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年纪小,说话毫无顾忌。
槐花不懂“破鞋”是什么意思,但小当听懂了。
“阎解旷,你骂谁呢?”小当怒目而视。
“谁应声我骂谁。”
“你再骂一句试试!”
破鞋家的孩子,破鞋家的孩子......
你敢骂我,我揍你!小当气得朝阎解旷扑过去。
八岁的小丫头哪是阎解旷的对手?
一个踉跄就被推倒在地。
呜呜......小当抹着眼泪哭起来。
姐姐不哭......槐花见姐姐哭了,也跟着抽泣,阎解旷坏蛋,欺负姐姐......
姐妹俩的哭声惊动了院里众人。
出什么事了?
正在王从军家帮忙的邻居们这才发现是小当姐妹在哭。
不一会儿。
前院后院的住户都聚了过来。
刘海中、许大茂、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
王从军,你又欺负小当槐花了?
何雨柱拎着剁肉的菜刀就冲到了后院。
何雨柱,大年三十找不痛快是吧?
王从军冷眼盯着他手里的菜刀。
别误会,我正剁馅呢。
就问问是不是你欺负孩子了?
何雨柱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我像你似的专欺负小孩?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京茹,你离得近,知道怎么回事吗?
秦京茹接过话头:没什么大事。
阎解旷说了两句难听话。
孩子脸皮薄就哭了。
她故意没提姐妹俩想蹭饭的事。
这节骨眼提这个不是自找麻烦么?
老三你怎么能骂人呢?
快给小当槐花道歉!
阎埠贵连忙打圆场。
阎解旷不情不愿嘟囔着: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们。
好了好了,孩子拌嘴多正常。
我家老三也认错了。
秦淮茹,快带孩子回屋吧。
阎埠贵赔着笑脸说道。
这原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孩子们之间打打闹闹、拌嘴吵架再平常不过。
更何况现在正值除夕夜。
谁都不想小题大做。
可没想到。
阎埠贵说完后,秦淮茹毫无反应。
易中海、贾张氏、壹大妈也一动不动。
他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
那里是备菜的地方。
足足半分钟后——
“这些……是你们今晚的饭菜?”
“也太丰盛了吧!”
“有鸡有鱼,有猪肉牛肉,还有这么多配菜……”
“天哪,和王从军家一比,咱们的白菜肉馅饺子算什么?”
“突然觉得饺子不香了……”
“好想吃啊……怎么还流口水了?”
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壹大妈全都看呆了。
就连早已知情的许大茂、刘海中、刘光天等人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嘿嘿……”
“没错,这都是从军准备的。”
“今晚咱们就吃这些。”
“不光食材丰盛,从军还要亲自下厨。”
“他的厨艺你们清楚吧?”
“傻柱根本比不了。”
“他随便教了半个月的徒弟马华,手艺都比傻柱强。”
“好食材配上好手艺,今晚咱们老阎家可有口福了。”
“至于老贾家、老易家嘛……啧啧!”
阎埠贵故意说着风凉话 ** 易中海他们。
果然,易中海等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揍他一顿。
可又不敢动手。
再生气也没用,阎埠贵说的全是事实——
王从军请了老阎家吃年夜饭。
王从军备了这么多好菜。
王从军的厨艺确实碾压何雨柱。
句句扎心,能怎么办?
只能认栽。
易中海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
最受打击的是何雨柱,连包饺子的心思都没了。
他一直以厨艺为傲。
甚至觉得自己的水平在城里数一数二。
然而——
自从遇见王从军,何雨柱就不断遭受打击。
他的自信被彻底击垮,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王从军随便教了十几天的徒弟,竟然比他这个掌勺十几年的老厨子还要厉害。
这简直不可思议!
王从军在后院随便做点吃的,光是闻到香味,何雨柱就知道自己差得太远。
他原本以为,自己费尽口舌说服壹大爷准备的白菜肉馅饺子已经很不错了。
可谁知道,王从军家吃的竟是山珍海味!
这么一对比,何雨柱顿时没了胃口,连筷子都不想动。
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等人也被深深打击到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王从军继续带领大家准备除夕宴。
到了下午五点,所有食材都已备齐。
王从军开始掌勺。
“第一道,小葱鲫鱼——”
“第二道,清蒸螃蟹——”
“第三道,小鸡炖蘑菇——”
“第四道,麻辣小虾米——”
“第五道,青椒炒肉丝——”
“第六道,水煮牛肉片——”
“第七道,冷吃辣鸡块——”
“第八道,清炒莲花白——”
……
“第十八道,西红柿鸡蛋汤——”
每出一道菜,王从军就高声报出菜名。
老阎家众人听得直咽口水,馋得不行。
就连后院的许大茂和老刘家也被香味折磨,馋虫直往外钻。
十八道菜摆满一桌,香气四溢。
老阎家七口人,加上王从军、秦京茹、何雨水,正好十个人。
王从军家的大圆桌刚好能坐下。
可到了坐座位时,又出现了尴尬场面。
秦京茹和何雨水都想挨着王从军坐。
于莉也不想挨着阎解成,反而想靠近王从军。
但王从军得陪阎埠贵喝酒,按规矩男人喝酒得坐一起,方便碰杯。
最终,王从军拗不过秦京茹和何雨水,只好让她们一左一右坐在自己两边。
于莉安静地坐在他对面。
阎埠贵则被安排坐在秦京茹身旁。
两个男人要喝酒,恐怕得越过秦京茹碰杯了。
饮料酒水自便。
对了叁大爷,您带的酒呢?
王从军开口询问。
准备好了。阎埠贵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瓶酒。
酒瓶上的标签早已模糊不清。
就带两瓶?王从军面露不悦。
实在对不住,
就剩这两瓶了。
十多年前存在地窖里,
前些日子发现地窖塌了,
七八瓶都碎了。
这可是正宗陈酿,千金难买。
阎埠贵解释完还不忘夸耀。
行吧,先满上。
大家一起举杯,
新年快乐!
王从军率先端起酒杯。
新年快乐!
干杯——
除夕宴就此开始。
刚放下酒杯,众人便动起筷子。
王从军立刻后悔了。
阎家人吃饭的样子实在难看。
叁大爷,别光吃菜,喝酒啊!
阎家人个个狼吞虎咽。
没人说话。
腮帮子塞得鼓鼓的。
筷子不停歇。
碗里堆成小山还在夹菜。
饭桌上有人吃得呼噜作响,让人倒尽胃口。几个年纪小的嫌筷子麻烦,直接上手抓菜,简直不成体统。
王从军看得直皱眉,暗自发誓再也不搞这种两家聚餐了。耳朵倒是热闹,眼睛却遭了罪。
阎埠贵只顾埋头猛吃,连酒都顾不上喝。他本就不爱喝酒,面对满桌佳肴,哪还顾得上别的?
叁大爷,别光吃菜,喝点酒啊!王从军忍不住出声。这话听着像在挖苦人——通常都是劝人别光喝酒,吃点菜,到他这儿反倒说反了。
阎埠贵头也不抬:从军你先喝,我中午没吃饭,先垫垫肚子。老阎家为了这顿饭,连午饭都省了。王从军虽然早有耳闻,还是觉得好笑——不愧是出了名的抠门。
京茹、雨水,陪我喝两杯?王从军只好另找酒友。
好啊。
好啊。
秦京茹和何雨水爽快答应,换了白酒举杯。
来,走一个!
干杯!
对面的于莉也凑过来:王从军,我也陪你们喝。
欢迎,人多热闹。王从军笑着应道。
于莉加入酒局,故意不看阎家人难看的吃相——特别是她丈夫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举止得体的王从军一比,简直土得掉渣。
阎解成见妻子和王从军推杯换盏,心里不是滋味。但看着满桌好菜,又不敢发作。为了口腹之欲,他只好装作没看见。
光喝没意思,咱们来划拳吧。王从军提议,就玩最简单的石头剪刀布。
“怎么样?”
王从军的提议立刻得到了三位女士的赞同。
“石头——”
“剪刀——”
“布——”
“哈哈......我赢了!”
其他人被他们的欢乐感染,纷纷加入进来。
此时,老阎家也吃得差不多了,放慢了用餐的节奏。
于是,十个人边吃边聊边玩,气氛愈发热烈。
王从军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播放的春节节目,大家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这个年代还没有春晚,但人们庆祝春节的方式,却传承了几千年。
这一刻,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谈笑,成了最温馨的过年方式。
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迎接新年的到来。
而中院的易中海家,却是一片冷清。
首先,人少——只有易中海、壹大妈、秦淮茹、贾张氏、何雨柱、小当和槐花。
其次,气氛压抑——下午的事让大家心里别扭,连碗里的白菜肉馅饺子都索然无味。
最后,愤怒难消——秦淮茹问了小当,得知阎解旷骂她是“破鞋”,众人又惊又怒。
何雨柱想替秦淮茹出头,但被劝住了。
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从军、阎埠贵,你们给我等着!”
“明天就让你们好看!”
何雨柱咬牙切齿,心里的计划越发急切。
“都不说话?都不吃饭?”
“你们越这样,仇人越得意!”
“都给我高兴起来,把饭吃了!”
“一点过年的样子都没有!”
“再这样,以后几家一起过年的事就取消!”
易中海沉着脸,语气严厉。
众人一听,顿时慌了——要是真取消了,以后可怎么办?
尤其是老贾家,过年能指望谁呢?
连何雨柱心里都没底。
自家的情况自己最清楚,要是没有易中海的帮衬,他何雨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对,壹大爷说得对。”
“都高兴点儿。”
“来,吃饺子,我和壹大爷也喝两杯。”
“饺子配酒,越喝越有。”
“喝!”
有何雨柱活跃气氛,再加上易中海之前的话,场面总算热闹了些。
总算有了点过年的样子。
天色渐暗。
除夕宴结束了。
各家各户走出屋子,聚到院里的空地上。
“啾——”
“砰——”
“砰砰砰——”
条件好的人家买了鞭炮和烟花燃放。
家境差的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听着,根本买不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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