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子被一口老痰糊脸，惨叫着被抬走的场面，很快就在内城传开了。
“听说了吗？司徒家的宝贝儿子，被新来的那个‘味道客卿’一口痰喷毁容了！”
“真的假的？什么痰这么厉害？”
“据说是七彩的！还会冒烟！司徒公子脸都绿了！”
“啧啧，这客卿果然名不虚传，连痰都如此别致……”
流言越传越离谱，沈倦的“凶名”在内城彻底打响，甚至获得了“痰魔”的外号。
沈倦本人倒是很淡定，甚至有点小兴奋。他发现经过那次“爆发”后，他对【毒源共生】的控制力似乎增强了一丝，咳嗽的频率有所下降。
而且，司徒公子脸上的“样本”给了他新的灵感。他尝试用【毒感蔓延】去分析那日痰液的成分和效果，并结合【毒术精通】进行逆向推导，竟然真的让他改良出了一种新型的【倦式五号接触性麻痹毒素】，效果更持久，而且颜色更……低调（只是深紫色）。
【毒术精通经验+800！】
然而，司徒家的报复来得比他预想的更快。
第三天傍晚，沈倦正在院子里尝试给一块矿石“附魔”（用【无用矿物学】和微弱的符文知识刻画最简单的【坚固】纹路），院门突然被人一脚暴力踹开！
轰！
厚重的木门直接碎裂开来！
一群气息彪悍、穿着司徒家护卫服饰的武者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管事，修为赫然达到了黄色巅峰！他身后跟着的护卫也大多是橙色修为，甚至还有两个穿着符文袍的修士！
来者不善！
“就是他！拿下！”中年管事根本不废话，直接一挥手！
护卫们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刀剑出鞘，符文闪耀，封锁了沈倦所有退路！
显然，司徒家动了真怒，不仅要抓人，还要下狠手！
沈倦脸色一变，好汉不吃眼前亏！【滑溜一闪】瞬间发动，身体如同泥鳅般向后滑去，同时双手连扬！
【倦式二号麻痹毒剂】！【倦式三号笑气粉尘】！改良版【倦式五号】！
噗噗噗！
各种颜色的粉末、液体漫天飞洒！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护卫猝不及防，顿时中招！
“呃……哈哈哈！”
“我……我手动不了了！”
“痒！好痒！”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好几个护卫又笑又麻又痒，失去了战斗力。
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有了防备！后面的人立刻屏住呼吸，战气护体，或者激发防御符文，挡住了毒剂！
那两个符文修士更是抬手打出两道【清风符】，试图吹散毒雾！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给我上！死活不论！”中年管事怒吼，亲自出手，一掌拍出，黄色战气凝聚成巨大的掌印，当头压向沈倦！
压力巨大！避无可避！
沈倦一咬牙，眼中狠色一闪！只能动用底牌了！
他猛地激活了镶嵌在【毒术精通】上的那个一次性符文——【毒雾新星】！
同时，他将体内那丝【毒源共生】的力量疯狂注入其中，并混合了这几天炼制的所有毒剂精华！
“看我的……痰倾天下！”
他怪叫一声，不是为了耍帅，而是【精准吐槽】发动干扰对方心神！
下一刻！
以他为中心，一股极其浓郁的、色彩斑斓到令人窒息的恐怖毒雾，如同爆炸的冲击波般，猛然向四周扩散！
这毒雾不仅蕴含着剧烈的麻痹、致幻、腐蚀毒性，更带有一丝【毒源共生】的混乱意识，如同活物般主动缠绕、侵蚀敌人的护体战气和符文！
“什么？！”
“不好！快退！”
中年管事脸色剧变，感受到那毒雾中蕴含的可怕力量，惊骇欲绝！他猛地收掌后退，战气疯狂涌动护住全身！
那些护卫和符文修士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向后逃窜！
但毒雾扩散的速度太快！
啊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毒雾所过之处，护卫们的护体战气如同纸糊般被腐蚀穿透，符文光芒迅速黯淡熄灭！一个个如同割麦子般倒下，浑身抽搐，皮肤泛起诡异的色彩，陷入了深度麻痹和幻觉之中！
就连那个黄色巅峰的管事，也被毒雾擦中，一条手臂瞬间乌黑肿胀，他惨叫一声，当机立断斩断手臂，用秘法化作一道血光，狼狈遁走，连手下都顾不上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司徒家队伍，全军覆没！只剩下满地抽搐、色彩斑斓的“雕塑”。
而沈倦，在释放完这惊天一击后，也感觉身体被掏空，精神力几乎耗尽，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
【毒术精通经验+1500！】
【毒源共生熟练度大幅提升！】
【一次性符文【毒雾新星】已消耗。】
威力惊人！但这消耗也太大了！而且用一次就没了！
沈倦看着院子里躺了一地的“彩虹人”，头皮发麻。这下篓子捅得更大了！
果然，没多久，文先生就黑着脸赶来了，看着这惨烈的现场，嘴角抽搐了半天，才叹气道：“沈客卿……你这……动静能不能稍微小一点？”
沈倦尴尬地挠挠头：“他们先动手的……我这是正当防卫……”
文先生无奈地挥挥手，让随后赶来的城主府侍卫清理现场（全程捂着鼻子）。
“司徒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文先生面色凝重，“他们家族势力不小，在朝中也有关系。这次你让他们吃了这么大亏，他们明面上不敢动你，暗地里肯定会耍手段。”
沈倦也皱起眉头。他不怕打架，但这种大家族绵里藏针的报复更麻烦。
文先生看着他，忽然道：“沈客卿，以你的能力，留在落云城，终究是屈才了，也容易惹祸。城主的意思是，可以举荐你去王都的‘异常事务处理司’任职。那里专门处理各种奇奇怪怪的事件和人物，应该很适合你。到了那里，司徒家的手也伸不了那么长。”
王都？异常事务处理司？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对他胃口！
但沈倦却犹豫了。
去王都当官？意味着更多的资源，更大的平台，但也意味着更多的规矩，更复杂的争斗。他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研究他的“无用”技能吗？会不会被束缚住手脚？
另一种选择呢？拒绝举荐，离开落云城，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江湖野人？凭借他这一身“本事”，走到哪估计都“饿”不死，还能自由探索更广阔的世界，寻找更多“无用”的宝藏。
是做官？还是流浪江湖？
这是一个关乎未来道路的选择。
文先生看出他的犹豫，也没有催促，只是留下话让他好好考虑，便离开了。
沈倦坐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看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做官，安稳，有靠山，但可能不自由。
流浪，自由，无拘无束，但风险大，资源得自己找。
他的“无用”之道，到底更适合哪一种？
就在他纠结之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面临人生道路抉择，触发特殊任务：【道之抉择】！】
【任务内容：在三天内决定未来的主要发展方向。】
【选项A：秩序之路·官身。加入官方组织，利用体制资源发展“无用”之道，倾向于秩序与稳定。奖励：【官道凭证】，【技能认证】费用永久八折，初始声望提升。】
【选项b：自由之路·江湖。脱离体制束缚，逍遥天地间，探索“无用”之道的无限可能，倾向于混乱与自由。奖励：【江湖奇遇罗盘】，【技能融合\/衍生】成功率小幅提升，初始魅力（诡异？）提升。】
【请宿主谨慎选择，此选择将影响后续任务线与系统功能开放方向。】
系统竟然直接给出了选项和奖励！
沈倦仔细看着两个选项和奖励。
【官道凭证】和认证打折很实在，【江湖奇遇罗盘】和融合成功率提升也很诱人。
他回想自己穿越以来的经历。似乎每一次突破，都是在无拘无束、甚至是被逼到绝境时，靠着自己那些“无用”技能瞎琢磨出来的。体制内的规矩，会不会扼杀这种“灵性”？
但他的“无用”技能，又确实需要大量的资源和知识来支撑，官方平台无疑能提供更多。
纠结啊！
他下意识地运转【发呆】，放空大脑，想让直觉来做决定。
【发呆经验+5】
放空中，他无意识地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在手里掂量着，然后又无意识地……咳了一下。
噗。
一小口绿色的痰，精准地吐在了石子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沈倦：“……”
他看着那冒着细微气泡的石子，忽然福至心灵！
为什么要二选一呢？
他的“道”是“无用”！是别人看不上的、打破常规的！为什么非要被“官”或“江湖”这种框架束缚住？
他可以既利用官方的资源和情报，又保持自己行事风格的独立性啊！比如，挂个名，领份工资，有事帮忙处理一下，没事就自己研究自己的，偶尔出去“江湖”浪一圈找点材料……
对！就要这种“半官半野”、“似官非官”的状态！这才是最适合他这条“咸鱼”……啊不，是“毒鱼”的道路！
“系统！我选择……我都要！我要走一条‘官皮野骨’的路！”他在心中喊道。
【叮！检测到宿主选择非标准路径……分析中……】
【分析完毕！确认宿主选择【混沌之路·边缘人】！】
【任务完成！】
【获得特殊奖励：【边缘人徽章】！】
【【边缘人徽章】：佩戴后，小幅提升在官方与江湖势力之间的周旋能力，更容易获得“灰色地带”任务与情报。官方声望与江湖声望独立计算。】
【系统功能【双面人生】解锁！宿主可同时接取官方任务与江湖任务，享受部分双边奖励。】
成了！系统认可了他的“骚操作”！
沈倦大喜！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立刻找到文先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愿意接受王都的举荐，挂职“异常事务处理司”，但希望行动能相对自由，偶尔需要外出游历“寻找灵感”和“材料”。
文先生听完，表情十分精彩，最终还是答应下来：“也好……你这性子，确实需要松散点的管束。我会向王都说明情况。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前往王都。”
三日后，沈倦收拾好行囊（主要是各种“垃圾”材料和研究笔记），告别了落云城（邻居们纷纷表示欢送），踏上了前往王都的飞舟。
站在飞舟甲板上，看着下方逐渐变小的落云城，沈倦踌躇满志。
王都，更大的舞台，更多的“无用”之物，更奇葩的敌人和任务，我来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王都一边挂着官职，一边用各种“无用”技能搅风弄雨，咳痰退敌的美好未来了。
他的“无用”之道，必将响彻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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