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林逸说要去镇上找张铁匠打药炉,顺便问问铁砧的事。
“张铁匠说药炉得用精铁打,不然熬药时容易裂,可能得等两天。”他扒着灵谷饭,“铁砧他那儿有个旧的,说给五十铜币就行,我下午去拉回来。”
“俺跟你去!”罗小虎立马说,“俺力气大,能帮你抬铁砧!”
“我也去看看。”阿风突然开口,“顺便买点铁块,炼器房总得有料才行。”
明辉有点意外,随即点头:“行,你们仨一块去,路上小心点。”
饭后三人就出发了,林逸背着竹篮,里面装着些灵谷,打算给张铁匠当谢礼;罗小虎扛着根粗木棍,说路上能防身;阿风空着手,走在最后,脚步不紧不慢。
他们走后,明辉带着阿禾、丫蛋、狗蛋继续收拾炼丹房的地基,把翻松的土整平,边缘用石头压实。
“掌门,炼丹房盖好后,是不是就能炼出治病的仙丹了?”阿禾边扫地边问,小脸上满是向往。
“哪有那么容易,”明辉笑了,“先炼点药膏、药汤试试,能治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就不错了。等以后本事大了,再琢磨炼仙丹。”
狗蛋蹲在旁边画药炉的样子,闻言抬头:“我觉得林逸哥肯定能炼出好药,他上次给罗大叔治脚,可管用了。”
丫蛋也点头:“林逸哥心细,熬药肯定认真。”
明辉看着三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心里暖暖的。这就是她想要的宗门样子,大家互相惦记,有盼头,有干劲。
傍晚的时候,林逸他们回来了。
罗小虎和林逸抬着个黑乎乎的铁砧,铁砧上锈迹斑斑,但挺沉,两人抬得龇牙咧嘴;阿风手里拎着个布袋,里面装着几块铁块,还有个小小的铜铲,说是买给炼丹房铲药渣用的。
“可算回来了!”罗小虎把铁砧往地上一放,累得直喘气,“这铁砧起码有一百斤,要不是阿风兄弟搭把手,俺俩得抬到天黑!”
林逸擦着汗说:“张铁匠说药炉后天能打好,到时候他亲自送过来。还说要是咱们想打别的铁器,他都能帮忙,给便宜点。”
阿风把铁块放在铁砧旁边:“这些铁块够打把小锤子、几个铁钉,先把炼器房的架子搭起来。”
明辉走过去看那铁砧,虽然旧,但挺厚实,敲了敲,声音闷闷的,是块好料。“不错,”她点头,“罗小虎,这铁砧就放你以后的炼器房,先找块石头垫起来,别直接放地上,潮得快。”
“哎!”罗小虎应着,立马去找石头,劲头十足。
晚饭时,大家围在一起,话题全是炼丹房和炼器房。
林逸说要在炼丹房墙上挂草药图谱,按药性分类;罗小虎说要在炼器房门口挖个小坑,淬火用;
阿禾说要给两个新屋子编一模一样的门帘,看着整齐;丫蛋和狗蛋则说要帮忙捡柴、打水,啥活都能干。
阿月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给明辉添点粥,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阿风也比平时话多了点,跟林逸讨论药炉的尺寸,说要留够通风的缝隙。
明辉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这两个曾经的皇室成员,好像真的把这里当成家了。没有了初见时的疏离和挑剔,多了些烟火气,多了些归属感。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罗小虎就睡不着了,拉着阿风去搭炼器房的架子。两人扛着木头往选址的地方走,罗小虎还在念叨:“俺要把炼器房盖得比炼丹房结实,以后打大刀、长矛都不怕塌!”
阿风哼了一声:“先把架子搭稳再说吧,别刚立起来就倒了。”
“不能!”罗小虎拍胸脯,“有你帮忙,肯定结实!”
明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了,走到门口一看,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谷里已经有不少动静了。
林逸在灵田边辨认草药,说是要采点薄荷,晾干了放进炼丹房,能驱虫;阿禾和丫蛋在厨房门口烧火,锅里飘出灵谷粥的香味;狗蛋则在打扫大殿,把昨天挖地基带出来的泥土扫干净。
她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洗漱。这样的日子,虽然忙碌,却踏实得让人心里发暖。
吃过早饭,炼丹房开始砌墙。明辉和阿月负责和泥,阿月和的泥比之前更匀了,还加了碎麦秸,说这样干了不容易裂;
林逸和狗蛋搬石头,把石头沿着草线摆好,缝隙用泥填满;罗小虎和阿风虽然在忙炼器房,但时不时过来搭把手,帮着递石头、扶架子。
阿禾和丫蛋编的竹架也派上了用场,林逸小心翼翼地把竹架固定在墙上,说以后熬好的药膏就能放在上面晾,通风。
“你看这竹架上的花纹,”林逸指着波浪纹给大家看,“阿禾编得真好看,以后病人来看病,看到这么整齐的架子,肯定觉得咱们专业。”
阿禾被夸得脸通红,低下头继续给竹架缠草绳,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中午的时候,炼丹房的墙砌到一半了,方方正正的,透着股规整劲儿。阿月看着墙,忽然说:“得留个小窗户在灶台上方,不然熬药时看不清火候。”
“对哦!”林逸拍了下脑门,“我咋没想到!还是阿月姐细心。”
明辉让罗小虎赶紧在灶台位置的墙上凿个小方洞,大小刚好能伸出手调整柴火。“这样就方便了,”她说,“以后林逸熬药,不用总弯腰看灶膛了。”
下午,张铁匠果然送药炉来了。他扛着个黑黝黝的铁炉子,后面跟着个学徒,扛着个风箱。“仙师,药炉打好了!”张铁匠嗓门洪亮,震得谷里的鸟都飞了,“俺特意加厚了炉壁,能用好几年!”
药炉不大,像个小坛子,底下有通风口,上面有个圆口,刚好能架陶罐。林逸接过来,摸了摸炉壁,厚实光滑,忍不住赞道:“张铁匠手艺真好!比镇上药铺的药炉还精致!”
“那是!”张铁匠得意地笑,“俺给星枢宗打东西,能不用心吗?对了,这风箱你们也拿着,煽火快,熬药省时间。”
明辉让林逸赶紧把药炉搬进炼丹房,放在灶台位置,又让罗小虎给张铁匠道谢,把说好的报酬给他。
张铁匠收了钱,又跟明辉唠了会儿,说以后有啥铁器活尽管找他,保证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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