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悠然居的门,我刚走进院子,便迎面看到师父悠然自得地在院中散步,步伐从容,似乎和春日暖阳一样温暖。师父随意地伸伸懒腰,万千的轻松在身上流淌,仿佛一缕春风拂面,让人顿时心旷神怡。我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这位是我家乡的乔冬。”话音刚落,冬子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眼里带着一丝调皮,他伸出手打招呼:“师父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师父点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温和:“你带他到屋里歇会儿,我出去转转。”我鼓起勇气,声音略带忐忑:“师父,有件事想跟您说。”他却没有立即看我,反而用一种深邃的眼神扫了冬子一眼,好像在衡量、在琢磨什么,然后转身径直走向书房。
心里泛起一阵不安,我担心他会责怪我多事。想到冬子现在孤立无援的样子,我只能努力平静自己:“师父,关于培训那块,我晚点再详细说。现在,我想先跟您谈谈冬子遇到的难题。”得到了点头,我便逐字逐句讲述事情的经过,冬子站在一旁,偶尔补充一句。
师父静静倾听,没有打断,只是轻轻点头,脸上的表情深沉复杂。冬子走到角落,手背轻轻擦去眼角那未干的泪珠,场景令人心生怜惜,我赶紧递上几张纸巾。他的眼神落在书架上的古旧典籍上,似乎在思索什么。为了打破沉默,我点燃一支香烟,为他点上火苗,袅袅青烟渐起,似乎也带来了点点思考。
师父抿一口茶,缓缓开口:“雷霆之威,就是领导发火的威力。你看,那领头的猴子怕了,就像那只鸡受到惊吓一般。所谓‘杀鸡给猴看’,你就像那只鸡,吓跑的不是你,而是那些看戏的猴子。明白了吗?”
冬子似乎还在疑惑,目光呆滞,没有回应。师父转头看我:“拿卦给他算一卦。”冬子低头,脸上满是迷茫,似乎在心想:靠算卦就能解决问题?我心中微微一紧,师父不紧不慢地将铜卦抛在桌上,旋转了几圈,然后停下。“这卦,显示的乃是好兆头!”他站起身,微笑着走近卦象,细细端详,那目光似乎与天地相连。
“你确定不要去乡下当老师?”冬子焦急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师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微微摇摇头,没有说话。我看着他沉默的神色,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场中气氛变得凝重而深邃。
师父挥手示意:“你先回去吧。”我心中充满疑问——那卦象怎么看都不像吉兆,他到底是在安慰冬子,还是在暗示什么?这时,他抬起手机,轻轻拨了个号码,似乎在叫人过来。
我赶紧去烧水,又穿过街道到对面福贵商场买了些水果,回来时摆了满满一盘。师父依旧埋头看书,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多次想向他汇报情况,可那似乎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只得静静等待邓总的到来。
大约半小时后,邓总匆匆赶来,我迎上去,说:“师父在书房等您。”他一进门,笑呵呵地打趣:“你不通知我,还以为你要把我这个商人丢在一边,不搭理我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得温和:“你一叫我,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师父笑着:“当然,是大事。”邓总喜欢抬头挺胸,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打趣:“你说得对,近朱者赤,接触多了自然会学点儿。我也学会了掐指算卦,嘿嘿,挺有意思的。”
二人寒暄几句后,师父语重心长:“你是千里眼,顺风耳啊。这段时间,那场研讨会闹得沸沸扬扬,你听说了吗?”邓总扭扭脖子,似乎在放松,说:“申家大院要开发,我早就冲在第一线了。居然还要花一百万元开研讨会,这场面,可真不简单。”
师父笑着摇了摇头:“他哪比得上你?”邓总嘿嘿一笑:“其实他比我强得多,师父您早就看穿了,平日里我也会掐个卦,猜个事什么的。”两人谈笑间,气氛轻松愉快。
接着,师父语气变得郑重:“这次研讨会,还涉及到人员处分,你知道吗?”邓总立刻收起笑容,眉头紧锁:“当然知道。那天我去找令狐副书记,他正在训人,火气特别大,差点把天都踏碎。”
师父点点头:“这次,你得帮我去再找令狐书记一趟。”他停顿片刻,“有个年轻人,是山红的老乡,来自乌乡,现在孤家寡人。你帮我跟书记说,让那孩子在二级单位接受一年的惩戒,表现好了,还能回原岗位。”邓总哈哈一笑:“师父,这算是哪门子好事啊?”
师父正色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拿人民的钱,理应有所回报。积德,善行啊。”邓总拍了拍胸脯:“我虽然比您差点,但脸皮够厚!只要师父交代,就算是闯地狱我都敢去,保证把事情办妥。”
他语气变得诙谐:“让那孩子写写检讨,表现好点儿,也算是修桥补路。”我在一旁附和:“人难免犯错,能改便是好事。”邓总点点头:“惩前毖后,救人于危难之间。”师父故意激他:“像你家那样。”邓总一脸正经:“不好办,总说出来容易,自己做起来难。伟人都说,要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站在岸上看海上的帆影。”
我忍俊不禁笑出声:“邓总,您太幽默了。”师父稍作沉思,点点头:“还是让那孩子在二级单位待上一年吧,免得让他盲目冲动。这样既能树立威信,也能让年轻人经历挫折。挫折,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如今,他孤立无援,怎么能不经历风雨?路还很长呢。”邓总点头:“好,就这么办。”他笑着补充:“其实领导也不会为难他。令狐书记那天还说,第一名进来说明年轻干部还需要磨炼,也体现书记对他的了解。”
师父端起茶杯,微笑着喝了一口:“喝茶趁热,别让它凉了。”邓总站起身,拱手:“我去办事了。”他离开后,师父示意我坐下,目光变得沉重:“这些事,你不要告诉你乡亲,要让他自己去面对。只有经历洪流,才能锻造出钢铁般的意志。”我点点头:“我也准备汇报一下学习的情况。”他靠在椅背上,半闭双眼,静静倾听。
我花了半小时,将学习经过叙述得细致入微,师父听后,挺直腰板,笑着说:“你已经得真传,以后你也可以帮我学点东西。”说完,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常南溪这个人,值得交往,好好休息。”我心中充满感激,推车离开悠然居。
驶出两百米后,忽然想到冬子,便将车停在路边:“冬子,你不用担心了,那乡下的行程应该不用去了。”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那我还能去哪?”我笑着说:“北京、上海、深圳?当然不可能。只要你真心改正,努力重塑自己,留在市里还是有希望的。”冬子听后,带着几分释然的笑意:“请帮我代师父问好。”我笑着:“你就知道感谢师父,难道我不用吗?孔子那样德高望重,还得教学生带块腊肉呢。”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说:“山红,你的恩情我永远记得。”我逗他:“别当真,开玩笑而已。你要感激我?我帮你,难道还要你感谢我吗?”冬子郑重:“不是开玩笑,没有你,我前途就一片黑暗。”我久久无语,挂断了电话,心头暗想:有师父的庇佑,日子真是太幸福了。下一步,我只盼着冬子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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