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这边。
一百块全输光了。
那是他的全部家当。
现在让他掏一毛钱都困难。
本想耍赖抢回钱。
可面对王从军又不敢造次。
他清楚,要是动 ** 钱,王从军肯定会把他送进局子。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但让他咽下这口气?
门都没有!
非得找机会报复不可。
苦思冥想半天,突然眉头一展,计上心来。
老贾家屋里。
秦淮茹也下了注。
本想趁机狠宰王从军一刀。
但她比何雨柱谨慎,没押上全部身家。
本来就没几个钱,东拼西凑到处借。
甚至不惜......
好不容易攒下五十块。
押了二十块进去。
结果血本无归。
气得她把王从军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贾张氏也跟着骂骂咧咧。
易中海更惨。
不但借给阎埠贵六十多块,自己还押了重注。
整整一百块。
无可奈何。
他手头宽裕,有早年做八级钳工时攒下的积蓄。
若不是现金有限,他或许不止押一百块。
三百、五百都有可能。
毕竟,当时看来,阎埠贵稳操胜券。
可最终,王从军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让他见识了什么叫绝地翻盘。
让他领教了什么叫深藏不露。
让他明白了什么叫一飞冲天。
输掉一百块,对他的家底来说,无关痛痒。
可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败在仇人手里,心里怎能舒坦?
险些又气得吐血。
再说刘海中。
他也想趁机捞一笔。
同样押了一百块的重注。
如今,血本无归。
怎么办?
自然拿两个儿子撒气。
“你们两个兔崽子!”
“老子下注时,怎么不拦着点?”
“怎么不劝老子少押些?”
“害老子赔进去三年的炒鸡蛋钱!”
“我**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
“文不成,武不就。”
“怎么不学学人家王从军,看看人家多出息!”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
满腹委屈,却不敢吭声。
顶嘴只会挨得更狠。
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想: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将来别指望我们养老。
再说院里其他人。
在场的五六十人,几乎都下了注。
九成押阎埠贵赢。
结果,输得惨不忍睹。
他们不像易中海、刘海中那般阔绰。
下注金额从五块到五十块不等。
可输了钱,谁高兴得起来?
哪怕一块钱,也能买斤猪肉呢。
因此,众人闷闷不乐,又碍于王从军保卫科副科长的身份,只敢暗地里咒骂。
若王从军有顺风耳,定会听见满院的唾骂声。
当然,也有少数人押王从军赢。
院里的人名依旧——何雨水、秦京茹、于莉、老赵......
他们下的注小,赢得也少。
三两块的输赢,激不起多少水花。
这场局里,终究只有一人能笑到最后,其余全是陪衬。
日头西斜时,王从军带着秦京茹回来了。
满院子的眼珠子砸了一地。
这阵仗也太吓人了!
活脱脱的暴发户做派。
拿着赢来的钱挥霍,眼皮都不带眨的。
两人身后跟着的搬运工排成长龙,少说也有十来号人。
那些货物堆得像座小山,把四合院二十年的纪录都破了。
究竟置办了哪些物件?
往里搬!
留神磕碰!
排好队别挤!
王从军站在院当中发号施令,指挥工人往后院运货。
左邻右舍全看傻了。
自行车?他不是有辆永久吗?
明摆着是女式车,准是给秦京茹的。
真够阔气的。
秦家丫头命真好。
缝纫机?大老爷们买这个干啥?
该不是要办喜事吧?
八成是,这物件向来是结婚给媳妇备的。
你们猜新娘子是谁?
秦京茹跑不了。
于海棠也说不定。
崭新的棉花被,一摞四五床!
快看那衣裳,毛茸茸的啥料子?
貂皮大氅!金贵着呢,一件抵半年工资。
腊肉香肠挂成串,腊鸡板鸭堆成堆!
啧啧......够寻常人家吃整年了吧?
搁王从军家,顿顿见荤顶多撑仨月。
三个月不断肉?老天爷,有钱就是舒坦!
那长条匣子又是啥新鲜玩意?
“乡巴佬,那叫收音机。”
“王从军也置办收音机了?他不是有台留声机吗?”
“收音机跟留声机两码事。”
“这下王从军把三转一响都置办全了吧?”
“还缺块手表呢。”
“你眼神不好使?没瞧见王从军和秦京茹腕上都戴着表?”
“还真是。”
“话说置办这些物件的钱,王从军肯定有。可那些票证他打哪儿弄的?”
“人家是轧钢厂领导,搞几张票还不容易?”
“也是,就算花钱买票,顶多多破费些。”
“......”
院里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不时发出惊叹。
王从军这哪是逛街,简直是把百货公司搬空了。
采买的物件实在太多。
屋里都快堆不下了。
不少吃食用品只得搁在秦京茹屋里。
王从军这般大肆采买,一来是年关将近,二来今日赢了钱。
更重要的是系统又赏了不少票证。
他设局赢了一千多块,几十号人都着了道,有的甚至赔得精光。
系统判定王从军完成了惩恶扬善的任务。
赏赐颇丰。
还给了项本事:神级 ** 。
如今王从军已是赌神附体,逢赌必赢。
不过这年头内地赌风不盛。
再过几十年,打麻将斗地主的才叫多。
当然。
眼下香江、 ** 那边赌风正炽。
王从军要是走一遭,准能赚得盆满钵满。
足足搬了二十分钟才完事。
“各位师傅受累了。”
“大过年的还劳你们跑一趟。”
“来,每人一个红包。”
“新年大吉!”
搬运工们乐呵呵接过红包,拆开一看竟是五块钱。
搬趟货就挣五块。
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
连连道谢,吉祥话说个不停。
王从军花了五十块搬运费,其实不吃亏。
十个搬运工里竟有两个善心人。
王从军以远超行情的工钱雇他们,被系统判定为帮扶好人,又赏了他两百块。
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他的财富,似乎怎么花都花不完!
……
院里的居民们满心愤恨、嫉妒,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腊月二十八悄然过去,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九。
明天就是除夕夜,年味儿越来越浓了。
上午,阎埠贵满脸堆笑,来到后院王从军家。
“从军,忙着呢?”见王从军正包着饺子,阎埠贵笑呵呵地问道。
“哟,叁大爷,稀客啊!”王从军抬头笑道,“您可是难得来我这儿,快请进!”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过年期间,王从军自然热情相迎。
“从军,就你一个人?京茹不在?”阎埠贵环顾四周问道。
“京茹在雨水那儿帮忙包饺子呢。”王从军回答,“叁大爷,您找我有事?”
“嘿嘿……”阎埠贵搓了搓手,“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昨天咱们不是里应外合,把院里的人坑了一把嘛。您看,我那部分是不是该给我了?”
“叁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王从军一脸困惑,“我怎么听不明白?”
“哎,我就直说吧。”阎埠贵压低声音,“昨天的书法比试,其实是我故意输给您的,要不然您哪能赢那么多?这里头也有我的功劳,所以……我那100块钱,您看是不是该还我了?”
王从军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歪理?输了还能算功劳?
“叁大爷,您这道理从哪儿来的?”王从军忍不住笑了,“您故意输给我的?我那副对联就贴在家门口,您先去瞧瞧再说这话。您也算半个懂书法的,总该分得出好坏吧?”
想让他把到手的钱吐出来?门儿都没有!
“这……”阎埠贵一时语塞。
他原本以为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王从军会乖乖退钱,没想到对方直接让他去看对联。
可就算看了又怎样?他的字和王从军的根本没法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王从军与他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从军,你说说,昨天的 ** 要是没我,你能赢那么多钱吗?
那肯定不行。没有叁大爷,我跟谁赌去。
那我是不是有功?
当然有。
那你还不把钱还我?
这完全是两码事。没你我是赢不了钱,可我赢钱靠的是真本事。凭什么要把钱退给你?
你......阎埠贵一时语塞,行,那我走了。
阎埠贵怒气冲冲地转身要走。
等等,叁大爷。
要退钱也不是不行。
王从军突然开口。
刚走到门口的阎埠贵猛地停住脚步,两眼放光,急忙转身问道:从军,此话当真?
当然。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阎埠贵迫不及待地追问。
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他也得答应。
那可是一百块钱啊!
条件很简单。
这两天我总听见有人在背后骂我,说我坑了他们的钱。
你去帮我骂这些人。
你们老阎家别的没有,就是人多。
只要听见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你们就去骂他。
怎么样,这差事轻松吧。
王从军笑着说道。
这......阎埠贵迟疑了。
他在院里向来保持中立,很少得罪人。
见谁都是笑脸相迎。
除了抠门算计,基本没什么大毛病。
现在要帮王从军去骂人。
这不是让他跟全院为敌吗?
昨天被王从军坑的,差不多就是全院的人。
几乎都输惨了,能不骂他吗?
这个也骂,那个也骂,难道老阎家都要出去帮王从军骂回来?
以一家之力对抗全院,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见阎埠贵犹豫,王从军又加了筹码。
于莉不是在我这儿帮忙养小黑吗?
工资五块。
“这个数不太够。”
“下个月我打算给她加到二十。”
“这事我之前就跟于莉提过,不信你可以回去问她。”
“你那一百块,我不直接退,就当在于莉的工资里扣。”
“你算算,从五块涨到二十,一个月多十五。”
“七个月就超出一百了。”
“于莉在我这儿,总不会只干七个月吧?”
“所以算下来,你拿到的远不止一百。”
阎埠贵听完王从军的话,眼神顿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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