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你在神京待得久,可知有什么有名的去处?不要那些热闹的酒楼,要清静些的。”
贾珩边走边问,目光扫过街边的店铺 —— 有卖字画的,铺子里挂着山水、花鸟,笔墨精湛;
有卖瓷器的,货架上摆着青花瓷、白瓷,釉色光亮;
还有卖胭脂水粉的,铺前站着几个丫鬟,正挑选着最新款的胭脂,叽叽喳喳地讨论哪个颜色好看。
林武想了想,回道:“公子,城中的清虚观很有名气,而且格外清静。”
“观主张道士又称张法官,出身贫苦,幼年时被老国公贾代善选中,替老国公出家祈福 。”
“老国公当年征战沙场,怕自己杀生太多,便让张道士在道观替他诵经,积累功德。”
“后来张道士颇有修行,颇受太上皇和当今圣上宠信。”
“太上皇亲封他为‘大幻仙人’,当今圣上又封他为‘终了真人’,还让他掌管道录司的印信,不少王公贵族都常去清虚观祈福,但观里从不喧闹,一直很清静。”
“哦?竟有这般渊源,还是先祖留下的缘分。”
贾珩来了兴致,“那便去清虚观拜访一下这位张观主,我一直都对道士颇有好感。”
“道家讲究‘盛世归隐,乱世救民’,那句‘盛世佛门天下昌,道家深山独自藏。乱世菩萨不问世,老君背剑救沧桑’,我一直记在心里,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两人先去西街的文房铺买了礼物 —— 上等的雨前龙井,是今年的新茶,叶片嫩绿,条索匀整,用锡罐装好,打开盖子便能闻到醇厚的茶香;
还有两盒精致的桂花糕,是城南 “稻香村” 的招牌点心,糕体松软,桂花香气浓郁,甜而不腻,最适合送给长辈。
贾珩还特意让林武回侯府取了两本孤本道经。
一本是宋代朱熹注的《道德经》,纸张泛黄,字迹清晰,是难得的善本;
一本是元代赵孟頫手抄的《南华经》,笔法圆润秀丽,堪称书法精品。
这都是他在山海关缴获的战利品 —— 当时他还是义军统领,战利品无需上交朝廷,便都留了下来。
后来加上朝廷的赏赐,他如今的私藏颇为丰厚。
这些典籍对文人道士来说,绝对是千金难换的厚礼,既高雅又不庸俗。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清虚观。
与城中寺庙的人声鼎沸不同,清虚观格外清静,朱红的大门上刻着 “道法自然” 四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道家的淡泊;
门前的两株古柏已有上百年树龄,枝繁叶茂,树冠如伞,洒下斑驳的光影,树下还放着几张石凳,供香客休息。
往来的香客都神色恭敬,没有大声喧哗的,连脚步都放得极轻,偶尔有人交谈,也都是压低声音,生怕打扰了观中的清静。
贾珩走上前,对守门的小道士拱手道:“在下贾珩,特来拜访张观主,还望道长通报一声。”
他没有亮明冠军侯的身份,只想以普通访客的身份见张道士,不想因为爵位而显得生分。
小道士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穿着青色道袍,发髻用木簪固定。
见贾珩气质不凡,虽穿着便服,却难掩一身正气,眼神清澈,不似奸邪之人。
连忙应道:“施主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观主。”
说着便转身往观内走去,脚步轻快,很快便消失在回廊尽头。
贾珩趁着等候的功夫,走到大殿前的香炉旁,拿起三炷香,用旁边的火折子点燃。
双手捧着香,对着殿内的老君像躬身行礼,而后将香恭敬地插入香炉。
烟雾袅袅升起,混着观内的檀香,让人心里瞬间平静下来,连日来整顿家族、处理军务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清香驱散了几分。
他望着殿内的老君像,老君像慈眉善目,手持拂尘,神态安详。
想起前世看过的道家典籍,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若真有神仙,想必也愿见这人间太平,百姓安乐吧。
“施主可是贾珩公子?”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道家的清越。
贾珩转身,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站在不远处,身着青色道袍,道袍上没有任何纹饰,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手持拂尘,拂尘的鬃毛洁白如雪;左手掐着子午诀,眼神清亮,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智慧,没有半分尘俗之气。
正是清虚观观主张道士。
“晚辈贾珩,见过张道长。”
贾珩拱手行礼,态度恭敬,没有半分倨傲 —— 他虽为冠军侯,却对真正有德行、有学识的人始终保持尊重。
张道士笑着点头,目光在贾珩身上扫过。
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错觉。
“公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随贫道入内一叙,喝杯清茶解解暑气。”
说着便引着贾珩往客堂走去,脚步稳健,不似年迈之人。
客堂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正中摆着一张八仙桌,桌面是上等的红木,打磨得光滑发亮;
两侧是四把太师椅,椅背上雕刻着简单的云纹;
墙上挂着一幅《道德经》的书法作品,笔法飘逸,是前朝着名书法家所写;
桌案上摆着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菊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小道士端来两碗清茶,茶杯是普通的白瓷杯,茶水清澈,飘着几片茶叶。
放下茶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客堂内只剩下贾珩和张道士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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