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沉浸在生辰礼物的喜悦中,桑晚也明白了燕母的用意,她希望自己与表哥更进一步。
可,表哥为了案子,已经五日都没在府中,承诺的花朝节前回来,自然也作不得真。
“小姐,夫人送的生辰礼物如此合您心意,就是不知道少爷会送什么礼物。”玉环也替她开心,她看出来了桑晚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表哥…表哥还未回来,他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也…我也不能逼他。”即使嘴上这么说,桑晚还是没由来的失落。
表哥是真的因为私事,还是讨厌她。
桑晚分不清。
她抱着母亲的遗物,虔诚的呓语,希望母亲能保佑表哥平安归来。
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高兴,桑晚的脸色又好了不少,玉环本就高兴,也就没发现桑晚的差别,只是嘱咐桑晚多穿些衣物,风寒刚好,可不能再着凉。
桑晚沉浸在礼物的喜悦中,也就不甚在意。
花朝节习俗,挂灯笼,放河灯。
灯笼是花的模样,河灯也是。
桑晚忙活了一天。
和玉环一起,做了个竹骨的扶桑花灯笼。
为了让它更耐水性,遇水不湿不沉,涂了一层防水油层。
红色的扶桑花,活了一般。
玉环问,为何是扶桑花。
桑晚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微笑的回应,阿娘说‘扶桑花未晚’,扶桑花正是我名字的由来。
玉环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但桑晚说没关系,她知晓桑晚这是思忆双亲,便不敢再多说。
对于自家小姐的身世,玉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受燕夫人指派,对主子忠诚,早在桑晚没来时,她是跟在燕夫人身边的。
她痛惜自家小姐的遭遇,装作不知,拼命对她好,不让旁人欺负半分。
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卖东西的货郎,拼命吆喝的小贩,揽客的酒楼。
快乐能感染人。
桑晚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府了,即使没有表哥,她也想过一个自己的生辰。
夜晚的风并不凉,透着一股子清爽。
只是这样,桑晚还是将披风带着,以防万一。
她挑挑拣拣,最终看中了那套淡黄色圆领齐襟褂,月牙白尾裙,素雅又富有生机。
玉环将披风给她系好,恐她吹了凉风。
桑晚乖乖的让她系着披风的带子,小巧精致的蝴蝶结,衬托出她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动人。
像那种圆滚滚长耳动物,软绵可爱。
“小姐,你的河灯定会是最漂亮的。”桑晚乖乖的待在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挑起一角来,桑晚很想下去,眼巴巴的盯着玉环。
“不行。”玉环摇了摇头,大街上抛头露面,真心不好。
玉环有理有据的想着,抬头就看到桑晚眨巴眨巴水润的眼睛,无声的看着你,带着祈求和讨好。
“那带着面纱。”玉环妥协了。
“好耶。”桑晚左看右看,寻找着好玩的。
玉环真心觉得自家小姐很容易满足又好哄。
将马车安排在酒楼,桑晚拉着玉环在人群汹涌处,逆流而上,此刻处处张灯结彩,繁华热闹的街道彰显着它的喧嚣与烟火气。
桑晚难得正大光明出来一次,虽带着面纱,但她娇弱而又美好,即使带上面纱,那泼墨般的乌发,湿润透亮的眼,交织成独特的味道。
这个夜间,危险又安全。
人群密集,基本不会有人注意别人。
但,桑晚真的很难不被注意。
一阵人潮拥挤,玉环护着桑晚,但人群的推搡,让她们紧紧拉住的手分开,只是一个转身,桑晚便不见了。
玉环手里只剩下那个赤色的竹骨扶桑。
“小姐?”玉环挑着那个扶桑河灯,心中万分焦急,万一小姐有什么好歹。
玉环已经在心中设想了无数可能,得出的结论都是,快些找到人,小姐肯定很害怕。
人在焦急情况下的担心往往没错。
桑晚被人群冲散,竟然来到另一条街,那是与之不同的相反方向,街上虽说热闹,但不如主街道,还有歪七拐八的巷子。
“玉环!”桑晚害怕了,她不该凑热闹,往人多的地方跑的,找不到玉环,这下怎么回去都成了问题。
一声清脆的呼唤吸引了远处在摊子前喝酒的二人,那两个汉子蓬头垢面,一脸的凶相,摇摇晃晃的冲桑晚走来。
其中一人吹了声流氓哨,“呦。小妞,来陪大爷们乐一个啊!”
另一人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与其哈哈大笑。
桑晚惊吓的后退,拽紧了披风,连忙逃跑。
身后是不知觉的凉风,桑晚很累却不敢停下,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后二人的穷追不舍。
女子的力量始终不敌,即使那两个汉子喝了酒。
脚步声逐渐错乱,桑晚只觉得脖子一紧,紧接着披风被扯了下来,面纱在黑夜里泛起一角,从耳边滑落。
二人看见了桑晚的模样。
玉落珠盘,世间仅有。
“这么美的妞儿,不好好玩玩可惜了。”巷子逼窘,猥琐的声音顷刻间回荡。
那是恶魔的诅咒。
桑晚一步步后退,那二人一步步逼近。
一人闻了闻那雪色面纱,脸上满是猥琐与陶醉,“好香~”
风将他们身上的酒味和恶臭带过来。
桑晚一阵反胃,一手捂住了胸口,她后背贴紧了墙壁,退到最终无路可退。
身后是坚硬无比的墙面,她心中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来救她。
“我表哥是燕府燕逐月,…赶紧放了我,否则表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桑晚声音略微沙哑,额角也有了细汗。
对面二人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
“不放过我们,哈哈,我表哥还是天王老子呢。”
“你以为小爷我是被吓大的?”
其中一人不耐烦了,“别废话,我们一起上,这小妞是个极品啊。”
还没等二人的手伸到桑晚身上,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彻开来,奇怪的是二人并没发出任何惨叫,他们被人点了哑穴。
桑晚还没细看就被人遮住了双眼,随即猩红的液体溅射在一旁的墙面。
腰上被一只有力的手缠抱,这熟悉而又富有侵犯的气息,总觉得哪里见过。
桑晚力气虽小,但手的主人也没刻意隐瞒她,直至她挣脱开来。
“是你!”桑晚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金色锦衣,头戴黄金发冠,新月剑系腰间,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永远一副事不关己的慵懒模样。
楚逢星?
呵,几日不见,她这是差点把他忘了。
“呦,记性挺好啊。”楚逢星双手交叠环抱,懒懒的倚在墙角,却不显丝毫的匪气。
公子多风流。
“方才那二人…”桑晚犹豫不决的开口询问。
“死了。”少年音色透亮,带着轻挑与脆色,像是在说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廉价东西。
“死了?怎么会…”桑晚吓了一跳,难道他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吗?
“怎么,难道还用香火供奉他们不成。”少年语气凉薄而嘲弄。
“可,你也不该…”桑晚犹豫着没了下文。
楚逢星不用想就能接住下话,无非是,你如何如何心冷,他们罪不至死诸如此类,很奇怪,他永远也搞不懂女人在心软什么东西。
但讽刺语气始终没变,“若此时换做你那表哥,定又是一番不同的言论吧。”
“恨只恨,在你眼前的是我,你那表哥早就将你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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