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丫头这个……看着是能弄点钱,搞活经济。” 李卫东咂咂嘴。
“林晓雪同志这个……听着是挺提气,热闹,也有道理,思想工作不能丢。” 村支书扶了扶老花镜。
两人都觉得两边说的似乎都有点道理,一时难以决断,只好先把两份建议书都收起来,说需要“开会研究研究”。
苏念卿从相熟的妇女队长那里听说后,只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精神食粮固然重要,可眼下大伙儿连肚子都难得填饱,衣服都难得穿暖,空着肚子唱高调,能唱出个丰收年吗?”
她对妇女队长说道,“她愿意唱高调,就让她唱去。我相信,能给村里带来实实在在好处、能让社员们碗里多块肉、身上多件新衣的方案,迟早会被看到价值。”
她并不太担心林晓雪的截胡,她相信事实胜于雄辩。
她内心深处,更在意是陆北辰的看法。
他对她才华的肯定是真切的,这让苏念卿备受鼓舞。
家里的柴火眼见着就要烧完了,灶膛里的火苗都显得有气无力。
这天傍晚,陆北辰检查完所剩无几的柴垛,说道:“明天我进山一趟。”
苏念卿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择的野菜,走到他面前,“我跟你一起去。”
陆北辰有些不赞同:“山里路不好走,荆棘多,还有蛇虫。”
“我不怕!” 苏念卿坚持,“我帮你捆柴,还能顺便捡点蘑菇、野菜之类的山货。”
陆北辰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许。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山。
陆北辰背着巨大的柴架和绳索,手里拿着砍刀,走在前头。
苏念卿跟在他身后,背着一个较小的背篓,里面放着水壶、干粮和一小捆麻绳。
陆北辰对山路极为熟悉,步履稳健迅捷,即使背着沉重的柴架,也丝毫不显吃力。
苏念卿努力跟上他的步伐,目光不断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合适的“意外”地点。
太陡峭危险的不行,她可不想真受伤;太平坦的也不行,达不到效果。
终于,在深入山林一段距离后,她发现了一处绝佳的地点。
那是一段狭窄的下坡路,因前几日的雨水有些湿滑。
路的一边是稍微陡峭、布满碎石和裸露树根的土坡,摔下去肯定会很疼;
而另一边,则是相对平缓、长满了厚实柔软草丛和低矮灌木的斜坡。
坡度适中,下面的草丛看起来足够柔软,就算摔下去,最多也就是蹭破点皮,滚一身草屑,完美符合她的要求。
她深吸一口气,计算着陆北辰的位置和自己的步伐。
陆北辰已经稳健地走过了那段最窄的路面,正站在前方稍平坦处,在观察哪片区域的柴薪更好。
苏念卿紧跟在他身后,踏上那段窄路。
她的目光锁定在路边一块看起来有些松动的土块上,计算好角度,脚下看似不经意,实则精准地往那块松土上一踩!
“啊——!”
一声短促而真实的惊呼脱口而出!
脚下的失衡感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向那陡峭土坡一侧歪倒下去!
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她心脏紧缩,头皮发麻,尽管是设计好的,但身体本能的恐惧却无比真实,她甚至能感觉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褪去的冰凉!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狼狈地滚下陡坡,计划即将演变成一场真正的悲剧时——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疼得她几乎以为骨头要碎了!
是陆北辰!
他几乎是在她惊呼声响起的同一瞬间就转过了身。
他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以惊人的速度揽住了她的腰,猛地用力往回一带!
那力道强悍无比,将她整个人从下坠的趋势中硬生生地捞了回来,狠狠地撞进他坚硬而温热的胸膛里!
“唔!” 苏念卿闷哼一声,脸颊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胸口,撞得她鼻尖发酸,眼冒金星。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极紧,紧得她肋骨生疼,几乎喘不过气。
他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间都绷紧到了极致,带着微微颤抖。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低垂的眼眸里。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像是掀起了狂风暴雨,里面充满了后怕,还有一种恐慌。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发。
“看路!” 他低头,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低声吼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苏念卿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和紧绷的身体,听着他这完全失态的低吼,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要跳出胸腔。
他在紧张她!非常紧张!
这反应远超她的预期!
“我……我没注意那块石头松了……” 她仰起脸,声音带着惊吓后的微颤和小女人的委屈,小声辩解着。
然而,这失控仅仅持续了短短几秒。
陆北辰箍在她腰间和手腕上的力道骤然松开。
他几乎是立刻向后退了半步,与她拉开了距离,只留下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红痕和腰间残留的触感,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他的呼吸迅速平复下来,眼神里的风暴也瞬间褪去。
他什么也没说,没有安慰,没有追问,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只是沉默地转过身,不再走在她前面,而是走到了她的外侧,用他自己的身体,隔开了她和那段危险的坡路。
然后,他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沉默地往前走,只是步伐明显放缓了许多,似乎在迁就她的速度。
苏念卿跟在他身侧,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他保护她,紧张她,这似乎是他的本能。
他此刻刻意的疏离和沉默,更像是在为刚才的失态划清界限。
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林晓雪的耳朵里。
几天后,在知青点,几个女知青凑在一起,趁着午后的闲暇做针线、纳鞋底。
阳光暖暖地照着,气氛本该是融洽的。
林晓雪坐在小凳上,手里灵巧地绣着一方手帕,上面是一株精致的兰草。
她抬起眼,看了看四周,状似无意地提起话头:“唉,你们说,这夫妻之间,是不是性格互补也不太好?”
她顿了顿,见有人抬起头看她,便继续慢条斯理地说:
“像咱们有些女同志呢,性子是挺活泼可爱的,但有时候太跳脱了,总让人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毕竟成了家,就要有为人妻的稳重样子,总不能一直像个孩子似的,让丈夫时时刻刻操心着。”
她旁边一个圆脸女知青好奇地问:“晓雪,你这话是有所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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