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七点整。
秦大山带着家里四个男人,张三奎领着三个汉子。
全都到齐了。
这里说的一家几口,指的都是成年男丁。
秦大山这边是他本人、亲弟弟和两个已成年的儿子。
张三奎那边是他自己、堂兄和亲弟弟。
七个人装备齐全。
**、弓箭、**样样俱全。
远近武器都准备妥当。
可当他们看见王从军的行头时,全都愣住了。
秦大山、张三奎等七人。
武装到牙齿。
**、弓箭、**......应有尽有。
远近武器分工明确。
但王从军的打扮让他们大吃一惊。
王从军就穿了件皮大衣,套着皮裤,蹬着皮靴。
这是进山打猎的装束?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什么武器都没带。
“从军,你的家伙呢?”秦大山瞥了一眼问道。
“在这儿。”王从军撩开皮袄,露出腰间别着的短 ** 。
“就这?”
“咱们是去猎野猪,不是打麻雀。”
“这小玩意儿给野猪挠痒痒还差不多。”
懂行的都知道,短 ** 射程近,威力小。
对付野猪,得用长管 ** 。
秦大山他们带的都是重型 ** ,枪管足有一米多长。
** 在长枪管里充分挤压,初速快, ** 力强。
用的还是 ** ,一发能打出几十颗钢珠。
覆盖面广,命中率高。
再看王从军那把短 ** 。
枪管短,威力弱,还是单发装填。
打野猪?
怕是连野猪身上的松油都蹭不掉。
“够用了。”
王从军拍了拍枪把。
“随你吧,反正咱们都有长家伙。”秦大山摇摇头,“不过从军啊,打猎不光要用枪。”
“弓箭、 ** 这些也得备着。”
他说得在理。
打个山鸡用 ** ?一枪下去就成肉渣了。
得用弓箭,没动静,不惊猎物。
碰上虎豹熊瞎这些猛兽,长枪笨重不好瞄准。
得靠 ** 近身搏斗。
可王从军倒好,除了那把短 ** ,啥都没带。
“用不着那些。”
王从军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颗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
鹅卵石圆润光滑,色泽绚丽,每颗都有拇指大小。
你用鹅卵石打猎?众人面面相觑。
** 多年,头回见人用鹅卵石作武器。即便要用,至少该配把弹弓。弹弓配鹅卵石,确实能对付些麻雀老鼠之类的小动物。但用鹅卵石猎野猪?未免太不把野猪放在眼里。
莫要小瞧这鹅卵石,王从军掂着石子说,威力不输弓箭长枪。他捻起一颗,手腕轻抖。
嗖——噗!
十米外的树干应声中石。张三奎快步上前查看,不禁倒吸凉气:好深的力道!整颗都嵌进去了!他抽出 ** 小心剜挖,众人围拢观望。
半晌取出石子,秦大山惊叹:从军兄弟这手暗器功夫,比昨日的枪法更惊人!入木足有十公分,确实不逊弓箭。
众人皆瞠目结舌——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难怪敢轻装猎野猪,当真是艺高人胆大。
现在诸位觉得我这装备可行?王从军笑问。
太可行了!秦大山由衷叹服,就凭这身手,空手也能擒野猪。轧钢厂教官果然名不虚传。
正欲启程,秦京茹匆匆追来:从军哥,千万当心。
山间野猪凶得很。
秦京茹忧心忡忡地说:太危险了。
都跟你说多少回了。
在家安心等着。
别瞎操心。
记得烧锅开水。
等我扛着野猪回来,好烫猪毛。
王从军朗声大笑,带着七个人往牛角山走去。
冬日暖阳正好,正是打猎的好时节。动物们都出来觅食了。
进山不到半个时辰,人迹渐渐稀少。
参天古木环绕,山路崎岖难行,只有模糊的兽道痕迹。若不是冬季草木凋零,连这点踪迹都难以寻觅。
走在最前的张三奎突然取下背上的长弓。
弯弓搭箭,箭如流星。
嗖——
一支自制羽箭破空而出,直取十余步外树梢上的山鸡。
那山鸡正东张西望,全然不知死神降临。
羽箭深深钉入山鸡身后的树干,箭尾震颤不止。
奇怪的是,山鸡却应声坠落。
怪事,明明没射中......
张三奎快步上前拾起山鸡,发现其腹部有个血洞正汩汩冒血。
哥,这是咋回事?他弟弟凑过来问。
张三奎苦笑道:有人抢先了。
除了从军兄弟还能有谁?可我压根没见他出手啊。
说着用刀划开伤口,一枚带血的鹅卵石赫然在目。
哈哈哈......
** 是我的了。
“三奎兄弟,对不住啊。”
“没跟你商量,就抢先打了这只山鸡。”
“主要是怕它跑了,只能先下手为强。”
王从军笑着挠头。
“不打紧。”
“从军兄弟好身手,我服气。”
“头彩该是你的。”
“来,拿着。”
“这是你的猎物。”
张三奎爽快地把山鸡递过去。
就在这时。
王从军又愣住了。
他随手甩出的鹅卵石,竟真打中了山鸡。
张三奎拾起猎物交给他。
可王从军却犯了难。
他没带装猎物的袋子。
平时都习惯把东西收进系统空间。
既省事又稳妥。
但眼下这么多人看着。
系统空间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除非他活腻了。
除非他想被拉去研究。
无奈之下,他开口道:“三奎兄弟,我忘带袋子了。要不猎物先放你那儿,回头给你酬劳?”
“咳。”
“多大点事。”
“谈什么酬劳。”
“放我这儿就行。”
“保证丢不了。”
张三奎朗声笑道。
“那就麻烦你了。”
队伍继续向深山进发。
山路愈发陡峭难行。
可对这些以打猎为生的老手来说。
翻山越岭如同家常便饭。
王从军更不在话下。
徒手攀岩都不在话下。
“嘘——有情况。”
秦家大儿子突然压低声音。
众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前方草丛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这声响极其微弱,稍不留神便会错过。但猎人不仅眼力过人,听觉也必须敏锐,连嗅觉都远超常人。辨别声响、追踪足迹、布置陷阱,这些都是猎人的基本功。
优秀的猎人要熟知各类动物的叫声及其含义,技艺高超者甚至能模仿兽鸣引诱猎物。发现足迹时,要立刻判断出动物种类和经过时间。面对大型或警觉的猎物,则需依靠陷阱智取。
真正的猎人绝非扛着武器进山那么简单。那些冒失的猎手,往往有去无回。山林的凶险,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八人小队闻声而动,各自握紧武器,屏息向声源处潜行。距离渐近,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窝正在啃食枯草的野兔。寒冬时节,干枯的草茎在兔群咀嚼下沙沙作响。
这窝兔子有两大七八小,成年约五六斤,幼崽仅一斤左右。饥肠辘辘的它们全然不知危险临近。只见秦大山与张三奎交换几个手势,同时张弓搭箭。
王从军看不懂这些猎人专用的手语。秦张两家常年结伴 ** ,自有默契的交流方式。这次王从军没有出手——区区几只野兔,还入不了他的眼。
不必争抢惹人嫌。
初次争抢只为讨个吉利,两位老猎人心甘情愿让王从军这个新人拔得头彩。
但若王从军频频争抢,便显得不识趣了。
猎人自有规矩——
几家联手 ** 时,不得争抢猎物。
若遇值钱猎物,归谁?
按顺序轮流,轮到哪家便由哪家出手。
若一家难以独自猎杀,便合力围捕,猎物平分。
外行或许不解:何必联手,各自行动岂不自在?
天真!
山中危机四伏,人多才更安全。
若分散行动,遭遇大险如何应对?
这些规矩,皆是世代猎人用鲜血换来的经验,自有其道理。
“嗖——”
“嗖——”
秦大山与张三奎各自一箭,射中两只肥硕野兔。
“吱吱——”
“吱吱——”
野兔挣扎几下,便断了气。
其余小兔惊慌逃窜,无人追赶。
原来,秦大山与张三奎先前的手势,便是约定只猎两只大的,小的放生。
猎人深知不可竭泽而渔。
若将山中大小猎物赶尽杀绝,日后何以为生?
杀鸡取卵,愚人才为。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猎人巴不得山中猎物愈发兴旺。
“嚯,这野兔真肥,少说五六斤。”
“才一会儿就猎了两只,今日定能丰收。”
秦大山的长子与张三奎的堂兄各自上前,收起猎物。
装好野兔,队伍继续向牛角山深处行进。
越往深处,猎物越多——
狐狸、松鼠、黄鼠狼……
獾子、山羊、穿山甲……
至正午时分,秦、张两家已收获颇丰,大大小小的袋子装了好几个。
王从军始终按兵不动。
秦家和张家的人负责猎取其他动物,而王从军的目标只有一个——野猪。
然而,野猪迟迟未现踪影。
“奇怪。”秦大山皱眉道,“野猪去哪儿了?”
“之前我们遇到过几次,还猎到过一头小的,怎么这次一头都没见着?”
他的小儿子猜测:“会不会躲在洞里没出来?”
“不可能。”秦大山摇头,“野猪不冬眠,前几天刚下过雪,它们食量大,早该出来觅食了。”
张三奎见状,提议道:“大山哥,别琢磨了,大伙儿都饿了,先吃午饭吧。”
秦大山点头:“好,老二,把干粮热一热,再烤两只野兔。”
“老三,你去警戒,待会儿让老大换你。”
王从军站在一旁,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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