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没有走城堡的正常通道,而是直接披着悬浮斗篷,从校长办公室那扇敞开的窗户飞了进去,轻巧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福克斯在栖枝上抬起头,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封信,似乎正在阅读。对于塞拉斯的突然闯入,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是缓缓放下信纸,抬起头,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晚上好,塞拉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想,禁林里的动静,应该与你有关?”
塞拉斯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点质问和不解:
“邓布利多教授,我不相信林子里的爆炸声、厉火,还有那几发阿瓦达索命咒的绿光,你会一点都感觉不到!你肯定知道伏地魔又回来了,而且就在禁林里!”
邓布利多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赞许:“是的,我感知到了。而且我估计,你又一次成功地面对了伏地魔,并凭借你的力量和智慧,再次击退了他。”
塞拉斯皱起眉头:“那你为什么不来帮忙?如果你出手,我们说不定能把他彻底留下!”
邓布利多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塞拉斯,从你与伏地魔交上手,到他最后利用某种……空间手段逃离,整个过程,根据我的感知,大约只持续了十秒钟。”
他伸出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十秒钟。在我察觉到异常,拿起魔杖,准备动身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你的效率……非常高。”
塞拉斯:“……”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他和伏地魔之间的交手,虽然惊险万分,但攻防转换极快,整个过程确实非常短暂。邓布利多就算想帮忙,可能也来不及赶到现场。
看着塞拉斯语塞的样子,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清了清嗓子,用正式的语气说道:
“无论如何,你再次保护了学校的安全,挫败了伏地魔的阴谋,并且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力量。为此,拉文克劳学院,加200分。”
塞拉斯听到加分,愣了一下,随即挠了挠头:“哦……谢谢啊。”
他本来憋了一肚子话想问,比如伏地魔的新宿主是谁,悬戒是怎么流出去的,接下来该怎么办……但被邓布利多这么一打岔,加上200分的“奖励”,他忽然觉得有点累了,那些问题似乎也没那么着急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塞拉斯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朝着窗户走去,准备原路返回。
邓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温和地说:“晚安,塞拉斯。好好休息。”
塞拉斯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跳出窗户,悬浮斗篷鼓动,消失在夜色中。
邓布利多看着空荡荡的窗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自语:“十秒钟……空间传送……伏地魔的力量恢复得比我想象的要快,而塞拉斯这孩子……他的成长速度,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未来的变数,越来越大了。”
今晚的短暂交锋,虽然以塞拉斯的胜利告终,但却在邓布利多心中敲响了更急促的警钟。
塞拉斯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飞回拉文克劳塔楼,刚通过窗户悄无声息地溜进自己的寝室,就看到埃迪·卡米尔切正局促不安地等在他的床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包着独角兽鬃毛的丝绸手帕。
埃迪一看到塞拉斯从窗户进来,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惊魂未定和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他把手里的丝绸包往前递了递,声音有些结巴:
“塞……塞拉斯!你没事吧?刚才太吓人了!那个黑巫师……还有那些可怕的魔法……”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看着手里的东西,犹豫地说,“这些……这些独角兽毛……是你带我找到的,而且你还救了我……我……我不能全要。这些应该归你。”
塞拉斯看着埃迪那副又害怕又讲义气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他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疲惫,但语气很随意:
“行了,别推来推去的了。我说了带你赚钱就是带你赚钱。这些材料,还有之前收集的那些,全部是你的了。你自己处理吧,是卖是留随你便。”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悬浮斗篷随手扔到椅背上,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挤出了泪花。
“我快累死了,魔力消耗太大,现在只想睡觉。没事别吵我啊。”
说完,他也不等埃迪再说什么,直接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四柱床里,扯过被子蒙上头,几乎是瞬间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秒睡。
埃迪站在原地,看着手里那包价值不菲的独角兽毛,又看了看床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塞拉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心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小心翼翼地把丝绸包收好,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塞拉斯的寝室,并替他关好了门。
今晚的经历对埃迪来说太过刺激和震撼,但也让他对塞拉斯有了更深的了解和……敬畏。他决定,这些独角兽毛卖的钱,一定要分给塞拉斯一大半,虽然他知道塞拉斯可能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而塞拉斯,则在沉沉的睡梦中,开始恢复他消耗巨大的魔力,并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更加错综复杂的局势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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