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儿眼中寒光一闪,不闪不避,左手如电探出,精准地扣住帕丽夏的手腕,顺势一拧。帕丽夏痛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带得旋转半圈。
萧灵儿右手并指,在她肋下某处飞快一戳。帕丽夏顿时觉得半边身子酸麻难当,力气泄了大半,又被萧灵儿轻轻一送,跌坐在地,华丽的纱罗裙摆沾满了泥土。
“你……你敢打我们,我们是王子殿下赐给郎君的人。” 阿娜希塔捂着肩膀,又惊又惧,用波斯语夹杂着唐语尖声叫道。
萧灵儿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阳光从她背后照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使得那双眸子更显幽深。
“王子赐的?” 萧灵儿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清晰,“到了这院里,就得守这院里的规矩。规矩就是——”
她顿了顿,目光如冰刃般刮过两张花容失色的脸,“郎君的事,由我打理,这院子的事,由我说了算,你们,老老实实待在厢房,没有吩咐,不许出来,更不许靠近郎君三尺之内,听懂了吗?”
帕丽夏还想挣扎,萧灵儿脚尖在她腿侧某处不轻不重地一点,一阵酸胀袭来,让她痛呼出声,眼泪都涌了出来。
阿娜希塔看着同伴的惨状,又看看萧灵儿那毫无波澜却让人心底发寒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这个她们瞧不起的“母豹子”,拥有着绝对压制她们的力量。
什么王子赐予的身份,在这偏僻小院里,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毫无意义。
恐惧彻底压过了傲慢与不甘。
阿娜希塔率先低下头,颤声道:“听……听懂了。”
帕丽夏也啜泣着点头。
萧灵儿这才微微颔首:“现在,滚回你们的屋子去。把脸洗干净,若是让郎君看出什么,或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没说完,只是目光在两人身上又转了一圈。
两个鼻青脸肿、发髻散乱、华服沾泥的萨珊美人,如蒙大赦,也如丧家之犬,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回了那间狭小的厢房,紧紧关上了门。
萧灵儿独自站在院中,听着厢房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和低语,面无表情。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
拳头下面出尊重,这是江湖最简单也最直接的道理,阿郎心软,有些事,便得由她来做。
之后几天,这两个风情万种的萨珊侍女,在萧灵儿面前,会变得比最温顺的羔羊还要听话。
她们学会了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这个看似高挑的唐家女子,学会了在她面前低头快步走,学会了绝对服从她每一个简短指令。
江逸风每次钓鱼回来,觉得院中异常“清静”,那两位侍女也异常“安分守己”,虽有些疑惑,却也乐得轻松。
只是偶尔,他会发现阿娜希塔或帕丽夏看向萧灵儿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本能的恐惧。
小院的内部秩序,以这样一种直接粗暴的方式确立了。
安排完高州诸事后,冯子猷风尘仆仆自高州前线赶回崖州,甲胄未卸,便先至阿娘所居的正院请安。
岭南冬日的暖阳透过廊檐,在他沾染尘土的明光铠上跳跃,却驱不散他眉宇间那层积郁的阴云。
此番回程,他怀中揣着的那份由朝廷密使万俊国私下递来的“许诺”,如同烙铁般灼烫着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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