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锦江惊现巨龟,爬过之处留奇痕
就在张仪为筑城之事愁得茶饭不思、一筹莫展的时候,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浑身是土的兵卒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惶又兴奋的神色,跑到张仪跟前“扑通”一声停下,气喘吁吁地喊道:“大人!大人!江边出怪事了!一只天大的乌龟,从江里慢悠悠浮出来了!”
张仪正对着摊在桌上的城址图发呆,闻言心里猛地一动,一股莫名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这些天筑城屡屡受挫,烂泥坑、流沙层、狂风暴雨接踵而至,他都快被磨掉了锐气,此刻听到这等奇事,直觉告诉他,或许转机就要来了。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抓起挂在桌边的佩剑,大步流星地跟着兵卒向江边跑去。他哪里知道,这只突然出现的神龟,将会彻底解开他的筑城难题,为成都这座古城定下千年不朽的根基。而这场让他焦头烂额的困境,也即将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机。此时的成都平原,晨雾还未散尽,锦江流水潺潺,正悄然酝酿着一个流传千年的神话,而他张仪,正是这个神话的见证者与参与者。
两人一路小跑,脚下的黄土被踩得沙沙作响,溅起的泥点沾在了裤腿上也浑然不觉。刚靠近锦江岸边,就听到前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那声音里满是震撼和敬畏,远远就能感受到人群的骚动。走近一看,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岸边,民夫、工匠、兵卒挤得里三层外三层,把临江的一片空地堵得严严实实,连江水都快要看不见了。带路的兵卒见状,连忙在前边开路,一边使劲挤一边高声喊:“让一让,让一让,张大人来了!都给大人让条道!”
人群里的人一听“张大人来了”,纷纷下意识地侧身让开一条通道。大家都想让张仪看看这江边的奇景,也想知道这位秦军将领怎么看待这件事。张仪快步走上前,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抬眼向江面望去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只见宽阔的锦江水面上,一只硕大无比的乌龟正缓缓向岸边游来,那龟壳足足比寻常人家的八仙桌还要大上两三圈,黑乎乎的背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纹路,那些纹路弯弯曲曲,像是刻满了上古时期的神秘符号,又像是天然形成的山川河流,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看得人眼花缭乱。它的脑袋更是大得惊人,差不多有农家的磨盘那么大,脖颈粗壮有力,伸缩之间带着一股沉稳的气势,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半睁半闭,神情肃穆又威严,仿佛是从远古时代走来的神灵,自带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江水在神龟身边轻轻荡漾,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神龟划动着四根粗壮的四肢,每一下都从容不迫,没有丝毫慌乱,就这么慢悠悠地朝着岸边靠近。周围的民夫和工匠们全都屏住了呼吸,偌大的江边,除了江水流动的哗哗声,就只剩下众人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惊扰了这只神奇的大乌龟。
人群里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工匠,满脸皱纹,下巴上的山羊胡都白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参与过不少城池的修建,可眼前这等巨龟,却是头一回见。此刻他颤巍巍地伸出枯瘦的手指,指着江中的神龟,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这是神龟啊!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金沙先民那会儿,锦江里就有这么一只神龟,是守护这片土地的灵物!没想到今天真让我见到了!”
这话一出口,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不过大家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生怕惊扰了神龟。有人悄悄对着神龟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地拜了起来;还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难怪咱们筑城老出岔子,挖地基塌地基,砌土墙被风吹,原来是没得到神灵庇佑!现在神龟显灵了,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是啊是啊,这神龟肯定是来帮咱们的,不然怎么偏偏这时候出来!”
张仪站在岸边,死死盯着神龟,心里翻江倒海。他征战多年,走南闯北,从关中到蜀地,见过的奇珍异兽不在少数,老虎、豹子、大象都曾见过,可这么大的乌龟,还是头一回见。他看得真切,这神龟绝非寻常之物,一举一动都透着灵性,它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说不定真的是上天派来帮他们破解筑城难题的。想到这里,他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没过多久,神龟就游到了岸边,它的四肢轻轻一撑,庞大的身躯就稳稳地爬上了松软的沙滩。那爪子踩在沙子上,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每个脚印都有脸盆那么大,清晰无比。它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像是在特意留下痕迹,生怕别人看不清。上岸后,神龟没有停留,而是沿着河岸,缓缓地向前爬行。它的速度不快,就像是在特意放慢脚步,给身后的人留出观察和记录的时间。
张仪立刻反应过来,这是神龟在指引方向!他对着身边的将领高声吩咐道:“快,让人跟上神龟,拿木牌和绳索来,把它爬过的路线都给我标记好,一点都不能出错!谁要是弄坏了痕迹,军法处置!”
将领们连忙领命,转身就让人拿来了早已准备好的木牌和粗麻绳,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兵卒,紧紧跟在神龟身后。他们不敢靠得太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在神龟爬过的轨迹旁,每隔三步就插上一块刻着记号的木牌,再用绳索把这些木牌连起来,形成一道清晰的界线,生怕后续的人不小心踩踏,破坏了这珍贵的痕迹。
张仪自己也快步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神龟的路线。越看他心里越惊喜,这神龟爬行的路线十分巧妙,正好穿过他们之前停工的工地,而且精准地避开了那些让人头疼的烂泥坑和流沙层,专门挑着地势平坦、土质结实的地方走。之前工匠们费尽心机,用了各种法子都解决不了的地质难题,神龟竟然凭着本能就避开了,这让张仪心里越发笃定,这就是神灵的指引,是上天赐予他们的筑城良方。
就这样,神龟沿着河岸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一路上,工地上的民夫、工匠,附近村落的百姓,都自发地跟在后面,队伍浩浩荡荡,足有几百人,却始终保持着安静,没人敢大声说话,更没人敢上前打扰。最后,神龟爬到了东子城的东南角,这里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地势微微隆起,旁边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站在这里,正好能俯瞰锦江的全景,是块难得的好地方。
到了这里,神龟停下了脚步,慢慢地伏卧在地上。它的脑袋微微抬起,转动了一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那双半睁半闭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眷恋和不舍,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大伙儿都小心翼翼地围了上去,大气都不敢出,整个空地静得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个白发老工匠壮着胆子,慢慢地凑到神龟身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龟壳,入手一片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他心里一沉,回头对着张仪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将军,神龟……已经去了。”
张仪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神龟确实没有了气息,连身体都开始慢慢僵硬,但它伏卧的姿势十分安详,脑袋微微靠在爪子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痛苦。而它留下的那道爬行轨迹,在晨光的照耀下清晰无比,像是一条天然的城墙基线,笔直又规整,从江边一直延伸到这片平地,正好构成了一段完美的城址路线。
人群中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叹息声,大家心里都有些难过,毕竟这神龟是为了给他们指引方向才现身的。但很快,叹息声就变成了满满的感激,大家纷纷议论,都说这神龟是为了帮助他们筑城,才耗尽了自己的性命。之前还愁眉苦脸、士气低落的民夫和工匠们,脸上都露出了希望的神色,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张仪一声令下,立刻开工。
张仪站起身,看着神龟安详的遗体,又看了看那道清晰的轨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高声下令:“来人,把神龟的遗体好好保护起来,去砍一棵上好的楠木,做一副厚实的棺椁,不准任何人触碰亵渎!另外,传令下去,今日休整一日,让大伙儿养足精神,明日一早,咱们就按照神龟留下的轨迹,重新开工!”
众人听了,齐声欢呼起来,那欢呼声震耳欲聋,工地上压抑了许久的阴霾,一下子就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可张仪心里还有一丝顾虑,筑城是百年大计,关系到秦国在蜀地的根基,容不得半点马虎。神龟的轨迹虽然清晰,但其中的门道,他还是没完全摸透。这神龟为何会突然出现?为何偏偏在他们筑城受挫、进退两难的时候现身?它和这片土地,和那些消失的金沙先民,到底有着怎样的渊源?这些问题不解开,他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
思来想去,张仪觉得这件事必须找个懂古蜀巫术的人问问。只有把这些疑问都解开,把来龙去脉搞清楚,筑城的时候才能真正安心。他心里暗暗盘算,蜀地自古就有巫祝的传统,肯定有传承久远的巫师,尤其是那些熟悉金沙旧事的老巫师,一定能解开这个谜团。
二、张仪亲请老巫师,巫言点破其中谜
张仪打定主意后,立刻让人分头去打听,附近有没有威望高、懂金沙祭祀习俗的老巫师。蜀地多山林,巫师向来喜欢隐居在僻静之处,平日里很少与人来往,不过架不住人多,加上秦军在当地也有不少眼线,没过半天,手下人就带来了确切消息。
一名斥候单膝跪地,对着张仪禀报:“大人,我们打听清楚了,在西边的青城山脚下,住着一位姓巫的老巫师,当地人都尊称他为巫公,已经快八十岁了。据说这位巫公年轻时经常在金沙一带活动,不仅亲眼见过金沙人祭拜河神的场面,还曾担任过部落的祭司助手,对金沙先民的神灵崇拜、祭祀礼仪之事了如指掌。”
张仪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底,当即决定亲自去请。他知道,这种隐世的老巫师脾气都古怪,派人去请未必能请得动,只有自己亲自登门,拿出十足的诚意,才能打动对方。他让人备了丰厚的礼物,有从关中带来的上好绸缎、匠人精心打造的精致玉器,还有几坛珍藏多年的秦地好酒,这些都是难得的佳品。准备妥当后,张仪带着两个贴身随从,骑着三匹快马,急匆匆地赶往青城山。
青城山距离工地有几十里路,山路崎岖不平,到处都是碎石和荆棘,马蹄踩在上面时不时打滑,一不小心就有摔下去的风险。一行人一路颠簸,翻过了好几座小山,渡过了两条溪流,走了大半天,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才终于到了老巫师住的地方。那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孤零零地坐落在半山腰,周围种着一片绿油油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门口挂着一串风干的兽骨和彩色布条,随风轻轻晃动,透着一股神秘又古朴的气息。
张仪让人上前通报,随从走到茅草屋门口,轻轻敲了敲木门,喊道:“晚辈张仪,奉秦王之命来蜀地筑城,今日特来拜访巫公,恳请巫公一见。”
没过多久,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灰褐色的粗布长袍,袍子上打了几个补丁,腰间系着一根简单的麻绳,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是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睿智,看人一眼,仿佛能把人的心思都看透。
“来者可是秦将张仪?”老巫师没等张仪开口,先沙哑着嗓子问道,声音虽低,却很有穿透力,在山间回荡。
张仪一愣,没想到老巫师竟然认识自己,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对着老巫师拱手行礼,恭敬地说:“晚辈张仪,见过巫公。晚辈奉秦王之命来蜀地筑城,今日遇到神龟显灵的奇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来向巫公请教,望巫公不吝赐教。”
老巫师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侧身让他进屋:“进屋说吧,山里风大,别冻着了。”
张仪连忙道谢,跟着老巫师走进了茅草屋。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几把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椅,墙上挂着一张绘制着星空和山川的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不少奇怪的符号,角落里堆着一些晒干的草药和一捆捆竹简。老巫师走到桌边,给张仪倒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草药茶,一股苦涩的清香扑面而来。他开门见山地问:“你说的奇事,就是锦江里浮出的那只神龟吧?”
“正是!”张仪连忙点头,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急切,“那神龟巨大无比,爬上岸后留下一道清晰的轨迹,最后在东子城东南角伏卧而逝。晚辈实在不知这是什么征兆,也不明白神龟为何会现身,还请巫公指点迷津。”
老巫师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那不是普通的乌龟,是金沙先民世代供奉的灵物,名号‘玄甲灵君’,算起来,已经活了上千年了。”
“上千年?”张仪心里一惊,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虽然知道这是神龟,却没想到它竟有如此悠久的历史,连忙追问,“巫公,您快给晚辈细说细说,这神龟和金沙先民,到底有什么渊源?”
老巫师放下茶碗,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像是沉浸在了遥远的往事里,缓缓开口讲述:“很久以前,在你们来蜀地之前,金沙人就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锦江是他们的母亲河,河水清澈甘甜,滋养着两岸的田地,让他们种出的粮食年年丰收,部落也日益兴旺。那时候,这只神龟就生活在锦江里,它通人性,能预知洪水、旱灾,每当有灾祸要来临,它就会浮出水面,发出奇怪的叫声提醒金沙人。不仅如此,它还能指引金沙人找到水源和沃土,金沙人把它当作河神的使者,对它恭敬有加,奉若神明。”
“每年秋收之后,粮食归仓,金沙人都会在东子城东南角,也就是神龟最后伏卧的地方,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老巫师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他们会把当年最好的粮食、最纯的美酒,还有工匠们精心打造的青铜器物,全都供奉在祭坛上,然后由部落的大祭司带领众人祭拜,祈求神龟保佑部落风调雨顺,远离灾祸。那时候的金沙城,商铺林立,人来人往,祭祀的场面更是热闹非凡,十里八乡的人都会赶来围观,敲锣打鼓,载歌载舞,能热闹好几天……”
说到这里,老巫师突然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脸上的皱纹也拧在了一起:“可惜啊,天有不测风云。很多年前,金沙一带突然发生了火山爆发。那天晚上,本来还是满天繁星,突然之间,天空一下子就变成了血红色,紧接着,天崩地裂,轰隆隆的巨响震得人耳朵都聋了,滚烫的岩浆从山里喷涌而出,像一条火龙一样,顺着山坡往下流。火山灰遮天蔽日,把整个金沙城都笼罩了,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
“金沙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房屋被岩浆烧毁,田地被厚厚的火山灰掩埋,很多人都死于非命。幸存者只能扶老携幼,四处逃难,流离失所,有的去了南边的深山,有的投靠了其他部落,祭祀神龟的仪式,也就再也没能继续下去。”老巫师的声音有些哽咽,眼里也泛起了泪光,“大家都以为,神龟也在那场灾难中被岩浆吞噬了,没想到,它竟然一直潜伏在锦江深处,守着这片故土,一守就是这么多年。”
张仪听到这里,心里恍然大悟。他看着老巫师,心里对这只神龟,也多了几分敬佩。
“那神龟这次浮出水面,是为了给我们指引筑城的方向吗?”张仪连忙追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老巫师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肯定地说:“没错。你们筑城工程屡屡受挫,不是因为得罪了神灵,而是因为最初选的城址不对,正好压在了地下的流沙层和当年火山爆发后积聚的怨气之地。那些地方,地气不稳,根本不适合建城。神龟不忍看到这片宝地被荒废,更不忍看到你们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却一事无成,白白牺牲性命,才耗尽千年修为,浮出水面给你们指引方向。”
他顿了顿,接着说:“它爬过的路线,都是经过千百年验证的吉地,那里的土质最坚实,地气最旺盛,避开了所有的隐患。沿着这条路线筑城,城墙会坚不可摧,不管是洪水还是地震,都无法撼动。而且,这里是金沙先民曾经生活的核心区域,依此筑城,既能安抚金沙先民的亡灵,又能让蜀地的百姓感受到你们的诚意,他们自然会真心归顺秦国,这才是长久之计啊。”
张仪又追问:“那神龟为何会在东子城东南角逝去呢?难道指引路线,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老巫师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悲悯:“火山爆发后,它躲在江底,靠着一口灵气吊着性命。这些年来,没有了金沙人的祭祀,它的修为一直在损耗,早已大不如前。这次为了给你们指引路线,它耗尽了最后一丝神力,油尽灯枯,自然也就撑不下去了。而东子城东南角,正是当年金沙人祭祀它的祭坛所在地,那是它最熟悉、最眷恋的地方,它是回到自己的归宿,安详离去的啊。”
张仪听到这里,心里又感动又敬佩。他站起身,对着神龟逝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郑重地说:“神龟为了指引我们,不惜耗尽千年性命,这份恩情,我们秦国上下,永远不会忘记。”
老巫师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筑城之时,切记要在神龟伏卧的地方,重新修建一座青石祭坛,每年按时举行祭祀仪式,供奉神龟和金沙先民。这样一来,城池不仅稳固,还能保佑一方平安,蜀地也能长治久安。”
“晚辈一定照办!”张仪连忙答应下来,又向老巫师请教了一些祭祀的礼仪和筑城的注意事项,比如祭祀要用什么祭品,仪式要按什么流程来,筑城时哪些地方需要格外留意。老巫师都一一耐心解答,说得十分详细,没有丝毫保留。
临走时,张仪把带来的厚礼全都拿了出来,恭敬地递给老巫师:“巫公,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
可老巫师却摇了摇头,只从中拿了一小袋草药,说道:“这些绸缎玉器,我一个山野老人用不着,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这袋草药能治跌打损伤,还能缓解疲劳,你带回去给工地上的工匠们用吧,筑城辛苦,别让大伙儿白白受罪。”
张仪看着老巫师手里那袋不起眼的草药,心里一阵感动,再次对着老巫师拱手行礼:“多谢巫公,晚辈感激不尽。”
告别了老巫师,张仪带着随从,满心欢喜地赶回了工地。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沿途的村落里亮起了点点灯火,他骑在马上,望着远处工地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底气。有了神龟的指引,又有了老巫师的点拨,这座城,一定能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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