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水湾的晨雾还没散时，他们已经踩着细软的沙，把录音设备往礁石上搬。海水漫过脚踝，凉丝丝的带着咸味，宋亚轩拎着裙摆跑，帆布鞋沾了沙，像裹了层碎钻。马嘉祺扛着吉他箱跟在后面，箱子角蹭过礁石，划出细碎的响，倒像段天然的节奏。
“驹哥说的没错，”张真源蹲在礁石上调试键盘，海风掀起他的乐谱，“这里的风声真能当伴奏——你听，像不像和声？”
众人静下来听，果然，海风穿过礁石的缝隙，呜呜咽咽的，竟和《新的光辉》的间奏莫名合拍。孙悟空脱了鞋，赤脚踩在海水里，电吉他被他架在膝盖上，弹出的音符混着浪涛声，像有千军万马在身后奔腾。
“俺老孙知道该加段啥了！”他突然拍着大腿，指尖在琴弦上翻飞，“就加段‘东海龙宫’的调！保证比金箍棒还炸！”
猪八戒抱着贝斯蹲在沙滩上，正用手指在沙里画谱子，画着画着突然抬头：“俺饿了……”话音未落，就见贾玲拎着个保温桶从远处跑来，桶里飘出叉烧包的香气：“刚在附近茶餐厅买的，垫垫肚子再唱！”
沈腾和马丽坐在遮阳伞下，举着相机拍海浪，镜头里，迪丽热巴和关晓彤正追着只寄居蟹跑，鹿晗举着吉他给她们伴奏，弹的竟是《小螺号》，引得大家笑成一团。
“开工了开工了！”马嘉祺拍了拍手，把麦克风架在礁石最高处，浪花时不时溅上来，打湿麦克风线，却让那点电流声显得格外鲜活。宋亚轩站在他身边，裙摆被海风掀起，像只白色的蝴蝶，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海的咸、沙的暖，还有贾玲刚打开的菠萝油的甜。
“风里藏着未说的诺言……”她起调时，海浪正好退去，露出片湿漉漉的沙滩，像块巨大的共鸣板，把声音传得很远。马嘉祺的声音接上来，带着点海风的粗粝，比录音棚里多了份野劲。刘耀文的贝斯线像条游鱼，在节奏里穿来穿去；严浩翔的鼓点砸在礁石上，惊得海鸟扑棱棱飞起，翅膀扫过琴弦，竟添了段天然的泛音。
最意外的是沙僧，他默默站在角落，手里拿着个空贝壳，对着麦克风轻轻摇晃，贝壳里的回声混进旋律，像给歌曲裹了层海浪的纱。黄家驹坐在远处的礁石上，抱着把木吉他，脸上带着笑意，偶尔加入几句和声，像位温柔的引路人。
唱到高潮时，孙悟空突然跳进海里，电吉他举过头顶，任凭浪花打湿他的皮衣，solo却弹得比任何时候都疯，带着股与海浪较劲的勇。猪八戒也跟着跳进水里，贝斯在他怀里颠得像条鱼，错的那两个音混着浪涛声，竟成了最特别的点缀。
宋亚轩看着他们，突然对着麦克风喊：“我们的歌，要比海浪还响！”声音飙得老高，惊得远处的渔船都鸣了声笛，像在给她伴奏。
录音结束时，夕阳正把海面染成金红色。大家躺在沙滩上，任凭海浪舔舐脚踝，吉他和贝斯散落在身边，像群疲惫却满足的伙伴。马嘉祺摸出那片薰衣草干花，发现它被海风熏得带了点咸，却依旧香得温柔。
“驹哥，”他突然开口，“您写《光辉岁月》的时候，在想什么？”
黄家驹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海平面，久久才开口：“在想，不管日子多难，总有人在唱歌。不是为了出名，不是为了赚钱，就是觉得，心里有团火，不唱出来会烧得慌。”他转头看向马嘉祺，“你们现在心里的火，是什么样的？”
宋亚轩抢先回答：“像农家乐的火塘，暖烘烘的，能烤红薯，能围在一起说话。”
孙悟空拍着吉他箱：“像俺老孙的火眼金睛，能看透乌云，找到亮的地方！”
猪八戒摸着肚子笑：“像刚出炉的肉包，热乎，实在，能填饱肚子，也能暖人心！”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混着海浪声，像首不成调的歌。马嘉祺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心里的火哪有什么固定的样子——它可以是红磡舞台的霓虹，可以是庙街摊位的灯火，可以是农家乐雪夜的炭火，也可以是此刻沙滩上的夕阳，只要有人愿意相信，愿意传递，它就永远不会灭。
暮色渐浓时，他们把录音设备搬上渔船。船老大是个黝黑的汉子，听完他们的歌，非要请大家吃海鲜粥，说：“这歌里有海的味道，得就着海鲜吃才对味。”
粥熬得稠稠的，虾壳和蟹膏融在里面，鲜得人直咂嘴。宋亚轩给小狐狸（不知何时钻进吉他箱的）喂了点虾肉，小家伙吃得吧唧嘴，尾巴扫着马嘉祺的手背，带着点海水的凉。
“明天去电台录节目，”黄家驹喝着粥说，“有个访谈，聊聊‘音乐里的光’。”
“光？”贺峻霖眨眨眼，“是不是像孙悟空的金箍棒，能照亮路的那种？”
马嘉祺笑了，看向窗外。夜色里的海面泛着磷光，像无数条银色的带子在流动。他知道，所谓光，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星辰，而是藏在每个平凡瞬间里的热——是录音棚里的和声，是庙街摊位的合唱，是沙滩上的浪花，是此刻碗里的海鲜粥，是身边这些人的笑。
船靠岸时，月光正好。大家踩着水往岸上走，影子在水里晃啊晃，像群快乐的鱼。马嘉祺走在最后，手里攥着那片带了咸味的薰衣草，突然哼起了《新的光辉》的调子。宋亚轩听见了，回头等他，月光落在她脸上，像层温柔的纱。
“明天见。”她说。
“明天见。”他回答。
海浪拍打着岸边，像在说“晚安”。而他们知道，只要这海浪还在，这歌声就会继续，像条没有尽头的河，带着所有的光和热，流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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