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的目光落在席悦悦身上,看到她虽然脸色苍白,但至少暂时脱离了危险,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松了几分。
他在心里默默思索,自己今天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虽然手段有些粗暴,但至少阻止了一场更大的悲剧。
应该……是这样的吧?
林丰这样安慰着自己,随即视线转向了躺在地上已经晕厥过去的李建国。
那张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脸此刻满是惊恐和痛苦的痕迹,让人看了便觉得恶心。
林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厌恶,径直走上前去。
他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右脚,用力踩在了李建国的膝盖上。
五阶觉醒者的身体素质何其恐怖,这一脚下去,蕴含的力量足以碾碎寻常人的骨骼。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校长室中格外刺耳,紧接着便是李建国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然而这声惨叫刚从喉咙里冲出,还没来得及完全发泄,林丰便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那只手如铁钳般牢牢钳制住李建国的口鼻,将他的惨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李建国的脸因为剧痛和窒息迅速涨红,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林丰眼底闪过一抹森冷的寒意,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生死搏杀后才会拥有的眼神。
他另一只手掐住了李建国肥厚的脖子,力道恰到好处
既不会让对方立刻窒息而亡,又能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林薇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林丰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底发寒,“不记得了吧?也是,像你这种人,糟蹋过的女孩子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怎么可能每一个都记得清楚。”
他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闲聊,但那眼底的杀意却根本不带掩饰!那种赤裸裸的杀意如同实质,让李建国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李建国此刻已经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林丰,脑子里拼命回忆着“林薇”这个名字。
林薇?
林薇是谁?
是被自己潜规则过的某个女学生吗?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但他实在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家长来报复了?不对,如果只是普通家长,怎么可能有这种恐怖的实力?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林丰看着李建国眼中的迷茫和恐惧,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冷,冷得像是深冬腊月的寒风,能把人的骨髓都冻透。
他松开捂住李建国嘴的手,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片枫叶。
这是一片普通的枫叶,薄薄的,火红的,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那种。
这种枫叶别说是成年人,就算是三岁小孩子都能轻而易举地一撕就碎。
然而就是这么一片看似脆弱的枫叶,却让李建国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因为那片枫叶在林丰手中悬浮着,缓缓旋转,边缘泛着一层淡淡的寒芒。
那不是枫叶本身的颜色,而是被某种力量附着后散发出的光芒。
李建国虽然不是觉醒者,但那记者发布会他是看过的。
“你知道凌迟吗?”林丰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李建国耳中,“就是用刀一点一点把人身上的肉割下来。据说在古代,这是一种极刑,需要割满三千刀才能让犯人断气。行刑的刽子手技艺高超,能精确控制每一刀的深度和位置,既要让犯人承受最大的痛苦,又不能让他太快死去。”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一拨,那片枫叶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可我更喜欢枫叶。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枫叶比刀子更薄,切割下来的部位会更小,也就意味着……”
林丰眯起眼睛,笑容愈发冰冷:“如果说用普通的刀子割需要割三千下,那么用枫叶的话,至少需要六千下,甚至更多。换句话说,你会承受比古代凌迟之刑更加漫长、更加细密、也更加痛苦的折磨。”
李建国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想要说话,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突然看到了站在一旁还处于惊愕状态的席悦悦。
对!还有席悦悦!她是学生,是受害者,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李建国立刻拼命用眼神向席悦悦示意。
他瞪大眼睛,眼珠子不停地往门口的方向转,又看看席悦悦,又看看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快去报巡查员!
快去叫人!
救救我!
他心里抱着一丝希望。
林丰再怎么说也应该只是个普通的觉醒者,只要席悦悦去报巡查员,只要《秩序》的人赶来,自己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然而李建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那些拙劣的表演在明眼人看来有多么可笑。
他的眼神、表情、甚至肢体语言,每一个细节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
他在求救。
说实话,李建国不是专业的专员,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
席悦悦也不是,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
两个人的表情控制能力都很有限,这种情况下的眼神交流,如果换成江凡和陆临那种经验丰富的专员,估计能在一秒之内就读懂对方的所有意图。
可问题在于,现在在场的既不是江凡,也不是陆临,而是刚刚还处于施暴者和被施暴者两种极端身份的李建国和席悦悦。
哪怕席悦悦真的理解了李建国眼神中的含义,明白他在恳求自己去报巡查员求救,她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做!
开什么玩笑?刚才差点被这个禽兽侵犯的人是她,现在却要她去救这个禽兽?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林丰并不是席悦悦,他自然也不可能完全了解席悦悦此刻的心理活动。
他虽然表面上专注地盯着李建国,但作为一名五阶觉醒者,他的感知力早已扩散到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此时此刻,已经有一片枫叶悄无声息地悬浮在席悦悦的头顶上方。
那片枫叶静静地漂浮着,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只要席悦悦敢迈出一步,只要她敢向门口的方向移动,林丰就会毫不犹豫地催动那片枫叶!
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恐吓,而是林丰真正的杀意。
在为妹妹复仇这件事上,他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成为阻碍!
枫叶在林丰指尖轻轻转了个圈,薄薄的叶片边缘泛着冷冽的寒光,那光芒像极了他眼底化不开的杀意和恨意。
他松开了堵着李建国嘴的手,却没有给对方发出惨叫的机会。
因为就在松手的同一瞬间,另一片枫叶已经如鬼魅般贴在了李建国的喉间。
那片薄如蝉翼的枫叶,此刻就像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叶脉清晰的纹路轻轻压着李建国的皮肤。
从那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枫叶的边缘已经切开了一层极薄的表皮,只要林丰稍微加一点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割断他的气管和颈动脉。
“别出声。”林丰的话语比深秋的寒风更冷,每个字都仿佛淬了冰,“敢喊一声,我就让你先尝尝喉管被撕裂的滋味。血会像泉水般从脖子里涌出,你会感到温热的液体失控地流淌,会听见咕噜咕噜的声响,想呼吸却只能吸入自己的血……不过那样太便宜你了,远不够。”
李建国喉咙深处挤出“嗬嗬”的闷哼,那是他拼命想要呼救却被强行压制的结果。
泪水夹杂着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糊在那张布满肥肉、此刻已经扭曲的脸上。汗液浸透了他昂贵衬衫的领口,在颈部和锁骨处留下一片暗色的水渍。
他想摇头,想表明自己不会喊,想做任何能保命的事。
可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林丰扣在他脖颈上的手如铁铸的枷锁,将他死死固定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一片真正用来行刑的枫叶缓缓飘向自己的左臂。
那片枫叶薄如蝉翼,在空中飘落时竟带着几分优雅从容。
然而就是这片看似脆弱的东西,落下时却携着锐不可当的力量。
当它贴着皮肤划过的刹那,细若发丝的伤口骤然在李建国左臂上裂开。
那种感觉很特别。
不是被刀砍时的剧烈撕裂,而是一种更细腻、更深入的刺痛。
仿佛有无数根极细的钢针同时刺入皮肤,然后缓慢地、一点点地向深处推进。
血珠争先恐后从那些细密的伤口渗出,宛如红宝石般晶莹。
它们顺着手臂的线条蜿蜒而下,在皮肤上勾勒出诡异妖艳的纹路,最后滴落地面,汇成一小滩血洼。
“第一刀,记住。”林丰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在说件寻常小事,但每个字却如铁锤般重重砸在李建国心头,“我的妹妹jiao林薇,她在学校里常被人欺负。我查过了,欺负她的那个女生,是你的情人,对吧?”
听到“林薇”这个名字,再联系到“女生”、“情人”这些词,李建国的瞳孔猛然收缩。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深埋记忆的模糊碎片,终于在剧痛刺激下重新浮现。
是那个女孩!那个总穿白裙子、安静坐在角落画画的女生!
他想起来了。
当年他确实对那个叫林薇的女生动过心思,那孩子长得清秀干净,又有才华,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用各种方式暗示过,甚至明示过,但那个倔强的女孩始终没答应,甚至用那种清澈得令人不适的眼神看他,眼里尽是失望和厌恶。
被拒的屈辱让李建国恼羞成怒。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他找到那个主动爬上他床的女学生,让她去针对林薇,去孤立她,去欺负她。
他记得那个女生很听话,把事办得很漂亮……
第二片枫叶落在李建国的小腹。
这次,林丰刻意放慢了速度。
他要让这个禽兽清清楚楚感受到,枫叶边缘如何一点点割开皮肤,如何像最精密的手术刀般切开表皮、真皮、筋膜,直到触及肌肉组织。
那种感觉比刚才更折磨人。
不是瞬间的锐痛,而是持续不断、绵长、令人发狂的刺痛。
就像有无数蚂蚁在皮下爬行,又像有把钝刀在慢慢锯着骨头。
李建国的身体剧烈颤抖,肥胖的躯体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他想蜷缩起来,想用最原始的姿态保护自己,却被林丰踩在膝盖上的脚死死钉在原地。
骨裂的膝盖此刻也开始传来阵阵钝痛,那痛感与小腹的刺痛交织在一起,在大脑中产生某种诡异的共振,让李建国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前发黑,几欲当场昏厥。
但他昏不过去。
因为林丰精准控制着每一刀的力度和位置,既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让他失去意识。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这才是真正的凌迟。
林丰俯身,近距离盯着李建国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化不开的恨意:“想起来了?想起我妹妹是谁了?既然想起来了,那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向她道歉。
当然,我估计你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像样的道歉方式。
所以……我来帮你想。”
席悦悦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指甲嵌入肉里,血腥味在嘴里慢慢散开。
她不敢看,理智告诉她应该闭上眼,应该转过头,应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但她做不到。
她的眼睛像被什么粘住般,死死盯着李建国手臂上那些不断增多的细密伤痕。
那些伤口很小,每道都只有几毫米宽,却密密麻麻布满整条手臂。
血顺着那些伤口汇成细流,沿皮肤纹理蜿蜒而下,最终汇聚地面,把她洁白的运动鞋浸得通红。
但就在看到这幅血腥场景的同时,席悦悦发现自己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勾起。
那是个很微小的弧度,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但它确实存在。
她在笑,在为施暴者得到报应而感到某种扭曲的快意。
第三片枫叶落在李建国的脸颊。
刀刃般锋利的边缘擦过他的颧骨,在那张肥腻的脸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血珠像串珠般顺着脸颊往下流,一滴滴落进他张开的嘴里。
那种又咸又腥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让李建国几欲呕吐。
他终于撑不住了,发出细碎的呜咽。
那声音混杂着痛苦、恐惧、悔恨和绝望,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把整张脸弄得一塌糊涂,狼狈如丧家之犬。
他想求饶,想说自己错了,想说愿意做任何事弥补。
但当他看到林丰那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纯粹杀意的眼睛时,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知道,眼前这人根本不会放过他。
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林丰看着李建国这副丑态,嘴角勾起一抹冷彻骨髓的笑。
他抬手,指尖凭空浮现更多枫叶,在空中缓缓旋转,每一片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你不是喜欢欺负人?不是觉得自己有权有势,手眼通天,没人治得了你?不是觉得那些学生都是蝼蚁,可以随意拿捏?现在知道疼了?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你知道我妹妹当年承受了多少痛苦?
你知道她因为你指使的那个女生,在学校被孤立、被欺凌、被侮辱时,心里什么感受?你不知道,你也不在乎,对吧?”
他抬手,数片枫叶同时从指尖飘落,分别精准贴向李建国的手腕、脚踝和胸口。
细密的伤口瞬间布满了李建国的四肢,就像是有人用最精密的刀具在他身上雕刻出了繁复的花纹。
血如涓涓细流从无数个伤口中涌出,顺着四肢往下流淌,在他脚下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红色的液体在地面上缓缓扩散,将周围的地砖染成了暗红色。
李建国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
意识在痛苦的浪潮中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他感觉自己仿佛要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恐惧,只有永恒的寂静……
但每一次,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的边缘时,新的剧痛便会如约而至,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将他从黑暗的边缘拉回来。
林丰总能精准地找到那些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部位,让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承受每一次切割带来的痛苦。
这才是真正的折磨,这才是真正的地狱。
席悦悦感觉自己刚才因为惊吓而发软的双腿,此刻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力气。
她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林丰身后,在一个既能清楚观察又不会妨碍对方的位置站定,近距离观看着这场残酷而血腥的复仇。
林丰还在继续。
他手中的枫叶一片接着一片落下,每一片都精准地找到目标,每一片都带着为妹妹复仇的刻骨恨意。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心策划的艺术创作,而李建国的身体则是他手中的画布。
李建国的皮肤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
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布满了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鲜血将他整个人都浸泡得发胀。
意识也在无尽的痛苦中逐渐涣散,眼神变得空洞呆滞,只有偶尔的抽搐还能证明他尚且活着,还在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终于,林丰停下了动作。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看着他那张已经完全变形的脸,眼底的杀意却没有减少分毫,反而变得更加凝实,更加冰冷。
他缓缓蹲下身,伸手捏住李建国那张血肉模糊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让他用那双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看着自己:
“记住了,下辈子做人,注意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没有底线,也不是所有的罪恶都不会得到报应。只是报应来得有早有晚罢了。”
说完这句话,林丰站起身,右手缓缓抬起。
最后一片枫叶在他掌心凝聚成型,散发着比之前所有枫叶都要炽烈的寒光。
他深深看了一眼李建国,然后毫不犹豫地挥下手臂。
那片枫叶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笔直地朝着李建国的心脏位置落下。
这一次,林丰没有放慢速度,也没有留任何余地。
……
那一刀就像推倒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李建国身上的血肉竟开始成片成片地脱落,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剥离,簌簌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转眼间,原地只剩下一副伤痕累累的骨架,在昏暗的灯光下森然可怖。
林丰缓缓站起身,呼吸有些急促。
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异样的气息。
他猛地回头……
只见办公室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头戴饰有黑色羽毛的复古礼帽,身披宽大的黑色斗篷,手中握着一根雕刻精美的手杖。
他的整体造型充满了十九世纪的神秘感,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从容的绅士气度,仿佛刚从某部悬疑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
那人微微欠身,用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口道:“孤渊邀请你加入!”他顿了顿,手杖轻轻点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代号是《神偷》,终焉和偷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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