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纪灵授首的余威仍在,城上守军缩在女墙后,连探身张望都小心翼翼。高顺策马至阵前,抱拳请战:“主公,陷阵营已备好攻城器械,此刻敌军心胆俱裂,正是破城良机!”
陆哲却抬手示意稍缓,目光扫过麾下将士——连夜应对夜袭虽胜,士兵们眼底已现疲色。“纪灵已死,寿春已是惊弓之鸟。传令各营休整半日,埋锅造饭,养精蓄锐,待傍晚风起,再行攻城。
夕阳西斜,寿春城头的影子被拉得极长。陆哲登上高台,帝王枪直指城门,高声下令:“总攻开始!”
“得令!”高顺轰然应诺,转身翻身上马,陷阵营三万将士瞬间列成楔形阵,黑甲如铁,长枪如林,“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的呼号声震得城墙嗡嗡作响。随着攻城鼓声雷动,投石机率先发力,巨大的石弹砸在西门城墙上,烟尘与碎石飞溅,城墙应声出现裂痕。
城上的袁术军慌忙投掷滚木礌石,箭雨如注。高顺身先士卒,手持长刀劈开迎面而来的礌石,大吼道:“登城!”陷阵营士兵推着云梯迅猛前冲,云梯顶端的铁钩牢牢扣住城墙,士兵们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即便中箭倒地,身后的人也毫无惧色地踏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就在此时,陆哲已率亲军抵达东门。他立于阵前,眼中淡金色光晕再次亮起——这一次,他将空间禁锢的范围扩大到整个东门城头。“以眸为界,禁锢!”话音落下,城上正弯腰射箭的数十名守军突然僵在原地,手中的弓箭悬在半空,连脸上的惊恐都凝固不动。
“主公神威!”秦军士兵士气大振,架起云梯飞速登城。被禁锢的守军成了活靶子,亲军士兵登上城头后,手起刀落便将其解决。城门处的守军见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有人转身就逃,有人直接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西门的陷阵营也已撕开缺口。高顺一马当先跃上城墙,长刀横扫,连斩三名守军,高声喊道:“降者免死!”本就士气低落的袁术军彻底崩溃,纷纷扔下武器,跪在城头上高喊“饶命”。不到半个时辰,东门与西门相继被破,徐庶率领的北路军也趁势登上北门,三路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此时的袁术,正在皇宫的温柔乡中,香炉中燃着名贵的龙涎香,全然不知城外已杀声震天。亲卫队长浑身是血地冲进来,跪倒在地:“主公!不好了!陆哲大军破城了,已杀到皇宫外了!”
“什么?他猛地推开宠妾,踉跄着起身,“快!传我令,让李丰率军护驾,我要从南门突围!”
“李将军早已投降,根本冲不出去!”亲卫队长哭喊道。此时,皇宫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活捉袁术”的呼声。袁术冲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看到远处的街道上,黑甲的陷阵营士兵正沿街推进,自己的残兵要么投降,要么被砍倒在地。
绝望瞬间吞噬了袁术。他想起纪灵战死的消息,想起陆哲那能引龙吟、能禁锢人的恐怖能力,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宠妾们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亲卫也纷纷弃他而去。
袁术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墙上悬挂的“受命于天”的匾额,突然惨笑起来。他解下腰间的玉带,系在房梁上,望着北方汉室的方向,喃喃道:“我袁术,四世三公之后,竟落得如此下场……”说罢,他将头套入玉带,双脚一蹬,身体悬了起来。当陆哲的亲军冲入殿内时,这位僭越称帝的淮南霸主,已气绝身亡。
寿春被破、袁术自缢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遍天下。襄阳城内,刘备正与庞统议事,听闻消息后,脸色皆沉。
“陆哲不仅勇武过人,还身怀异术,能禁锢敌军,此等能力,堪称神鬼莫测。”诸庞统皱着眉头道,“若他平定江淮后挥师南下,我荆州恐难抵挡。”
刘备沉默半晌,突然想起一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早年我曾听闻,曹操在世时,曾秘密搜集皇室的精血,炼制‘玉符’,据说可抵御陆哲异能。
庞统眼中一亮:“主公之意是……寻找皇室宗亲,提取精血炼制玉符?”
“正是。”刘备点头,压低声音道,“刘表次子刘琮,乃是正经皇室血脉,此事需绝对隐秘,你亲自带人去办,将刘琮秘密转移到密室,提取精血炼制玉符,对外只称他染病静养。此事若成,我等便有了对抗陆哲异术的资本。”
庞统虽觉此举过于阴狠,但为了刘备大业,还是躬身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辱使命。”当晚,庞统便带着数名心腹,乔装成医者,悄然前往刘琮的住处,将尚在睡梦中的刘琮掳走,连夜送往城外的秘密密室。
江东建业,孙权得知陆哲破寿春的消息后,彻夜难眠。他召集周瑜、鲁肃议事,周瑜脸色有些苍白:“陆哲的异术是最大威胁,我江东水军虽强,但若将士被他禁锢,再多战船也无济于事。”
鲁肃沉吟道:“主公,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众多。陆哲有空间异术,或许有人能克制此术。我听闻豫章郡有一道号‘于吉’的老道,精通奇门遁甲,能呼风唤雨,或许有办法抵挡陆哲的能力。”
“于吉?”孙权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我也听过此人之名,据说他在民间颇有声望,百姓都称他为‘活神仙’。快,派使者携厚礼前往豫章,务必将他请至建业。若他能破解陆哲异术,我愿以师礼相待。”
不敢耽搁,次日便带着黄金千两、锦缎百匹,日夜兼程赶往豫章。此时的于吉,正在山中修行,听闻孙权遣使相请,得知是为了对抗陆哲的异术,他抚须沉吟半晌,最终点头应允:“陆哲虽有龙威加持,但其术终究是空间之力,我道门有‘乾坤清气符’,或可化解。老夫随你前往建业,助你们一臂之力。”
寿春城内,陆哲站在袁术的皇宫前,看着士兵们清理战场,安抚百姓。高顺前来禀报:“主公,袁术已自缢身亡,其麾下将官除顽抗者被斩外,其余皆已投降。城中百姓感念主公免赋税之恩,纷纷焚香庆贺。”
陆哲点了点头,下令道:“将袁术的尸首收敛,开仓放粮,救济城中百姓,寿春及江淮地区,免赋税两年。另外,派人将袁术僭越的玉玺送往许昌,交由伏皇后处置。”
夕阳的余晖洒在寿春的城楼上,也洒在陆哲的身上。江淮大地的平定,只是他一统天下的又一步,而前方,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在等待着他。江东的战船、蜀地的险关,以及那些潜藏的奇人异术,都将成为他逐鹿天下的新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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