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睁开眼的瞬间,属于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破旧的木板床上,她撑着身子坐起,环顾这间昏暗的土坯房。墙角堆着杂物,窗户糊的报纸泛黄卷边,唯一完好的家具是面前这个掉漆的木头箱子。
饥饿感阵阵袭来。
她正要下床找吃的,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骂声。
“丧门星!还不赶紧起来!真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大小姐了,要人三请四催?”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颧骨高耸、薄唇吊梢眼的中年妇女叉腰站在门口,唾沫横飞。
奇异的是,林晚星看见这妇人头顶笼罩着一层不祥的灰黑色雾气,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将死之相。
林晚星瞳孔微缩。她发现自己似乎多了些不寻常的能力。
“看什么看!”王桂芬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声音更尖利了,“赶紧收拾东西滚去下乡!我们林家可养不起你这种成分的废物!”
林晚星垂下眼,掩去眸中冷光。
按照原主记忆,今天就是她被逼下乡的日子。这对叔婶吞了原主父母留下的所有财物,现在还要把她赶出家门,吃绝户吃得理直气壮。
“我知道了,婶子。”她低声说,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王桂芬冷哼一声,甩上门走了。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林晚星尝试着集中精神,意念微动——床头那个装着原主私人物品的小布包,从眼前凭空消失,又瞬间出现在她手中。
成了。她的玉佩空间跟着来了。
这空间是她前世偶然所得,内里有灵泉和田地,能储物保鲜。刚才她不仅确认了空间还在,还发现自己似乎多了一种“隔空取物”的能力。
她闭上眼,感知蔓延出去。隔壁房间,王桂芬藏钱和票证的铁盒子,在她“眼”中清晰可见。
意念再动。
铁盒里厚厚一沓大团结和粮票肉票,瞬间出现在空间里。
林晚星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下床,从墙角捡起一根不知谁落下的翠绿色旧发带,将长发松松束起。然后推开房门,迎着王桂芬惊疑不定的目光,平静地开口:
“我走了。”
王桂芬总觉得这死丫头今天哪里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她巴不得林晚星赶紧消失,不耐烦地挥手:“快走快走!别误了火车!”
林晚星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吞噬了原主性命的“家”,转身离开。
她走得很慢,直到走出胡同口,身后突然传来王桂芬撕心裂肺的尖叫:
“招贼了!天杀的啊!我的钱!全没了!!”
林晚星没有回头。
她手指轻轻拂过束发的翠绿发带,融入街上穿着灰蓝绿制服的人流。
很好。属于林晚星的时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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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人声鼎沸。
知青办的人给林晚星发了车票和介绍信,目的地是——北河省,红旗公社,林家村生产大队。
林家村?这么巧。
她正低头看介绍信,身侧突然传来一股力道。一个穿着崭新军便服、梳着两条油亮辫子的女知青故意撞了她一下,眼神轻蔑地扫过她洗得发白的衣裤。
“走路不长眼啊?晦气。”
林晚星抬眼,看见这女知青头顶萦绕着淡淡的粉色,其中夹杂几缕虚浮的灰色——桃花缠身,但所求落空之相。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那女知青被她看得心里发毛,骂了句“神经病”,扭身挤上了车。
林晚星找到自己的座位,是靠窗的位置。她刚坐下,就感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望去。
车厢连接处,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半旧的军装,没有领章帽徽,但身姿挺拔如松。眉眼深邃,鼻梁高挺,抿紧的薄唇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的气运——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的紫金色,煌煌如日,却又带着沙场血火淬炼出的凛冽杀伐之气。
男人也在看她,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与探究。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
林晚星率先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火车缓缓启动,站台向后移动。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那里看似空无一物,实则藏着她的玉佩空间。
空间里,除了她刚刚“拿”回的钱票,还多了一个东西。
一个巴掌大小、沉甸甸的、冰冷的。
枪。
就在刚才与那男人对视的瞬间,她感知到不远处座位上,一个神色鬼祟的中年男人包里,藏着这把枪和若干黄澄澄的子弹。几乎是本能,她意念一动,将它们收进了空间。
麻烦。
林晚星闭上眼。
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这个方向。
这趟下乡之路,恐怕不会太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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