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府的书房内,灯火彻夜未熄。李瑞将带来的可疑手令副本铺在书案上,与大公主李璇一同仔细查验。大公主自幼聪慧,对书法鉴赏亦有涉猎,且与驸马朝夕相处,对其笔迹和用印习惯极为熟悉。
越是细看,她的心越是沉入谷底。那模仿虽然精巧,但在一些连笔的细微处和印章按压的力度上,确实与驸马平日习惯有出入,更象是身边极其亲近之人长期模仿所致。
“是陈师爷...”大公主声音干涩地开口,“驸马的首席幕僚,跟了他十几年,深得信任,许多不重要的文书常由他代笔...定是他!”
李瑞眼神一凝:“这个陈师爷,现在何处?”
“昨日便告假回乡省亲了...”大公主闭上眼,疲惫与愤怒交织,“好一个金蝉脱壳!好一个死无对证!”
幕后之人显然算计好了一切,连替罪羊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还有突破口。”李瑞冷静道,“那个重伤的副将!他是关键!他一定知道是谁给他下的命令,是谁让他行方便调动人手的!必须救活他!”
大公主猛地睁开眼:“对!王副将!”她立刻唤来心腹嬷嬷,厉声吩咐:“拿着我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刘院判亲自过来!就说我突发急症!无论如何,必须保住王副将的性命,让他清醒过来!要快!”
嬷嬷领命,匆匆而去。
安排完这一切,大公主深吸一口气,看向李瑞,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决绝:“瑞儿,随我去见驸马。”
“大姐...”李瑞有些迟疑。
“事已至此,遮遮掩掩已无用。”大公主语气斩钉截铁,“若他无辜,我自会还他清白。若他确有牵连...哼!”她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寒意已说明一切。
驸马此时已被软禁在自己的院落中,尚且不知外面已天翻地覆,只见妻子与内弟深夜联袂而来,面色凝重,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大公主没有任何迂回,直接将那几份可疑的手令副本摔在他面前,冷声道:“这些东西,你可认得?王副将坠马重伤,陈师爷突然省亲,你麾下的人卷入科举弊案,你还有什么可说?!”
驸马起初还想狡辩,但在大公主犀利如刀的目光和李瑞带来的重重疑点面前,加之听闻心腹副将重伤、师爷逃跑的消息,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脸色灰败,瘫坐在椅子上,颤声道:“我...我并不知道是科举弊案啊!三皇子只是说...说需要安排几个人在贡院外围行个方便,似是...似是为了确保他关照的几位世家子弟能顺利入场,莫被刁难...我想着并非大事,便...便让陈师爷去处理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要做手脚害人啊!更不知道会闹出人命,惊动天听!”
他痛哭流涕,悔不当初。他确实有些虚荣,想巴结权势正盛的三皇子,又觉得是小事,便行了方便,万万没想到竟卷入如此泼天大案!
大公主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上前狠狠扇了他一耳光:“蠢货!朝廷法度,科举重地,岂是你能行方便的地方?!你让人家当枪使了还替人数钱!你差点害死瑞儿,害死我们全家!”
李瑞连忙拦住姐姐,心中却松了口气。看来大姐夫只是愚蠢被利用,并非主谋,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殿下,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李瑞冷静道,“当务之急,是让姐夫写下供词,将三皇子如何请他行方便、具体经由陈师爷和王副将执行的过程,详详细细写下来,画押为证!”
有了驸马这份证词,虽然无法直接证明三皇子操纵舞弊,但足以坐实他干涉科举外围秩序,意图不轨!这同样是重罪!
驸马此刻哪还敢隐瞒,为了戴罪立功,保住家人,连忙哆哆嗦嗦地写下详细供词,并签字画押。
拿着这份沉甸甸的供词,李瑞和大公主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把刀,已经磨利了。接下来,就看如何用它,在最关键的时机,给予三皇子最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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