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人流颇多，他们一进城就先奔着那些摊位走了过去。
用蓝星的话说，这叫考察市场。
“娘，我们去吃饺子吧？”
裴景初看见了一家小店铺，名字就是曾家饺子铺，里面的人很多，没准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好啊！”
裴景怡第一个点头同意。
林娟有点心疼钱，但自家儿子女儿都开口了，也不好拒绝。
毕竟不是家里。
“行吧。”
娘仨就去了饺子铺。
“老板，三碗白菜肉饺。”
“好嘞！你们找位置坐啊！”
他们随意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就听到陆陆续续进来点买饺子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店里已经排起了队。
“这家店怎么这么受欢迎啊？”
裴景怡小声嘀咕。
这话倒是被耳朵尖的客人听见了，“他家好吃实惠，当然受欢迎了！”
店老板正拿勺盛水饺，闻言笑着说：“小本生意，都是靠大家喜欢。”
裴景怡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引发了一堆夸赞的声音。
来这吃饺子的还有周围摆摊的人，“是啊，要知道我们这摊位费一个月就100文了，这店铺只会更贵，每碗水饺才8文，还是肉饺。”
“张老板，你这话就谦虚了吧！你家生意那么好，卖的肉包不也才三文钱两个，素包子一文钱就一个，还那么大。”
“就是，要不然怎么会有钱来这吃饺子，包子还不够他卖的呢！”
“哈哈哈哈哈……”
……
娘仨对视了一眼，也算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了。
裴景初暗暗记下了这个张老板，凉皮一般都是中午，晚上卖的比较好，和包子没有冲突，或许可以问问他一些问题。
吃完饺子后，他们逛了一圈，确定了这边摊位费好一点的地段每个月100文，差一点的也有每月10文的。
不过每月10文的基本上无人问津。
也确定了这边确实没有凉皮出现，和他记忆中的一致。
他可以大展拳脚了！
裴景初瞅准机会花了6文钱买了4个肉包，这时间段人少，包子也卖的差不多了。
老板也有时间能跟他闲聊。
“张老板，不知，这个摊位如今是怎么个租法？”
张老板瞅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做生意？”
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裴景初嘿嘿一笑，做足了老实人模样。
“是有这么个想法，这不眼瞅着天气就要热起来了吗，田里也没事了，就想着卖一些凉爽的食物。”
这话点明了他们生意不与包子铺冲突。
张老板脸色好了一些，“现在这好一点的摊位都被人租了，你们现在找也迟了。”
他手里利落地收拾着蒸笼，“你看见那边没，走到头，左拐就是摊位租赁处，不过呢，你要是找找，没准就有不想干的或者是干不下去的会转租。”
裴景初一听就知道这个张老板肯定有些消息。
他很识相地塞给了张老板10文钱，“还请张老板细说。”
张老板笑了起来，“你小子，看着实诚，没想到也是个滑头。”
他轻声说道，“我这倒是有两条消息，成不成的我不能确定。”
裴景初还是笑着，“您这话说的，能有消息就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他不觉得失望，做生意就是这样，起步会难一些，这些都搞定了，之后自然一切都会走上正轨。
“你看那边那个卖豆腐的了吗？”
裴景初看过去，卖豆腐的男人一脸精明相，他点点头。
“他姓李，他家老子去年突然去世了，他自己又没学到位，手艺差不说，又抠搜，很多豆腐都馊了，还卖。
这一年还是靠他爹的名声才撑下去的，如今没有人买账了，已经有很多人去问他转租的事情。
他呢，狮子大张口，把人都吓跑了，你这个估计悬。”
“不过，还有一个，”张老板又悄悄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你看见那个卖煎饼的了吗？”
“这个姓杨，他家儿子出息，在府城买了房子，今年给他添了个孙子，他这一家都准备去府城做生意。”
裴景初顺着看过去，确实有一个一脸笑容的中年男子在卖煎饼。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个呢，你倒是来巧了，消息还没传出去，还没人去问，不过转租的摊位费都是要比原来的贵一点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裴景初笑着说，“知道了，多谢张老板，日后做生意还请张老板多多照顾。”
张老板一只手摸着怀里的钱，一边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不是抢生意的就行。
……
裴景初得了消息，也不急着现在去问。
也不知道他娘和小妹面粉问的怎么样了。
他先去了他们约定好的茶馆，让小二上了一壶茶。
说曹操曹操到。
“娘，这儿呢。”
见他娘和小妹都气喘吁吁的样子，他连忙给两人倒了杯茶。
“娘，小妹，先喝一口。”
林娟接过茶，喝了一大口，才开口说道：“我们去问了县里的几家面粉店，都是8文一斤。
我们说了做生意的事，基本上每家店都只能便宜一文钱，不过其中一家店愿意给我们便宜2文钱一斤。”
“娘真厉害！”
裴景初适时提供情绪价值。
裴景怡接着说道，“我们照你说的也打听了周围人对他家店的评价，也看了面粉，都是好的。
只是他家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没什么人敢去买，只有周围邻居才会买他家的东西。”
裴景初闻言，眉心微皱，别是得罪了人。
“行，回头我去打听打听，实在不行，我们就买贵一点的，省得牵扯进什么不知道的事情里。”
没想到做小本生意还这么多门道呢。
林娟和裴景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她们不是很懂裴景初的意思，但是听他的话应该没错。
林娟：“摊位的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裴景初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裴景怡撇了撇嘴，小声抱怨，“租个摊位还这么多事呢？”
林娟活了这么多年了能理解，趁机说道，“没有哪行是轻松的。”
这是县城啊，好的摊位早被瓜分了，能有这两家能转摊位，也算是他们幸运了。
裴景初看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去逮那个卖煎饼的问问。
“娘，小妹，你们先去照着我说的每样买一些回家，我们先试试做出来的咋样。”
不好吃是不可能的，“我去租摊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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