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喜宴持续了整整三天,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姜家村,甚至连邻村的人都闻讯赶来,只为一睹“秀才府”的风采。
然而,在这片喜庆和荣耀的海洋中,却有几个人,如鲠在喉,度日如年。
姜家老宅,早已破败不堪。自从分家后,姜老太和二房的日子便一落千丈。
姜大壮和柳氏分家后,将姜老头子留下的几亩薄田也一并给了二房,自己一无所有。原本指望姜老太手中的积蓄能过活,谁知姜老太把钱捂得死死的,宁愿烂在手里,也不肯给王氏一文。
二房的姜二叔常年游手好闲,又沾染了赌博的恶习,家里那几亩薄田根本不够他输的。王氏和姜大妮母女好吃懒做,又因为姜小芽的神通,不敢再上姜家大房那里占便宜。
没有了姜大房的供养,没有了油水可捞,王氏和姜大妮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原本就尖酸刻薄的性子,变得更加暴躁。家里整日鸡飞狗跳,吵闹不休。
此刻,姜家老宅的院子里,堆满了垃圾,一股酸臭味弥漫。
姜老太坐在破旧的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一下一下地敲着地面,目光呆滞。她耳边,时不时传来姜家院子里的欢声笑语,那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她的心窝。
“秀才府……秀才府……”她嘴里喃喃着,眼角皱纹堆积,浑浊的眼珠子里满是悔恨。
当初,她怎么就那么糊涂?!
她想起姜小芽还在襁褓中时,她嫌弃她是赔钱货,连口饱饭都不给吃。
想起柳氏病重时,她不仅不给钱看病,还把家里最后一把米都抢走,害得姜大壮差点饿死。
想起分家时,她指着柳氏的鼻子骂“扫把星”,骂姜大壮是“病秧子”,恨不得把他们一家赶尽杀绝。
可现在呢?
那个“扫把星”柳氏,如今穿金戴银,红光满面,被镇上的贵妇们奉为上宾!
那个“病秧子”姜大壮,如今成了人人敬仰的秀才老爷,前途无量!
那个“赔钱货”姜小芽,更是在京城都有了铺子,赚的钱能把整个村子都买下来!她还成了什么“安乐县主”,连村长见到都要恭敬地行礼!
再看看自己家。
姜二叔又去赌了,把家里唯一的两头猪都输掉了。
王氏和姜大妮母女,因为嘴馋,偷了别人家的鸡被抓个正着,赔光了家里仅剩的几个铜板,还挨了一顿毒打。
如今家里米缸空空,油瓶倒了,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曾经,姜家大房是她手里的摇钱树,她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可她却亲手砍断了这棵树,还把它拱手送给了别人!
这巨大的落差,让姜老太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娘,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
一阵尖锐的嗓音打破了姜老太的沉思。王氏披头散发地从屋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破碗,眼眶红肿,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
“你看看他们家!吃香的喝辣的,都快把房顶掀翻了!我们呢?我们连口白米饭都吃不上!”
姜大妮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馒头,上面长满了绿毛,她舍不得扔,小心翼翼地抠掉绿毛,咬了一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娘,二婶,你们说,我们当初是不是瞎了眼了?”姜大妮哭丧着脸,“我要是当年嫁给了姜大壮,现在岂不是秀才娘子了?!”
“嫁给他?你做梦!”王氏狠狠瞪了女儿一眼,然后一把抢过姜老太手里的烧火棍,猛地往地上砸去,“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要不是你个老不死的拦着我,我早就把那姜小芽的秘方偷过来了!现在哪里还用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姜老太被王氏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我当初真是老糊涂了……”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而绝望,“如果当初不分家……不赶走他们……现在这荣华富贵,不就都是咱们的了吗?!”
她捂着胸口,剧烈的悔恨和嫉妒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
那扇挂着“秀才府”牌匾的大门,在他们眼中,就像一道无形的天堑,将他们和曾经唾手可得的泼天富贵,永远地隔绝开来。
“不!”王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露出贪婪的光芒,“娘,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姜大壮现在是秀才了!他的娘和妹妹,又是县主,又是富商!他总要脸面吧?”
“什么意思?”姜老太和姜大妮都愣住了。
王氏阴森森地一笑,眼中闪烁着算计:“咱们是他的亲奶奶,亲伯娘!血浓于水,这是改不了的事实!他姜大壮要是不认咱们,就是不孝!他要是传出个不孝的名声,这秀才的功名,还能保得住吗?!”
姜老太和姜大妮听了这话,脸上原本的绝望瞬间被兴奋取代。
对啊!血缘关系,是他们唯一的筹码!
只要姜大壮还有点做秀才的脸面,他就不能不认他们!
他们要把曾经失去的一切,变本加厉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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