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来的家在铺子后面的小平房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桌子。
林野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女人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尺码比张桂兰穿的小很多。
他拿起一件衬衫，领口上有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小周，查这件衣服上的血迹！
林野把衬衫递给小李，目光落在衣柜角落的一个盒子上。
盒子里放着一叠照片，都是同一个女人的齐肩黑发，嘴角有痣，正是李梅。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最早的是五年前，最晚的是三个月前，也就是李梅失踪的时候。
照片里的李梅，有时在公园散步，有时在超市购物，还有一张是在陈记包子铺门口，手里拿着个肉包子，笑得很开心。
而照片的背景里，总能看到一个穿围裙的女人，站在铺子门口，盯着李梅的方向，眼神很奇怪，那是张桂兰。
林队，你看这个！
小李拿着一件从衣柜里翻出来的毛衣，毛衣的袖口上有个破洞，里面露出几缕黑色的线，这毛衣的款式，和李梅照片里穿的一模一样！
林野的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他拿起照片，回到警局。
警员说道张桂兰在审讯室。
她的头发用橡皮筋扎着，露出了耳朵后面的一块疤痕和李梅照片里耳朵后面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样。
张桂兰，林野的声音很沉，你就是李梅，对吧？
张桂兰的身体僵住了，慢慢抬起头，嘴角的痣在灯光下显得很诡异。
她突然笑了，笑声尖锐，像指甲刮过铁皮，你怎么知道？我以为我装得很像。
张桂兰，不，应该说是李梅，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放着一杯冷掉的水。
她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耳朵后面的疤痕，眼神平静得可怕。
我不是故意要杀林晓的，她开口了，声音很轻，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她发现了我的秘密，还威胁我说要报警。
五年前，真正的张桂兰是陈记包子铺的老板娘，性格泼辣，经常打骂陈福来。
李梅那时候刚离婚，带着一身病，租了包子铺的二楼。
陈福来对李梅很好，经常偷偷给她留包子，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感情。
张桂兰发现了我们的事，要杀我，李梅的手指绞着衣角，我没办法，只能和老陈一起杀了她。
老陈怕被人发现，就把她的肉做成了包子，骨头埋在了柴房。
我本来想走，可老陈说，没人会怀疑一个死人，让我装作张桂兰，留在他身边。
于是，李梅剪了头发，学张桂兰的语气说话，甚至在嘴角点了颗痣，装作是张桂兰。
她以为这样就能一直瞒下去，直到林晓搬来。
林晓很敏感，李梅的眼神暗了下来，她总说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还说我的声音不像张桂兰。
有一次，她在柴房找东西，发现了我藏起来的李梅的照片，还有张桂兰的身份证。
她拿着照片问我，为什么我和照片上的女人长得一样，为什么张桂兰的身份证会在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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