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起,李泽坤对林晓雪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追求,攻势直接又猛烈,像他做工程时砸钱抢项目一样,毫不含糊。
今天他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出租屋楼下,手里提着最新款的名牌化妆品套装,说“看你梳妆台太空了,添点东西”;明天又会发来消息,让她去小区门口取快递,拆开竟是一整套奢侈品首饰,项链上的钻石闪得人睁不开眼;到了周末,他更是直接开车来接她,拉着她去 4S 店,指着一辆红色的中级轿车,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豪气:“这车颜色亮,款式也年轻,配你正好,喜欢就开走,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
林晓雪每次都想拒绝,可李泽坤总能用 “朋友帮忙”“顺手买的”“别扫我兴” 之类的话堵住她的嘴,再加上那些礼物确实戳中了她对体面生活的渴望,她终究还是一次次收下了。
更让林晓雪难以抗拒的是,李泽坤极其善于提供情绪价值。他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到了极致。林晓雪随口说一句“突然想吃城南的老字号包子”,他二话不说,开着车横穿大半个城市,花了一个多小时把热乎的包子送到她手上,还笑着说 “幸好没凉,你尝尝”;林晓雪因为找工作不顺心,对着他发脾气、摔东西,他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地收拾好,然后耐心地哄劝她:“别气坏了身子,工作的事别急,实在不行我养你。”
这种被人捧在手心、极度重视和宠溺的感觉,是林晓雪从未体验过的。在经历了牢狱之灾的屈辱、出狱后找工作时的冷眼、在 “味道小厨” 时的小心翼翼后,李泽坤的温柔和大方,像一束强光,瞬间照亮了她灰暗的生活。她渐渐开始习惯这种被物质包裹、被情绪滋养的日子,甚至偶尔会忘记自己曾经的狼狈,忘记那些潜藏在这份好运背后的风险。
有一次,李泽坤带她去高级商场买衣服,她试穿了一条昂贵的连衣裙,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再想起不久前还在餐馆里洗碗的窘迫,心里竟生出一种恍惚。或许跟着李泽坤,她真的能彻底摆脱过去,过上自己一直渴望的光鲜生活。而这种想法,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悄悄发了芽。
一个月后,林晓雪已经彻底褪去了在 “味道小厨” 时的局促与狼狈。李泽坤为她在市中心最豪华的江景公寓租了套三居室,落地窗外是奔流的江水与璀璨的城市天际线,衣帽间里挂满了最新款的名牌服饰,梳妆台上摆满了她以前只敢远远观望的奢侈品化妆品。每天不用早起干活,不用看人脸色,只需等着李泽坤来陪她吃饭、逛街、看电影,这种阔太太般的生活,像温水煮青蛙一样,让她彻底沉浸其中,连曾经对未来的一丝担忧,都被物质的舒适感冲刷得无影无踪。
这天晚上,夕阳刚落下,李泽坤就带着一瓶 82 年的拉菲来到公寓。两人在露台上摆了张小圆桌,烛光摇曳,晚风带着江水的湿润气息吹过,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李泽坤给她倒了杯红酒,深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好看的弧度,昂贵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
几杯酒下肚,两人都有些微醺。林晓雪靠在藤椅上,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地看着远处的灯火,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李泽坤放下酒杯,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手掌轻轻摩挲着她丝质连衣裙的面料,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晓雪,我总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身上有种见过大世面的气场,和那些只知道花钱的小姑娘不一样。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沦落到之前那种地步?”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刺了一下林晓雪的心。她沉默了几秒,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酒杯边缘。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理智,或许是长久以来压抑的虚荣心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也或许是想在李泽坤面前抬高自己的身价,让他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个靠他养活的女人,她慢慢转过身,靠在李泽坤怀里,带着几分醉意和得意,开始了一场真假掺半的倾诉。
她晃动着手里的酒杯,酒液溅出几滴在露台上,眼神迷离地看着李泽坤,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李哥,你以为我以前是什么人?普通打工妹吗?”她轻轻哼了一声,带着几分故作的骄傲,“我告诉你,我也是风光过的!当年在省里,谁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手指还轻轻碰了碰李泽坤的胸口:“省里的祖兵山副省长,你听说过吧?就是以前主管经济的那个。当年他下地市考察,可是点名要我去陪…… 汇报工作的。”她说得暧昧不清,故意含糊了“汇报工作”的具体内容,只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让李泽坤以为她和祖副省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李泽坤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手里的酒杯都晃了一下。祖副省长!那可是省里曾经权倾一时的人物,就算现在退了,人脉也遍布各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怀里的女人,竟然和这种大人物有过交集!
林晓雪很满意他的反应,脸上的得意更甚,她接着爆料:“还有那个地委书记李建忠,就是以前管着咱们市周边几个县的那个,在位的时候,对我可是言听计从。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办法给我弄来。”说到这里,她适时地叹了口气,流露出一点落难凤凰的哀怨与不甘,“哼,要不是后来他们出了点事,我也不会……”后面的话她没说完,却更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至于公路局嘛!”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更是不在话下。里面的门道,谁跟谁关系好,哪个项目能赚钱,我清楚得很。当年王振明在里面当局长的时候,还得看我的脸色呢。”
这一番话,如同在李泽坤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他原本只是垂涎林晓雪的美色,觉得她漂亮、温顺,把她当作一个漂亮的花瓶和排遣寂寞的玩物,花钱养着她,不过是图个新鲜和开心。可现在他看林晓雪的眼神完全变了。那里面不再只有欲望,还多了几分震惊、探究,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
眼前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个美人,更可能是一座通往权力核心的金桥!如果她真的认识韩副省长、王地委书记这些大人物,那以后自己的工程生意,岂不是能借着她的关系,打通更多门路?就算那些人现在失势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说不定还能利用上他们的人脉。
李泽坤搂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语气也变得更加温柔,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晓雪,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过去。是我以前小看你了。那你以后可得多帮帮我啊。”他看着林晓雪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对未来的野心,而林晓雪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风光过往里,没察觉到李泽坤眼神里的变化,只是得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一周后,李泽坤带着林晓雪飞抵马尔代夫。私人游艇停靠在珊瑚礁环绕的小岛旁,细腻如面粉的白沙滩从码头一直延伸到湛蓝的海水边,正午的阳光洒在沙滩上,泛着耀眼却不刺眼的光,远处的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传来阵阵治愈的声响。
林晓雪穿着量身定制的白色吊带长裙,裙摆上缀着细碎的珍珠,赤脚踩在温热的沙滩上,细软的沙子从指缝间溜走,带着海洋独有的湿润气息。李泽坤在遮阳伞下铺了柔软的野餐垫,冰镇的香槟和色彩缤纷的鸡尾酒摆放在银质托盘里,旁边还有新鲜的热带水果,切开的芒果泛着橙黄的光,草莓上还沾着水珠,一切都精致得像电影里的场景。
海风轻轻吹起林晓雪的长发,她端着一杯粉紫色的鸡尾酒,杯口插着薄荷叶和新鲜的蓝莓,轻轻晃动着,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或许是这异国他乡的浪漫氛围让她更加放松,或许是李泽坤连日来的宠溺让她的虚荣心彻底膨胀,她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美景,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说得比在公寓露台上时更多了。
“后来在省城,祖兵山副省长你知道吧?就是以前管基建那块的。”她侧过身,眼神里带着几分炫耀,声音压得略低,却足够让李泽坤听得清清楚楚,“他特别照顾我,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容易,经常给我提点路子。”
她抿了一口鸡尾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果香,让她的语气更显放松:“他夫人常年在国外陪孩子读书,不在身边的时候,都是我去他住处照顾他生活,打扫卫生、做顿家常菜,有时候他加班晚了,我还会煮点汤送过去。”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瞟向李泽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那时候,好多厅长想找他汇报工作,都得先跟我打招呼,看我什么时候方便,再帮他们安排时间呢。”
李泽坤端着香槟的手微微一顿,指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祖兵山副省长那可是实权人物,当年在省内基建领域说一不二,就算现在退居二线,手里的人脉也足以影响不少项目。他强压下心中翻涌的震惊,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甚至带着几分随意的好奇:“哦?那你在交通系统,应该也很熟吧?我做工程经常要跟那边打交道,有时候想找个人都难。”
“当然!”林晓雪像是被点燃了兴致,立刻抬高了声音,语气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当年交通厅的刘局长,还有现在刚提拔上去的王副局长,我们都是老相识了。刘局长以前还经常夸我机灵,说我要是在体制内,肯定能混得风生水起。”
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的海平面,像是在回忆过往的风光,然后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特别是王副局长,我们当年可是有过一段……”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她差点把自己和王副局长那段不堪的过往全说出来,要是让李泽坤知道她只是被对方当作玩物,恐怕这份阔太太的生活就要到头了。
她赶紧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目光也移到了旁边的水果盘上,假装对切开的榴莲感兴趣。
可李泽坤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他看着林晓雪慌乱掩饰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神里的野心更盛了。交通厅的副局长、前厅长,再加上祖兵山副省长的人脉 —— 只要能借助林晓雪的关系搭上这些人,他以后在省内的工程生意,岂不是能一路绿灯?
他放下酒杯,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搂住林晓雪的肩膀,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事,不想说就不说。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跟我讲。”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臂,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该怎么利用林晓雪这层“关系”,为自己谋更多的利益。
海浪依旧轻轻拍打着沙滩,阳光依旧明媚,可这浪漫的马尔代夫沙滩上,却藏着比海浪更汹涌的算计与野心。林晓雪沉浸在李泽坤的温柔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成了对方眼中通往财富与权力的 “敲门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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