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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休整,弹指而过。
沈清欢在萧衍不惜代价的灵药和自己的调息下,内伤已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损耗的本命精血非一日可补,脸色仍带着些许虚弱后的苍白,但那双眸子,却比以往更加沉静剔透,仿佛历经淬炼的琉璃。
据点密室内,气氛严肃。
那块来自神使的黑铁令牌被置于桌案中央,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顾长风、苦竹大师、苏娘子、萧衍以及恢复了些元气的沈清欢围坐一旁。
“已确认,这符文与南疆‘黑巫教’流传的某种禁忌图腾有七分相似。”苏娘子指尖点着令牌,语气少了几分平日的慵懒,多了几分凝重,“黑巫教盘踞南疆瘴疠之地数百年,行事诡秘,擅长诅咒、驭毒、驱虫,甚至……沟通幽冥。其总坛所在,据说位于十万大山深处的‘千瘴谷’,外人难寻,且凶险万分。”
“沟通幽冥……”沈清欢轻声重复,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胸前的药王圣令,“看来,幽冥组织在南疆的触手,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或许,黑巫教便是其重要的据点之一。”
萧衍目光沉冷:“无论龙潭虎穴,总要一探。此令牌既是信物,或可借此混入,至少也能引蛇出洞。”
“王爷所言甚是。”顾长风点头,“只是南疆地势复杂,瘴气弥漫,毒虫遍地,更有诸多不为人知的邪术。我们此行,需得万分谨慎。尤其是沈姑娘……”他看向沈清欢,关切道,“你伤势未愈,南疆环境恶劣,恐对恢复不利。”
沈清欢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顾前辈放心,我既是药王谷传人,对毒瘴自有应对之法。况且,幽冥之事关乎天下苍生,我既承圣女之名,便无退缩之理。”她顿了顿,看向萧衍,“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无碍的。”
萧衍与她目光交汇,看到她眼底的坚持,终是点了点头,只沉声道:“跟紧我。”
计划商定,众人分头准备。南疆之行,凶吉未卜,需做好万全准备。
是夜,月朗星稀。
沈清欢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上,望着天边那轮清冷的月亮,微微出神。大战的惨烈、神使的疯狂、造化之力的浩瀚……种种画面在脑海中翻腾。力量带来责任,她深知,从她引动圣令那一刻起,她已无法再置身事外,必须更快地成长起来。
一件带着体温的披风轻轻落在她肩上,阻隔了夜间的凉意。
沈清欢没有回头,已知来人是谁。他身上那股冷冽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她已再熟悉不过。
“夜里风凉,你伤势未愈,不宜久坐。”萧衍在她身旁坐下,声音比月色更淡,却带着实质的关切。
“只是在想,南疆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沈清欢轻声道,“黑巫教,幽冥……总觉得前方迷雾重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衍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简洁笃定,“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沈清欢心头一暖,侧头看他。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冷硬如刀削,却在此刻映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她忽然想起地下宫殿中,他扶住她时,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与心疼。
“萧衍,”她第一次没有称呼他“王爷”或其他的敬称,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谢谢你。”
萧衍身形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僵,侧眸看她。女子清澈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盛满了星子,带着纯粹的感激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他喉结微动,沉默了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即,他伸出手,不是握住,而是轻轻覆在她置于石桌上的手背上。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那温度透过皮肤,直抵心尖。
沈清欢指尖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
一时间,院中静谧无声,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彼此间悄然加速的心跳。一种无声的默契与情愫,在月华下静静流淌,比任何言语都更动人。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陡然间,萧衍目光一凛,猛地抬头望向西南方向的夜空!几乎同时,沈清欢也感到胸前的药王圣令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灼热感!
只见西南天际,一颗暗红色的星辰,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闪烁着,光芒时明时暗,仿佛一只不祥的眼睛,正透过无尽夜空,冷冷地注视着大地。
苏娘子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院门口,她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望着那颗暗红星,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妖星现,乱南疆。”
她看向萧衍和沈清欢,缓缓道:“南疆的麻烦,恐怕比我们预计的,来得还要快。黑巫教……或许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暗涌,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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