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玉冷笑一声:“你放心,有闭上的那一天,你就盼着吧。”
“够了,要吵出去吵,在这里吵给谁听?”洛薇低吼了一声。
两人这才识趣地闭了嘴。
吃过饭,秦依拎着行李箱到沈亦然的房间,她喊来何姨帮忙,把厕所里用得差不多的护肤品和帕子什么的都扔了,自己将梳妆柜里的化妆品收起来放进化妆袋里。
又到衣柜前把衣服拿出来,叠好,放进箱子里,发现衣服有点多,春夏秋冬四个季度的都有,一个箱子装不下。便又叫了个保姆拿来几个纸箱子,将衣服收进去。
沈亦然站在门口,双手插着兜,靠在门框上,淡漠地看着房间里忙碌的三人,视线始终在秦依身上。她一会走进厕所,一会走到衣柜前,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指挥保姆哪些该扔哪些收进箱子里。
东西都收拾好,秦依让保姆帮她把纸箱子搬到车库,放进她的后备箱里,自己拖着行李箱。
她走到门口,沈亦然还站在那里。她道:“那个梳妆柜我拿不走,你要是不喜欢,就叫人搬出去扔了吧。”
沈亦然没说话,他比她高了一个头,看她时低着头,深邃幽暗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眼里找出一丁点不舍,可是看了许久,没有发现。
秦依见他不说话,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道:“再见。”
推着箱子往外面走去。
经过他时,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侧头看着她:“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一定要离婚吗?”
秦依转头仰视着他,清凉的眼神变得温暖起来,随后又慢慢黯淡下来。
其实她也有点不想离,但是一想起他因为不满这段婚姻而离家三年,心里就过不去。
她忍住发酸的鼻子,道:“要。”
虽然他现在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但她知道那不过是一时的新鲜,就像他喝醉那个晚上,把她错认成哪个前任,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一样。他爱过那个前任是真的,现在不爱了也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亦然放开她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没再说话,静静地靠着门框。
秦依深深地看着他的侧脸,过了很久,才收回眼睑,道:“再见!”
她走出门,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没有人会觉得日子过得快,除非是假期。
初七结束,离婚登记过去也一个月了。
秦依拨通沈亦然的电话:“你哪天有时间?我们去把证领了吧。”
沈亦然沉着嗓音:“随时。”
秦依道:“那就十号早上十点吧。”
沈亦然没再说话,挂断了电话。
十号早上,两人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到达民政局。
碰了面谁也没说话,平静地进去领了离婚证,又平静地走出来。
秦依看他没有说话的欲望,也不想多话,怕惹他不快,没跟他道别,转身准备上车。
沈亦然突然喊住她。
“秦依。”
她回头,两人之间隔了两米不到的距离,沈亦然却觉得很远。他扯了扯箍着他脖子的领带,才道:“今年,是我爱你的第十年!”
秦依神情滞住,慢慢变得复杂。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化成了一句:“再见!”
他转身上车,老杨将车开走。
秦依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车离去,在远处变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不见。
她怔怔地打开车门,坐上去,却迟迟没有开走。
爱了她十年是什么意思?十年前她才十七岁,爱了她十年,意思是他十七岁就爱上她了吗?
这句话明明浅显易懂,可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爱她十年呢?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可他字正腔圆,平仄分明,口齿清晰,她没有听错。
她将车开回公司,回到办公室,拿起文件来看,却看不进去。
她心烦意乱,想不明白沈亦然那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真的爱她,并且爱了十年,怎么会在结婚当天出国,三年才回来。
她想找个方式来解压,可是在办公室,除了文件还是文件,没有可以给她解压的东西。
她拿过一张空白的A4纸,从笔篓里拿出一支钢笔,在上面随意的乱涂乱画起来,画满一张,又拿过一张来画。
一连画了好几张。
她放下钢笔,走到窗前,看外面的风景,可风景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句话。
她又回到桌前,办公桌上铺满了散乱的A4纸,她拿起一张,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又拿起一张,又要揉成团,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地重复着三个字——沈亦然。
她又拿起其他的纸来看,写得都是沈亦然。把垃圾桶里那张揉成团的捡起来,重新展开,上面写的也是沈亦然,除了这三个字,其他什么也没有。
她呆呆地愣住,不知道是沈亦然这三个字还是沈亦然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过一会儿,她接到孟思乔的来电,那边问:“证领了吗?”
她点点头。
孟思乔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又问:“没拿到?”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打电话,回道:“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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