,换了一团陶泥重新再来。这次他放慢节奏,小心翼翼地调整手势,好不容易捏出个勉强能看出是罐子的东西,可罐身坑坑洼洼,罐底还厚得像块砖头,别说装水了,怕是放着都不稳。
他不甘心,又接连试了好几次,结果越做越离谱——有的像被啃过的馒头,有的像歪歪扭扭的树根,还有一个直接捏成了四不像,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是什么。最后,林舟看着面前摆着的一堆“歪瓜裂枣”,彻底没了脾气,无奈地摆摆手:“算了算了,这活儿比我想象中难多了。”
正当他准备放弃时,阿瑶和阿渔恰好路过作坊,看到这些陶器,眼睛都亮了。“哇!神使,这些都是你做的吗?好特别啊!”阿瑶拿起那个歪脖子陶罐,翻来覆去地看,满脸惊喜,“你看这形状,歪歪的多有意思,比我们平时做的方方正正的罐子好看多了!”
阿渔也拿起那个四不像,笑着附和:“就是就是!这上面的纹路都是自然形成的,像极了河里的石头,透着股灵气,比工匠们做的精致陶罐更有味道!”
林舟听得目瞪口呆,指着那堆残次品,难以置信地问:“你们确定?这玩意儿好看?我怎么觉得像废品?”
老工匠也凑过来,仔细打量着这些陶器,捋着胡子点头:“神使有所不知,这些陶器虽形制古怪,却带着一种天然的野趣,与部落传统陶器截然不同,自有一番韵味。若是烧制出来,定是独一无二的珍品!”
说着,老工匠主动提出帮忙烧制这些陶器。林舟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把“歪瓜裂枣”们放进窑里,心里直犯嘀咕:这要是烧出来,怕是只能当摆设,根本没法用。
几天后,陶器出窑。没想到经过高温烧制,那些原本歪歪扭扭的陶器竟变得色泽温润,表面的瑕疵反而成了独特的装饰。族人们闻讯赶来,围着这些“神使亲手制作的陶器”啧啧称奇,纷纷表示想要收藏。
阿瑶更是直接抱走了那个歪脖子陶罐,宝贝似的护在怀里:“这是神使给我的,我要用来装我最喜欢的野果!”
林舟看着被哄抢一空的“残次品”,彻底哭笑不得。合着在古人眼里,他的失败作品反倒成了艺术品?这审美,还真是够特别的。他摇摇头,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搞技术,制陶这活儿,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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