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红着眼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还愣着干啥，赶紧去公安局！何雨柱拽着秦淮茹就往外冲。
我也一道去。易中海快步跟上。
不多时，四人匆匆赶到公安局。秦淮茹一进门就拉住民警：同志，我家棒梗儿现在咋样了？
你是贾梗家长？民警皱着眉头问。
对对，我是他妈。
你们怎么管教孩子的？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民警语气严厉。
实在对不住，孩子头回犯错，我保证以后好好管教。秦淮茹连连鞠躬。
头回？哼！
就是你们家长惯的，孩子才会变成这样！
自己好好想想吧！
根据审讯记录，贾梗这个月光是偷窃就有五起。
许大茂家的鸡，王从军家的鱼，还有狗粮......
民警板着脸数落着棒梗的劣迹。
这孩子跟贾张氏一个德行，在院里横得不行，出了门就怂包。
进了局子没等审问，自己就全招了。
您说得对，我一定严加管教。
要是再犯，我亲自把他送进来。
同志，那现在能带他回家了吗？
民警摇头：想得美！苦主都回去了，你们先去协商。要是人家肯谅解，还能争取从轻处理。现在不许探视，人得扣着。
秦淮茹一听要判刑，顿时腿一软。
幸亏何雨柱一把扶住：秦姐，撑住啊！
没事，快...快带我去找苦主。秦淮茹强撑着说。
这趟算是白跑，连儿子面都没见着。
一个钟头后，四人回到四合院。
秦淮茹站在前院喊：谁家丢东西了？我是贾梗他妈！
苦主一家都出来了，围观的人群也凑了过来。
你就是贾梗的母亲？络腮胡汉子高声问道。
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棒梗儿吧。
孩子还小，就是馋您家鸡蛋......
秦淮茹拽着汉子的衣袖，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呃......
公安同志说贾梗确实是初犯。
是我误会了。
但偷东西就是偷东西。
不赔钱休想让我原谅！
汉子态度坚决。
要赔多少？何雨柱挺身而出。
至少一百块！
一百块？你咋不去抢？
这钱能买多少鸡蛋？四五十只母鸡都够了！
贾张氏急得直跳脚。
不赔也行。
我不签谅解书。
你家小子至少判三年。
看谁吃亏！
汉子掐准了贾家命门，稳坐 ** 。
作为苦主，汉子不签字棒梗就得坐牢。
十二岁的孩子至少判三年。
汉子吃准这点，咬死一百块不松口。
大哥您行行好......
我一个寡妇拉扯三个孩子，还要养婆婆。
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
哪来的一百块啊......
秦淮茹抽泣着卖惨。
汉子无动于衷。
他家也困难，三个孩子要养。
这送上门的肥羊，岂能放过？
“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汉子和他媳妇一唱一和，铁了心要讹这笔钱。
贾张氏气得直咬牙，却被易中海死死拽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淮茹无奈，只得看向何雨柱：“傻柱，姐实在没钱，你能借我一百块吗？”
何雨柱眉头紧锁。
他手头也不宽裕，卖房的钱只剩一百八，秦淮茹张口就要借走大半。
“借了，我就剩八十了……”
“可不借，秦姐肯定又不理我。”
他正犹豫，秦淮茹已经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傻柱，姐求你了，以后一定还你。”
何雨柱一咬牙：“行，我借！但秦姐得记着我的好，有合适的姑娘可得想着我。”
“放心，包在姐身上！”秦淮茹满口答应。
何雨柱回四合院取了钱，递给那汉子：“赔你的鸡蛋钱，现在能签谅解书了吧？”
汉子接过钱，数了好几遍，咧嘴一笑：“成，这就去签字。”
一行人去了公安局，很快办妥了手续。
警察同志，棒梗儿啥时候能回来？何雨柱急切地询问。
暂时不确定，要等法院判决结果。
谅解书已经签好了。
但贾梗违法犯罪是事实。
判刑是必然的。
你们别想着能逃避惩罚。
现在可以去看看贾梗。
限时十分钟。
看完记得给他带些换洗衣物。
我们这不提供这些。警察说完便离开了。
四人来到拘留室，见到了棒梗儿。
妈！奶奶！你们怎么才来啊！
棒梗儿一见亲人就扑上去嚎啕大哭。
这半天他度日如年，
整日提心吊胆，
精神几乎崩溃。
听说要判刑时，
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棒梗儿，你还好吗？
秦淮茹紧紧抱住儿子，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
她的心都要碎了。
妈！我要回家！
我不要待在这儿！
我不想坐牢！
棒梗儿哭喊着。
孩子，我们尽力了...
但你必须接受审判...
刑期多长还不知道...
秦淮茹和儿子抱头痛哭。
棒梗儿啊，你也太不小心了，
贾张氏在一旁埋怨道，
偷个鸡蛋都能被抓。
她想起秦淮茹给出去的一百块钱，
心疼得直咬牙。
在她看来，
那本该是贾家的钱。
奶奶你还怪我？
要不是你教我去偷，
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棒梗儿愤怒地喊道。
棒梗儿转头责怪贾张氏。
这怎么能怪我？
我可没教你去偷，只是让你去傻柱家拿点东西。
傻柱你也是，棒梗儿拿你东西时你怎么不拦着？
要是你当时管住他，现在也不会坐牢了。
贾张氏突然调转矛头，把责任推给何雨柱。
我......
我什么时候让棒梗儿来我家拿东西了？
他偷东西我没计较，反倒成我的错了？
何雨柱气得直发抖，没想到最后竟成了自己的不是。
怎么不是你的错？
要不是你惯着，我家棒梗儿这么懂事的孩子会去偷鸡蛋？
他偷鸡蛋还不是因为饿的。
为什么挨饿？还不是你没本事，连个厨子都当不好。
连个饭盒都带不回来。
所以棒梗儿变成这样全怪你。
赔钱！你必须赔钱！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何雨柱头上，还索要赔偿。
都别吵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交代正事吧，十分钟快到了。
看不下去的易中海出声制止。
他现在算看清楚了。
贾家就是一窝无赖，谁沾上谁倒霉。
何雨柱就是被贾家缠上了，任由棒梗儿来偷吃的。现在出事反倒怪到他头上。
以后可得离贾家远点儿。
棒梗儿你先在这儿等着。
我回去给你拿衣服和生活用品，再带些吃的。
别怕，谅解书已经签了，判不了多久的。
秦淮茹轻声安慰棒梗儿。
不，我不要待在这儿。
我要回家，呜呜......
棒梗儿又哭闹起来。
时间到了。
你们回去吧。
公安过来提醒道。
在棒梗儿的哭喊和秦淮茹依依不舍中，几人离开了公安局。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开始整理行李。
她把棒梗儿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收拾妥当。
现在就差准备些吃的了。
秦淮茹担心棒梗儿在拘留所挨饿，想给他送些食物。
可家里已经断粮了。
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吃食。
只能去求傻柱帮忙了。秦淮茹再次来到何雨柱家。
秦姐，你不是要给棒梗送东西吗？
怎么上我这儿来了？
何雨柱疑惑地问道。
傻柱，姐想给棒梗儿带点吃的。
可家里实在没东西了。
能不能再借姐点钱，让姐给孩子买些吃的？
秦淮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央求着。
秦姐，我也没钱了。
何雨柱直接拒绝了借钱请求。
公安局发生的事让他心寒。
好心让棒梗儿拿食物，最后反倒被责怪。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窝火。
即使何雨柱向来对秦淮茹言听计从。
傻柱，姐求你了。
真的。
姐知道在公安局，棒梗儿奶奶说话伤了你。
可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实她心里根本没怪你。
要是你还生气，姐替她给你赔不是。
这样总行了吧？
听了这番话，何雨柱的怨气顿时消散了。
果然是个没原则的。
嘿嘿......
秦姐都这么说了，我要不表示表示，还算人吗？
何雨柱憨笑着，又掏出十块钱给秦淮茹。
谢谢你，傻柱。
那姐先走了，棒梗儿还等着呢。
秦淮茹带上东西，用借来的钱买了食物，匆匆赶往公安局。
直到天色擦黑，她才回到四合院。
奔波一整天，早已精疲力竭。
刚踏进家门，还没顾上歇口气，贾张氏就开始数落：
秦淮茹，回来也不知道做饭，想饿死我啊？
我刚到家，哪有时间做饭？
你在家闲着，不能自己做吗？
“光吃不干活，还有脸数落我？”
秦淮茹心里烦躁，直接顶了贾张氏一句。
“秦淮茹，你还有没有良心，让我这老太婆做饭？”
“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咱家娶了个什么媳妇......”
“东旭啊，你也不管管你媳妇，现在都敢跟婆婆顶嘴了......”
贾张氏又开始哭天喊地。
“够了，别嚎了！”
“整天就知道哭丧，能不能消停点？”
秦淮茹骂了两句，拖着沉重的身子，还是去厨房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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