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短暂而漫长。陆锦恒走在前面,步伐僵硬,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他挺直的背脊像是焊上了一块铁板,唯有身后那根银白色的尾巴,不受控制地低垂着,尾尖甚至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泄露着主人远非表面那般平静的内心风暴。
安尔艾斯跟在他身后半步,没有像往常那样哼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他只是沉默地走着,但那沉默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笼罩在陆锦恒周身。
宿舍的门在身后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如同牢笼落锁。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干净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却无法驱散室内凝滞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氛围。
“坐下吧,副队。”安尔艾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了令人难堪的寂静。他指了指陆锦恒床边那把结实的木椅。“这里光线比较好。”
陆锦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极其缓慢地转身,冰蓝色的眼眸扫过那把椅子,又迅速移开,仿佛那是什么刑具。他抿紧唇,没有立刻动作。
“指令已经开始,副队。”安尔艾斯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行力,“请配合。”
最终,陆锦恒还是迈动了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到椅子前,背对着安尔艾斯,直挺挺地坐了下去。他的双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膝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闭上了眼睛,浓密的银色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颤抖着,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能听到身后安尔艾斯走近的脚步声,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心尖上。然后,是工具被放在旁边桌上的细微声响,以及……安尔艾斯蹲下身时,衣料摩擦的声音。
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靠近了。就在他身后,很近。
陆锦恒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呼吸都屏住了。一种混合着巨大羞耻和未知恐惧的战栗,从尾椎骨沿着脊柱一路窜升,让他头皮发麻。
“放松,副队。”安尔艾斯的声音近在咫尺,低沉而平稳,带着一种奇异的、试图安抚的力量,“只是梳理,不会伤害你。”
他的话如同魔咒,却丝毫没能缓解陆锦恒的紧张。
然后,他感觉到了。
第一下触碰,来临了。
不是工具,是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指尖。极其轻柔地、试探性地,落在了他尾巴根部稍下方的位置。
“!”
陆锦恒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那触碰带来的感觉太过鲜明,太过陌生!不同于战斗中不可避免的碰撞,也不同于之前按摩时隔着衣料的按压,这是直接的、毫无阻隔的、带着明确意图的皮肤接触!而且是在他最为敏感、从未被外人如此触碰过的尾巴上!
一股强烈的电流仿佛从触碰点炸开,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四肢百骸都泛起一阵酥麻。耻辱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别动。”安尔艾斯的手稳稳地按住了他下意识想要躲闪的尾巴根部,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只是检查一下皮毛根部的健康状况。”
他的理由依旧冠冕堂皇。
陆锦恒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尝到了血腥味。他强迫自己僵在原地,承受着这令人崩溃的触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安尔艾斯的指尖在他尾巴根部的毛发间缓慢地移动,轻柔地拨开一层层银白的毛发,像是在检查最精密的仪器。
那触感……太清晰了。指尖的温度,略带粗糙的指腹纹路,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像是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跳舞。一种陌生的、可怕的痒意,混合着更深的羞耻,从尾椎蔓延开来。
随后,安尔艾斯拿起了梳子。不是普通的梳子,而是专门用于护理长毛的、齿距宽疏的护理梳。
梳齿落下,第一次梳理,从尾巴中段开始。
“嘶……”陆锦恒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喉咙里抑制不住地溢出一丝极轻的、带着颤音的抽气声。梳齿划过皮毛的感觉,与手指的触碰截然不同。它更全面,更深入,带着一种规律的、无法抗拒的梳理力量。所过之处,打结的毛发被温柔地解开,蓬松的皮毛被梳理得更加顺滑,同时也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仿佛直达心底的颤栗。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安尔艾斯的动作非常专业,也非常有耐心。他梳理得很慢,很仔细,仿佛真的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从尾巴中段到末梢,一遍又一遍,梳齿轻柔地刮过头皮……不,是刮过尾部的皮肤,带走多余的浮毛,理顺每一缕银丝。
陆锦恒紧紧闭着眼,试图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抵抗这可怕的感官侵袭上。他拼命告诉自己,这是惩罚,是屈辱,他必须忍受。然而,身体却开始出现可耻的背叛。
在那持续不断的、轻柔而规律的梳理下,他极度紧绷的肌肉,竟然开始一点点地、不受控制地松弛下来。那原本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僵硬的尾巴,也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对方娴熟的梳理下,微微放松了力道,甚至……在那梳齿带来特别舒适的感觉时,尾尖会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一下,像是在回应。
更让他感到恐慌的是,一种陌生的、暖洋洋的舒适感,如同温水流淌,开始从被梳理的尾部扩散开来,对抗着最初的耻辱和紧张。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想要更多、更深入梳理的可怕渴望。
不!不能这样!
他猛地惊醒,试图重新绷紧身体,夺回控制权。
然而,安尔艾斯似乎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他的动作更加轻柔,更加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怜惜?梳齿一遍遍抚过,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却又本能地渴望亲近的野生动物。
寂静的宿舍里,只剩下梳子梳理毛发的细微“沙沙”声,以及两人交织的、并不平稳的呼吸声。阳光移动着,将两人一坐一蹲的身影拉长,投在墙壁上,构成一幅极其亲密又极其诡异的画面。
陆锦恒的意识在极度的羞耻和身体本能的舒适之间剧烈摇摆,如同在冰火中煎熬。他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地瓦解,不仅仅是身体的防线,更是内心那座坚固的堡垒。
当安尔艾斯终于完成最后一次梳理,用指尖轻轻拂去尾尖最后一点浮毛时,陆锦恒几乎虚脱般地靠在椅背上,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颊绯红,冰蓝色的眼眸失神地望着前方,里面充满了被彻底征服后的茫然和无措。
安尔艾斯放下梳子,看着那根在自己手下变得前所未有的蓬松、顺滑、仿佛闪烁着银光的尾巴,又看了看陆锦恒那副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然后,极其轻柔地、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用指尖,最后在陆锦恒的尾巴尖上,轻轻碰了一下。
如同一个无声的烙印。
“指令完成。”
他低声宣布,声音沙哑。
陆锦恒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骤然从椅子上弹起,几乎是踉跄着冲向了洗手间,再次将门重重关上。
这一次,门板撞击声里,除了愤怒,似乎还夹杂了一丝……仓皇的呜咽。
安尔艾斯站在原地,听着门内传来的、压抑的流水声,缓缓抬起自己刚才为之梳理的那只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柔软顺滑的触感和对方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栗。
他知道,有些东西,从指尖开始,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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