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山风”寄来的睡袋时,我正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垭口。风卷着雪粒打在房车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声响,温度计显示零下二度——比预报的冷了五度。
睡袋装在灰绿色的压缩袋里,上面印着只雪豹,标签写着“极限温标-15c”。我把它抱在怀里,隔着袋子都能摸到蓬松的羽绒,像揣了只暖乎乎的小兽。
“正好试试你行不行。”我对着睡袋笑,把它塞进背包。本来计划在垭口露营一晚拍星空,没想到遇到了降温,原有的睡袋温标不够,正愁没辙,这睡袋就来了。
第一天的露营地在垭口下的避风处。我捡了些干柴堆成篝火,把睡袋摊在防潮垫上。它像朵慢慢绽放的花,从压缩袋里蓬松开来,填满了半个帐篷。钻进去的瞬间,冷风被挡在外面,羽绒顺着身体的曲线贴合上来,像被温暖的云裹住了。
半夜被冻醒过一次——不是睡袋的问题,是我忘了拉严帐篷拉链。风灌进来打在睡袋上,外层的防泼水布料发出“沙沙”声,却没让一点潮气渗进来。我拉好拉链,把脑袋缩进睡袋领口,闻着淡淡的羽绒味重新睡着,梦里都是暖烘烘的。
第二天把睡袋铺在房车顶上晒。阳光融化了上面的雪粒,水珠顺着防泼水面料滚下来,像在荷叶上一样不沾边。老张路过时戳了戳睡袋:“这玩意儿看着挺结实,能经得住山里的折腾?”
“得试试才知道。”我笑着把睡袋翻过来,让另一面也晒晒太阳。
接下来的几天,我故意找了些“折腾”的地方:在挂满露水的草坡上搭帐篷,让睡袋沾了层湿草;在河滩露营时,故意把它放在靠近水边的石头上,看会不会受潮;甚至在雨天试着只拉一半帐篷拉链,让雨水斜斜地打在睡袋侧面。
每天晚上,我都会在笔记本上记录:
“day3:草坡露水重,睡袋外层沾了草屑和水珠,抖了抖就掉了,内里还是干爽的。半夜体温上来时,领口的抽绳能松开透气,不会闷汗。”
“day5:河滩风大,睡袋的松紧袖口刚好护住手腕,没让冷风钻进去。早上收的时候发现蹭了点泥沙,用湿毛巾一擦就掉,布料挺耐磨。”
“day7:雨天测试——防泼水外层确实管用,雨水打上去成了小水珠,但长时间淋着还是会渗进去(可能超过了设计标准)。不过正常露营谁会故意淋雨呢?总体满意。”
第七天晚上,我把睡袋铺在篝火旁,给它拍了张“七天总结照”。照片里的睡袋沾了草屑、泥沙,边角还有被树枝勾出的小毛球,却依旧蓬松温暖,像个陪我闯过难关的伙伴。
我对着镜头说:“这七天下来,它有优点也有小缺点。优点是够暖和,防泼水和耐磨都不错,细节设计也贴心;缺点是压缩袋有点小,收起来得使劲塞,而且长时间淋雨还是不行——不过这可能是我太苛刻了。”
“最重要的是,”我摸了摸睡袋上的雪豹图案,“它让我在零下二度的垭口没冻着,让我敢在雨天钻进帐篷踏实睡觉。对户外装备来说,‘靠谱’比啥都重要。”
发完这条视频,我把睡袋仔细叠好,装进压缩袋。明天要去古溪村,给阿梅送新鞋,顺便把这睡袋也带给她——山里的冬天来得早,她去镇上赶集要走两小时山路,有个暖和的睡袋,遇到风雪天也能在路边歇脚。
收拾东西时,老张凑过来看:“这就送出去了?不再留着用?”
“我那旧睡袋还能用。”我笑着说,“而且好东西就该给用得上的人。”
其实我知道,这七天实测不只是测睡袋,也是在测我自己——测我能不能像当初承诺的那样,真诚地分享体验,能不能把合作的产品用在实处。现在看来,我没辜负那封邮件,没辜负粉丝的信任,也没辜负自己心里的那点坚持。
车窗外的雪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了远处的雪山。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上面记着睡袋的优缺点,也记着这七天的风、雪、篝火和星空。这些真实的痕迹,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有力量,就像这趟旅程,踏踏实实地走了,就不怕没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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