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互联网还没从胡戈婚讯的热度里降温，傍晚《无心法师》的上线又给这股热劲添了把烈火。
晚上七点整，四大视频网站的播放页同时亮起，刚过半小时，后台数据就像踩了油门 —— 播放量破亿，弹幕密密麻麻叠了三层：
“为胡戈的客串来的！”
“无心法师的人设也太带感了！”
“没会员看不了第四集？立马充！”
留言刷得根本停不下来。不少网友开通会员后直接二刷前三集，连平台的会员开通页面都短暂出现了卡顿，客服后台全是 “会员啥时候能看第四集” 的咨询。
果仁娱乐的顶层办公室里，唐艺宁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手里端着半杯冷掉的咖啡，平板电脑上的实时数据不断跳动。下属快步走进来，声音里藏不住兴奋：“唐总，播放量半小时破 1.2 亿，会员新增数超预期 40%，而且四大平台的广告位预定已经排到下周了，好多品牌都是冲今晚的热度来的！”
唐艺宁指尖轻轻敲了敲平板屏幕，看着广告分成的预估数字，嘴角勾起一抹笃定的笑：“我早说过，这波联动稳赚不赔。胡戈的婚讯自带国民度，《无心法师》的服化道和剧情又撑得起口碑，网友愿意买单，平台自然愿意加广告。今晚过后，光广告分成就能覆盖一半的制作成本，后续再靠会员和长尾效应，咱们纯赚。” 她抬眼叮嘱，“让运营部盯紧明天的更新数据，第四集一上线就把‘无心法师名场面’的话题推上去，热度不能断。”
与果仁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秦寿的《我们与恶的距离》剧组开机仪式安静得像没发生过。没有媒体、没有红毯，只有核心主创和演员聚在片场角落，简单拜了神、拍了张合影，就立刻投入到布景调试中。
秦寿穿着黑色工装外套，蹲在监视器前，拿着剧本给林雨菲讲戏：“你演的这个角色，职场上要够‘冷’，但提到孩子时眼神得软下来 —— 这种反差感，就是她的‘复杂’，别太刻意演‘狠’。” 林雨菲点头，剧本上画满了彩色标注，显然提前做足了功课。剧组里只有道具组搬东西的轻响，连说话都刻意放低声音 —— 秦寿要的从不是开机的噱头，而是沉下心磨作品。
此时，魔都机场高速上，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向市区。后座的汪老二靠在椅背上，手机屏幕停留在《无心法师》的播放数据页，眉头微微皱着。旁边的助理低声说：“汪总，唐艺宁这步借势太妙了，胡戈婚讯 + 剧集上线，直接把果仁的热度拉到顶。秦寿那边《我们与恶的距离》开机，连个通稿都没发，倒是低调。”
汪老二 “嗯” 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秦寿这小子，越是安静越要当心 —— 他从不跟热度，却总能靠作品翻盘。先去酒店，明天联系唐艺宁，我倒要看看，她这波热度能不能接住，又打算怎么跟我们天盛抢接下来的影视资源。”
四大视频平台的会议室里，空气像被冻住了。几位负责人围着大屏幕，眼睛直勾勾盯着“1.2亿播放量”的数字，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保温杯，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此刻全垮了下来——连呼吸都透着点僵硬。
“半小时……1.2亿？”某平台的内容总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都有点发飘，伸手揉了揉眼睛，仿佛怀疑自己看错了，“咱们之前预估，首日能破5000万就不错了，这怎么直接翻了两倍还多？”
另一位负责人猛地一拍桌子，像是突然惊醒，嗓门瞬间拔高：“我靠！亏大了！咱们跟果仁签的分成协议，你们忘了？”他抓起桌上的协议复印件，手指飞快地划过条款，声音里满是懊恼，“五亿播放量以内，咱们六、果仁四；六亿五五开；七亿反过来，咱们四、果仁六；八亿三七分，咱们三；十亿直接二八分，咱们只拿二！”
这话一出口，会议室里彻底炸了。有人赶紧掏出计算器，指尖“噼里啪啦”地敲：“按现在这增速，首日破3亿都有可能！20集播完，别说五亿，冲十亿都有戏！要是真到十亿，咱们只能拿两成，果仁拿八成——这跟咱们一开始想的‘稳赚’，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初谁同意这么签的？”有人忍不住抱怨，“还说‘网络自制剧第一次试水，保守点好’，结果现在保守成‘送钱’了！你看这弹幕，全是‘充会员等更新’的，会员新增数都超预期40%了，广告分成还得跟果仁按这比例分，少赚多少啊！”
“完了完了……”一位负责人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还在上涨的播放量，感觉像在看“亏损倒计时”，“早知道唐艺宁这么能借势，当初就该把分成阈值定高些，或者直接收版权费！现在倒好，胡戈婚讯一加持，《无心法师》这热度根本压不住，咱们这协议，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会议室里的抱怨声此起彼伏，有人急着给法务部打电话，想看看能不能找补；有人盯着实时数据，盼着播放量能“慢下来”；还有人无奈地摇头——谁也没料到，第一次联合同步播出，会以“自己亏大了”的局面开场。
而此刻，果仁娱乐的唐艺宁刚收到平台负责人“想聊聊分成”的消息，她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笑出声，指尖回复：“抱歉啊各位，协议是咱们当初一起签的，按规矩来就好。等收官数据出来，咱们再一起庆功？”
发送成功后，唐艺宁放下手机，看着窗外魔都的夜景，眼底满是得意——这波赌对了，不仅赌赢了《无心法师》的口碑，更赌赢了平台的“保守”，果仁这一次，算是彻底在网络自制剧领域站稳了脚跟。
水果台视频的负责人握着手机，指节都捏得发白，语气里带着点压不住的质问：“唐总，咱们当初竞标《无心法师》观影会的时候，你怎么没提胡戈有客串？要是早知道他有戏份，咱们在分成协议上也不会那么‘保守’，现在倒好，热度全起来了，我们这边却得按之前的比例分，这不是吃亏吗？”
电话那头的唐艺宁声音依旧从容，甚至带着点轻描淡写的笑意：“王总，不是我故意瞒你——胡戈这个客串角色，戏份不多，得到最后几集才出场，算不上核心角色。这部剧的主角是四个年轻演员，咱们做投资和合作，总不能靠‘客串’来吸引注意力吧？得看剧本身的质量，你说对不对？要是当初拿胡戈当噱头，反而显得咱们不自信，现在剧的口碑能起来，不也证明咱们眼光准，选对了好作品吗？”
这番话滴水不漏，堵得王总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就算戏份少，胡戈的国民度也能带动热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唐艺宁说得没错，当初签协议时，他们是看好剧的质量才投的，现在因为没提前知道“客串”而懊恼，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行……算你有理。”王总憋了半天，只挤出这么一句，语气里满是不甘，“挂了。”
“哎，王总，别急着挂啊——”唐艺宁还想再说两句，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王总猛地把手机摔在办公桌上，手机壳磕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里又气又悔：早知道秦寿参与的剧这么能爆，当初就该咬咬牙拿独家，也不至于现在跟另外三家分蛋糕，还得按“吃亏”的比例来。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无心法师》还在上涨的播放量，眼底渐渐闪过一丝决绝——下次绝对不能再犯这种错！之前听说爱技艺、鹅厂都在盯着秦寿手里的《太子妃升职记》，这部剧的Ip潜力看着比《无心法师》还大，到时候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抢下独家播放授权，绝不再搞“四家联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次就算少赚点，也认了。”王总低声嘀咕。
窗外的夜色更浓，水果台视频的办公区还有不少员工在加班盯数据，王总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太子妃升职记》的竞标策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机会从手里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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