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天再去上工，苏念卿只觉得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虽然身上还有些隐秘的酸软，但气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好，脸颊白里透红，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被滋养过的娇慵媚态。
她刚走到田埂边，正弯腰准备干活，旁边几个早就注意到她的妇人便互相挤了挤眼，促狭地笑了起来。
“哎呦，念卿妹子，今天这气色可真好哇！白里透红的，跟那刚摘的水蜜桃似的！”
快言快语的张婶子第一个开口，声音洪亮，引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苏念卿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含糊道：“张婶子说笑了，可能就是……昨天歇得好。”
“歇得好？”
另一个李嫂捂着嘴笑，“怕是有人‘照顾’得好吧？瞧瞧这小脸，红是红，白是白，眼神都水汪汪的，跟我们这些糙婆娘就是不一样！”
这话里的暗示太明显，周围几个已婚的妇人都心照不宣地哄笑起来。
苏念卿的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手足无措地捏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些婶子嫂子的眼睛也太毒了！
张婶子见她羞得厉害，更是来了劲，凑近些，压低了声音：“要我说啊，陆北辰这小子看着冷冰冰，这疼起媳妇来可真不含糊！瞧把这小花浇灌的……结婚都这些日子了，还跟新媳妇似的，啧啧……”
这话大胆得让苏念卿耳根都烧了起来，她羞得跺了跺脚：“婶子！您别说了！”
她拿起锄头，几乎是落荒而逃，躲到另一边去干活了，身后还传来妇人们了然的哄笑声。
这番热闹的调侃，自然也落入了不远处林晓雪的眼中和耳中。
她今天本就觉得苏念卿那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格外刺眼，此刻再听到这些露骨的玩笑，看着她那副被滋润得娇艳无比的模样……
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
她死死攥着手里的杂草，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但当她看到苏念卿红着脸、带着一脸幸福和羞涩跑开时，理智的弦还是崩断了。
她几步走到苏念卿刚才站立的地方附近，弯腰除草，动作带着一股发泄的狠劲。
一个平日里与她还算说得上话的小媳妇见她脸色不对，顺口问了句：“晓雪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林晓雪猛地直起身，声音又尖又急，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意和尖锐：“我能怎么？我好的很！不就是……不就是夫妻那点事吗？也值得这么显摆！真是不知羞！”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
几个妇人都有些诧异地看向她。
林晓雪在村里向来是温婉大方、说话得体的知青形象，何时用这种充满攻击性的语气说过话？
那问话的小媳妇也被噎了一下，讪讪地闭了嘴。
张婶子和李嫂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撇了撇，没说话。
林晓雪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自镇定地低下头继续干活，却感觉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等林晓雪离得远了些，张婶子才用胳膊肘捅了捅李嫂，朝林晓雪那边努努嘴，压低声音：“瞧见没？酸气都快冲天了！”
李嫂嗤笑一声：“可不是嘛！以前还觉得这林知青多清高呢，原来心思在这儿等着呢。眼红人家念卿被男人疼呗！”
“我看也是，之前那些谣言，指不定就跟她有点关系……”另一个妇人也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加入八卦。
“嘘……小声点！心里知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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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真正成了夫妻，陆北辰像是打开了某个隐秘的开关，对怀里这小媳妇上了瘾，着了魔。
夜里自是不必说，几乎夜夜笙歌。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起初，苏念卿是甜蜜而羞涩的。
丈夫的痴缠，是她被需要、被珍爱的证明。
他有力的臂膀，滚烫的胸膛，以及情动时在她耳边低哑唤着的“卿卿”，都让她沉醉不已。
可日子久了，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男人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几乎是夜夜笙歌，不知餍足。
有时她半夜醒来，发现他正支着头，在黑暗中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醒了，便自然而然地覆身过来。
甚至在大白天，他若从地里回来得早，见她一个人在灶房忙碌，也会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抱住她，温热的唇贴在她颈侧流连，手也开始不规矩。
“别……北辰，门没闩呢……”
苏念卿又羞又急，手肘轻轻往后抵他。
他却低笑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后：“怕什么，没人来。”
说话间，已经熟练地解开了她衣襟的盘扣。
“哎呀！锅里的水要烧干了！”
她慌忙找借口，脸颊绯红。
“让它烧。”
他满不在乎，一把将她抱起来，径直往里屋走。
如此这般，苏念卿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包裹着，温暖是真温暖，可也时常被“烤”得浑身酸软，白天干活时，腰肢总是泛着隐秘的酸胀感。
这晚，天色刚擦黑，苏念卿收拾完碗筷，习惯性地想去炕桌边拿出她那本书再看几眼。
以前，陆北辰这个时候多半是在灯下研究他的图纸，或者看些她从没见过的、封面泛黄的厚书，两人各据一方，互不打扰。
可今天，她刚把书拿出来，还没翻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按在了书页上。
苏念卿抬头，对上陆北辰幽深的眼眸，他刚洗过脸，额前碎发还带着湿气。
“天都黑了，费眼睛。”
他声音如常，可那眼神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苏念卿脸一热，小声反驳：“才刚黑，点灯看一会儿也不碍事……”
“我困了。”
他打断她，语气自然得仿佛真是如此，手上却稍稍用力，将那本书从她指间抽走，随手搁在桌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床上带。
“陆北辰！你……”
苏念卿又羞又急，这未免也太早了！
“嗯？”
他应着，手上动作却没停，利落地将她抱上床，自己也跟着俯身过来，阴影瞬间将她笼罩。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气息灼热，“陪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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