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你怎么了?”我吓得赶紧扶住她。
“可能是孩子踢得有点厉害。”她强忍着疼说道。
我急忙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把脉,脉象有些紊乱。
我心中一紧,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指尖搭在她腕上,脉象虚浮无力,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那股熟悉的滞涩感正是贫血的征兆。
心头猛地一沉,愧疚瞬间漫上来——这些日子在省城左拥右抱,竟忘了晓云独自在家养胎,定然是省吃俭用,才亏了身子。
“傻丫头,怎么不告诉我你贫血?”我俯身替她掖好被角,声音里带着难掩的自责,手掌轻轻覆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微凉的肌肤:“是不是钱不够用,连补品都舍不得买?”
宋晓云脸颊泛起羞赧的红晕,伸手攥住我的手腕,手指微微发凉:“不是啦,家里条件挺好的,就是最近总没胃口,吃不下油腻的东西。”
她眼神躲闪着,语气却软了下来:“再说你在外头打拼也不容易,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添什么麻烦?”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我,眼底的心疼藏不住:“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你和宝宝。”
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这里面有五十万,明天就让你妈给你炖燕窝、煮阿胶,顿顿都得有荤有素,补得白白胖胖的。”
宋晓云握着银行卡,手指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叶子寒,你……你没必要这样的。”她想说什么,却被我低头堵住了唇。
不同于对莹姐的温柔,这次的吻带着几分急切的补偿意味,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细细描摹着她柔软的唇瓣。
她浑身一僵,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手不自觉地环住我的脖颈,身体微微颤抖着回应。
吻到她呼吸急促,我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头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听我的,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的手掌顺着她的腰侧缓缓摩挲,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亏待自己,看我怎么罚你。”
“你想怎么罚?”宋晓云仰头看着我,眼底蒙着层水雾,语气带着几分娇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我轻笑一声,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小腹,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小家伙:“罚你……以后每天都要给我拍张照片,保存下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乖乖吃饭、好好休息。
我买了一个新相机给你!”
说完,我低头在她颈间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再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接到身边,天天盯着你补身体。”
宋晓云浑身一颤,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伸手推了推我的胸膛:“你流氓……”
话虽如此,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将脸颊埋进我的肩窝,声音细若蚊蚋,“那你……那你能不能多陪我几天?”
“当然能。”我抱紧她,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心头一片柔软:“这次回来,我不仅要揪出老鬼,还要好好陪着你,直到你气色红润了,我才放心。”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暖意融融。
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轻轻缠绕着我的发丝,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怀中的温软渐渐呼吸平稳,宋晓云蜷缩在我臂弯里睡得香甜。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隆起的小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我低头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终究只是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她怀着孩子,每一次亲昵都得克制着心底翻涌的情愫,生怕失控惊扰了她和腹中的小家伙。
这样守着她过了三天,每天看着她喝下燕窝阿胶,陪着她在院子里慢走消食,夜里给她讲些省城的趣事转移注意力,倒也把她气色养得好了些,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可这天早饭刚过,宋晓云就收拾了我的行李,把银行卡塞回我手里:“子寒,你该去忙正事了。”
我捏着银行卡愣了愣,她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在我唇角印了一下,手指按在我胸口:“我知道你心里记挂着我和孩子,也知道你还有事要办。
我爸妈会照顾我,你放心去就行,别总惦记着我这里。”
“可是……”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眼底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再说了,你不是每天都要我拍照片吗?我一定乖乖听话,你也得赶紧把事情办完,早点回来陪我。”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我看着她眼底的期待与懂事,终究是接过了行李。
我把银行卡塞回她手中:“你一个月三十多元钱怎么能养住这个家?
你再不拿着,我可要生气了。
这是你老公给你的钱,你又不是用不得,干嘛和我这么客气?
像个外人!”
“不是,我知道你女人很多。
我的意思是你该把钱花到你其他女人最需要钱的那个女人身上,怎么着我也有一点点收入,饿不死的。”宋晓云分辩道。
我俯身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对 待易碎的珍宝,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傻瓜,如果寒酸到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我怎么敢娶这么多女人?
你身上有钱,我不在家,你好歹也更有底气。
听话,照顾好自己,有任何事立刻给我打电话,别硬扛。”
我把洪雪怡家的电话告诉了她。
“知道啦。”宋晓云在我怀里蹭了蹭,声音软糯:“你也要注意安全。”
松开她时,我忍不住在她额间印下一个郑重的吻,最后看了一眼她隆起的小腹,才转身拎着行李走出院门。
阳光刺眼,身后传来宋晓云的叮嘱声:“记得按时吃饭!”
我回头挥了挥手,看着她站在门口的身影,心头既有不舍,也有几分如释重负——再待下去,我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那份汹涌的情愫,反而让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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