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钱磊同志有办法。 王爱军插话，不光解决了吃的问题，还帮着搞到了不少紧缺的生产物资，是个全才！技术、后勤样样行！
老首长看着钱磊，眼里满是欣赏：小钱同志，有啥困难或者想法，尽管说。军区支持你们搞生产，需要啥政策，我们尽量协调。有困难就提，别憋着。
钱磊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首长，我们厂想扩大试验田，多种点粮食和蔬菜，不光够自己吃，还想给军区其他单位也提供点帮助。就是... 人手有点紧，技术员不够用，想请军区支援点人才。
这事好办！ 老首长当场拍板，爽快得很，我让军区农场派两个技术员过来帮你们！再给你们调拨点种子和化肥，全力支持你们！好好干，年轻人，大有可为！
谢谢首长！ 钱磊和王爱军同时敬礼，脸上都乐开了花，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这可真是想啥来啥，有了军区的支持，以后办事就更顺了。
从王厂长办公室出来，钱磊心情好得想哼小曲。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食堂方向传来阵阵欢呼，夹杂着刘师傅的大嗓门：都别急！人人有份！钱科长带来的苹果，管够！保证让你们吃个饱！
他笑着摇摇头，往自己办公室走。路过宣传栏，看见上面贴着新通知，是表彰他的 —— 因为后勤保障工作突出，被评为 军区先进工作者。照片上的他穿着工装，笑容朴实又真诚，看着还挺顺眼。
旁边围了几个年轻工人，正叽叽喳喳议论着：
钱科长太厉害了，不光能搞粮食蔬菜，连苹果都能弄来！这季节的苹果，简直是奢侈品！
我刚才尝了一个，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苹果！跟着钱科长干，有口福！
跟着钱科长干，不光有口福，还有奔头！你看咱们厂现在多好，伙食好了，干劲足了，不像以前，天天饿肚子，哪有力气干活？
钱磊没惊动他们，悄悄走了过去。心里那点小得意像刚冒头的嫩芽，痒痒的，却又带着沉甸甸的责任感。他知道，这些苹果不光是水果，更是他在军厂站稳脚跟的又一块垫脚石，是他努力的见证。
回到办公室，他拿出纸笔，盘算着怎么分这些苹果。留一部分给食堂，让大伙都尝尝鲜；送一些给王厂长和厂里的领导，谢他们平日里的支持；剩下的... 他想起军属大院那些老人和孩子，冬天很少能吃到新鲜水果，不如给他们送去，既合情合理，又能拉近关系，一举两得。
......
军属大院的老槐树落光了叶子，枝桠在寒风里抖得像筛糠。张大妈正蹲在墙根下翻晒白菜干，冻得发紫的手里攥着个干瘪的窝头 —— 这是家里最后一点口粮了。不远处，几个孩子围着墙根捡冻硬的枣核，嘴里念叨着 “要是有苹果吃就好了”。
钱磊提着网兜走过时，正好听见这话。他想起系统空间里堆成小山的红富士，又看了看大棚里刚摘下的半筐 “金珠苹果”，心里有了主意。
张大妈，歇会儿吧，这天儿冻得人骨头缝都疼。 隔壁的李大爷裹着军大衣，缩着脖子往家挪，手里的菜篮子空得能跑老鼠，看着就寒酸。
歇啥？ 张大妈用冻得通红的手捶了捶腰，再晒两天，这白菜干就能收了。不然开春前，家里连口菜都没有。 她瞥了眼不远处玩耍的孩子们，个个脸蛋皴得像红苹果，却连个真苹果的影子都没见过，叹了口气，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李大爷叹了口气，没接话。谁不知道难呢？军工厂的爷们上工有饭票，家属们的口粮却紧巴巴的，别说水果了，连块糖都得省着给孩子吃，跟宝贝似的，哪敢奢望别的。
正唉声叹气呢，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孩子们的尖叫。张大妈直起腰，眯着眼往那边瞅：咋回事？吵架了？
不像。 李大爷也踮起脚，努力往那边看，好像是... 有人送东西来了？
俩人顾不上收拾白菜干，赶紧往门口凑。只见钱磊正指挥着两个年轻工人搬箱子，老郑跟在旁边，手里还举着个红通通的玩意儿，看得人眼睛发直。
这... 这是苹果？ 张大妈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老花镜，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苹果？
可不是咋地！ 老郑看见她，乐呵呵地举着苹果走过来，张大妈，尝尝鲜！咱钱科长弄来的新品种，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张大妈颤巍巍地接过来，冰凉的苹果在手里沉甸甸的，红得跟庙里的供果似的。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周正的苹果，舍不得咬，先用袖口擦了又擦，跟捧着宝贝似的，那小心劲儿像是捧着啥稀世珍宝。
快吃啊大妈，多着呢！ 钱磊笑着递过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五六个苹果，个个饱满，给孩子们分着吃。
这... 这太金贵了... 张大妈的眼圈红了，手都在抖，钱科长，这时候的苹果比金子都稀罕，你咋... 咋舍得给我们呢？
大妈您这话说的。 钱磊蹲下身，给旁边流口水的小丫头递了个小苹果，军工厂的爷们保家卫国，你们这些家属也跟着受累。这点苹果算啥？就当给孩子们解解馋。
正说着，更多的军属围了过来，看着堆在地上的十几个木箱，眼睛都直了，跟看啥稀奇宝贝似的。有个抱着孙子的老奶奶挤到钱磊跟前，拉着他的手不放：好孩子... 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家小虎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苹果呢...
钱磊心里一暖，赶紧让工人打开箱子：大家别客气，都来领！每家五斤，老人孩子多的可以多领点！
工人们解开绳子，掀开箱盖，一股浓郁的果香瞬间弥漫开来，甜得人鼻子发痒。箱子里的苹果码得整整齐齐，红的像玛瑙，黄的像蜜蜡，看得人直咽口水，不少人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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