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一大爷易中海就去了街道办。
到了居委会，找到王主任，易中海把闫解成家的情况简单说了说，说了于莉这新媳妇就是想找点零活补贴家用，缓解一下小两口的窘迫。
王主任是个热心肠的大妈，对院里各家的情况也门清，听了易中海的讲述，叹了口气：
“老易啊，你说老阎这人……唉，算了不提了。
于莉那孩子我看着也不错，想自立是好事。
正好，这几天街道收上来一批糊火柴盒的料，本来是先紧着几户特别困难的，既然你开口了，就先分一部分给于莉吧。
活不重，就是耗时间，手快的话，一天也能挣个两三毛钱，买点油盐酱醋是够了。”
易中海连忙道谢：“哎呦，那可太谢谢王主任了！真是帮大忙了！”
揣着这个好消息，易中海回到四合院，直接去了阎家。
于莉正在屋里收拾，脸色比起昨晚好了不少。
“于莉啊，”易中海在门口叫了一声。
于莉赶紧出来：“一大爷，您找我？”
易中海脸上带着笑：
“跟你说了个好事。我刚从街道王主任那儿回来，给你争取了点糊火柴盒的活。
料都领好了，在王主任那儿，你随时可以去拿。
好好干，多少是个进项。”
于莉一听，连连对着易中海鞠躬：
“真的？！太好了！谢谢一大爷！真的太谢谢您了！您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这一点微薄的希望，对她和闫解成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快别客气了，赶紧去看看吧。”
易中海摆摆手，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于莉也顾不上别的了，跟三大妈打了声招呼，就兴冲冲地去了街道办。
等闫解成揉着惺忪睡眼起床，准备去上班时，于莉已经抱着一大摞火柴盒的原料回来了。
“解成！一大爷帮咱大忙了！你看，街道给的话，糊火柴盒！一个一分钱呢！”
于莉献宝似的把东西给闫解成看。
闫解成看着那一堆东西，又看看媳妇的笑脸，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既高兴有了点指望，又觉得自己这男人当得窝囊，他挠挠头，憨憨地笑了：
“好……好啊……还是……还是一大爷有面子。你……你在家慢慢弄，别累着。”
“我知道，你快去上班吧！”于莉干劲十足。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四天。
这天刚过中午，李向阳陪着媳妇李秀芝在一大爷家吃完了午饭。
李向阳扶着李秀芝在院子里慢慢溜达消食。
正觉得有些无聊，就看见前院月亮门那里，何雨柱的丈母娘张红梅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大娘，您这是……有啥喜事啊？跑这么急？”李向阳笑着打招呼。
张红梅看到李向阳和李秀芝，立刻停下脚步，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哎呦！向阳！秀芝！天大的喜事！我们秀兰生了！刚生的！”
“生了？！”李向阳和李秀芝都是一喜。
“这么快？男孩女孩？母子都平安吧？”
“平安！都平安！”张红梅乐得合不拢嘴。
“是个闺女！六斤八两，胖乎乎的，嗓门可亮了！
我这是赶紧回来拿点换洗的衣服和之前准备的红糖、鸡蛋，再给她熬点小米粥下奶！”
听到“闺女”两个字，李向阳注意到张红梅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遗憾，但很快又被喜悦覆盖了。
这年头，虽然嘴上都说生男生女一样好，但很多人心里还是更盼着孙子。
“闺女好啊！闺女是爹妈的小棉袄！”
李向阳赶紧说道，“柱子哥肯定乐坏了吧？”
“乐！能不乐吗？在产房外面听到孩子哭，自己先哭上了！没出息的样子！”
张红梅嘴上嫌弃，眼里却全是笑，“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紧拿东西回医院！”
看着张红梅急匆匆的背影，李向阳对李秀芝说：
“秀芝，柱子哥当爹了，咱们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道个喜。
你在家歇着，还是跟我一起去医院瞧瞧？”
李秀芝也很为何雨柱高兴，她抚着肚子，眼神温柔：
“去吧，我跟你一起去。就在医院走廊看看孩子，不进病房，沾沾喜气也好。”
她这也快生了，对新生儿有种特别的期待。
“行，那你慢点。”
李向阳小心地扶着妻子，两人也出了院子，朝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妇产科，还没进病房区，就在走廊上看见了脸上带着笑容的何雨柱。他旁边站着同样一脸兴奋的何雨水。
“柱子哥！”李向阳喊了一声。
何雨柱一回头，看到李向阳夫妇，立刻咧着大嘴迎了上来：
“向阳！秀芝妹子！你们怎么来了？哎呦，我当爹了！我何雨柱当爹了！哈哈！”
那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刚听红梅大娘说了，恭喜啊柱子哥！母女平安比什么都强！”李向阳笑着拱手。
李秀芝也柔声道贺：“柱子哥，恭喜你。”
何雨水也蹦蹦跳跳地过来：“向阳哥，秀芝嫂子，我当姑姑了！我小侄女可漂亮了！”
“走走走，带你们去看看我闺女！”
何雨柱兴奋地拉着李向阳，又顾忌地看了看李秀芝的大肚子。
“秀芝妹子，你就别进病房了，在门口瞅一眼就行。”
几人来到病房门口，何雨柱进去抱过襁褓。
看着包裹在襁褓里的一个小小身影，忍不住炫耀：
“看！像我！眉毛像我！”
李向阳和李秀芝凑过去看，只见那小婴儿闭着眼睛，小脸皱巴巴的、正睡得香甜。
“真好，柱子哥，孩子真漂亮。”李向阳由衷地说道。
“是啊，真可爱。”
李秀芝看着那小小的婴儿，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何雨柱在一旁絮絮叨叨：“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何晓！晓得的晓，天刚亮的意思！我闺女，那就是我们老何家的黎明，以后的希望！就是和许大茂他儿子重名了。”
看着他这兴奋得语无伦次的样子，李向阳和何雨水都忍不住笑了。
又在医院待了一会儿，说了会儿话，李向阳看李秀芝有些倦了，便告辞离开。
回到四合院，扶着妻子在炕上坐下，李向阳才笑着说道：
“这下柱子哥可算如愿了，看他那高兴劲儿。”
李秀芝捧着热水，脸上也带笑意：
“是啊，当爹了就是不一样。我看红梅大娘刚开始听说是个闺女，好像有点不过看柱子哥那么喜欢，她也就高兴了。”
“柱子哥不是那重男轻女的人。”
李向阳肯定地说，他坐到妻子身边，手轻轻覆在她隆起的腹部。
“秀芝，你说，咱们这个是儿子还是闺女？”
李秀芝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都好。儿子像你，顶天立地；闺女像我，贴心懂事。”
“我倒希望是个闺女。”
李向阳笑道，“像你一样，温柔漂亮。
咱们好好疼她，把她养成院里最幸福的小公主。要是小子嘛……”
他故意顿了顿，“那就得严格点，得像他爹我一样，有本事，能保护家人。”
李秀芝被他逗笑了，轻轻捶了他一下：
“净胡说，孩子还没出生呢，你就想着怎么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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