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珏那边阴森古宅不同,聂淮和齐理抽到的是个废弃医院主题。
惨绿的安全灯忽明忽灭,照着剥落的墙皮和锈迹斑斑的推车影子,空气里消毒水混着铁锈味,还隐隐有股……
福尔马林味儿?
广播里循环着时断时续的心电监护仪“嘀——”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聂淮双手插兜,走在前头,步子还算稳。
这环境对他来说也就那样,道具和音效罢了。
聂淮主要的心力都用在……
控制身边这个行走的噪音制造机上了。
“啊啊啊——老聂!有东西抓我脚!!!”齐理第N次鬼叫,猛地蹦起来,死死抱住聂淮一条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聂淮带个趔趄。
聂淮手电往下一照——
一节缠着绷带的塑料假手从推车底下伸出来。
“道具。”聂淮声音毫无波澜,甚至有点不耐烦,甩了甩胳膊,“松开,齐理。”
“真…真的?”齐理惊魂未定地松开,还心有余悸地踢了那假手一脚,“靠!吓死爹了!”
刚抱怨完,旁边一扇挂着手术中牌子的门“砰”一声自己弹开条缝!
里面黑漆漆的。
“卧槽!!!”齐理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嗓子直接窜到聂淮背上去了!“门!门开了!里面有东西!绝对有东西!”
聂淮被他勒得差点背过气,额角青筋直跳:“齐、理!下、来!”
他几乎是咬着牙根挤出这几个字,反手去掰齐理箍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不下!死也不下!聂爸爸救命!”齐理八爪鱼似的缠得更紧了,脑袋埋在聂淮肩窝,声音闷闷的发抖,“你看那门缝!是不是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红的!绝对是红的!”
聂淮被他勒得呼吸困难,手电烦躁地往门缝里一晃——
空荡荡的手术台影子,角落堆着蒙白布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气:“那是反光!下来!再勒我动手了!”
好不容易把这块狗皮膏药撕下来,聂淮整理着被扯歪的衣领,脸色黑得能滴墨。
他算是明白了,这鬼屋最大的恐怖来源不是道具,是齐理!
这货的想象力配上那破锣嗓,杀伤力堪比精神污染!
两人刚走到一个十字走廊口,头顶的绿灯“滋啦”一声彻底灭了!
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妈呀——!”齐理的尖叫堪称凄厉,黑暗中精准地再次扑向聂淮的方向,“灯灭了!鬼吹灯了!老聂你在哪?!别丢下我啊!”
聂淮只觉得一个温热且聒噪的大型挂件又黏了上来。
他摸出手电按亮,光束刺破黑暗的瞬间——
“嗬!”
饶是聂淮也倒抽一口冷气!
一张涂满惨白油彩、嘴角咧到耳根、眼角淌着血泪的巨大鬼脸面具,几乎贴着他的鼻尖悬在半空!
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他!
“啊啊啊啊啊——!!!”齐理的尖叫直接冲破天花板,震得聂淮耳膜嗡嗡响!他闭着眼,拳头下意识就挥了出去!
“砰!”
一声闷响!
鬼脸被打得歪向一边,露出后面举着杆子、同样被齐理尖叫吓懵的工作人员半张脸。
“是人!”聂淮眼疾手快抓住齐理还想补拳的手腕,声音带着火气,“齐理!睁眼!看看!”
齐理这才哆哆嗦嗦睁开眼,看到那工作人员尴尬又委屈的脸,还有被打歪的吓人面具,瞬间从惊恐切换到愤怒:“靠!人扮的?!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赔我精神损失费!”
聂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力交瘁。他甩开齐理的手,看都没看那个倒霉的工作人员,只想赶紧结束这折磨。
他扯着还在骂骂咧咧的齐理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往前走,声音疲惫又暴躁:
“闭嘴!再叫一声,我就把你塞进那个停尸柜里跟道具作伴!”
齐理被他语气里的杀气唬住,暂时噤声,但手还死死抓着聂淮的衣角,一步三回头地警惕着四周,嘴里无声地碎碎念。
聂淮拖着这个巨型拖油瓶,走在阴森的医院走廊里,感觉比跟十个客户谈判还累。
广播里的“嘀嘀”声还在响,但他满脑子只剩下齐理那穿透力极强的鬼哭狼嚎在回荡。
恐怖?
不存在的。
他只想快点出去,然后申请换个搭档——
哪怕是跟林澈那个一惊一乍的也行!
至少音量可控!
【聂老板:带娃(齐理版)比鬼屋恐怖一万倍!】
【齐少行走的尖叫鸡!人形自走警报器!】
【工作人员举着面具瑟瑟发抖】
【聂淮那句“塞停尸柜”是认真的!眼神好可怕!】
【齐理抓衣角碎碎念,弱小可怜但能嚎(暂时)】
【对比隔壁珏宝安静如鸡挂施哥身上,齐少真是…活力四射(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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