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眼珠一转：租用成不成？
凳子一毛钱一天，碗筷要是买的话算您两毛一副。
李锦年盘算着，租凳子不亏本，但碗筷可不做二手买卖。
秦淮茹附在婆婆耳边低语：这花色稀罕，咱们两毛买进，转手三毛卖出...
李锦年听得真切，心底冷笑：想占我便宜？有你们哭的时候！
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小李啊，两毛一副当真？
买五十套就这价，零买可不行。
李锦年假装为难。
车上有多少？
现成二十套，下午再出三十套。
其实他仓库里藏着百来套，只等明日派上用场。
贾张氏急吼吼掏出十块钱：五十套我包了！明儿的货我也订上！
秦淮茹忙拦着：先试五十套吧...
傻了吧？明天这些钱不都得回咱兜里？贾张氏瞪着眼又数出十五块，碗筷钱全付，凳子先租五十张！
李锦年数完钱点头应道：行，明天我把凳子摆中院？他还不知贾张氏要在前院设宴。
贾张氏眼珠一转——何雨柱明日在中院掌勺，让宾客围观他炒菜岂不更热闹？当即拍板：成！辛苦你了，我们先去医院看东旭！
闫埠贵瞧见两人交谈，赶紧凑上前：锦年，这些桌椅碗筷真要出手？
宴席结束留着没用自然要卖。
李锦年掂着竹碗补充，不过二手餐具我不打算经手。
那转卖给我如何？闫埠贵扶眼镜的手激动得发颤，我家解城闲着呢！
李锦年早有计划：正想找他帮忙。
凳子两块批发，新碗两毛旧碗一毛，溢价都归你们。
不过...他敲敲泛油光的竹筷，二手餐具品相差，未必好卖。
还是你有眼光！闫埠贵小跑着去找儿子，心里已打起抽成的算盘。
沈寒柔见丈夫搬回大批物件满脸疑惑：买这么多做什么？
帮木匠销货。
李锦年正清点数量，瞥见闫解娣欲言又止的神情。
少女望着浑然不知的新娘，指甲悄悄掐进掌心。
第四次搬运时，李锦年突然捶头：该把自行车改三轮的！看看天色又摇头，下次吧。
医院走廊里，贾张氏压低嗓音：东旭啊，傻柱可没表面老实！
淮茹被他碰了？！贾东旭猛地撑起身，输液架哐当摇晃，老子非宰了这**！
急什么！贾张氏按下儿子，妈盯得紧着呢！她阴笑着掏出账本，明儿借婚宴多收礼金，再灌醉李锦年...有你壹大爷配合，还怕讨不回赔偿款？
那天我们去找傻柱,想让他先垫钱的时候,你猜怎么着?贾东旭急切追问:那傻子该不会让秦淮茹陪他睡觉吧?
贾张氏连连摆手:哪能呢!傻柱哪有那个胆儿!他是准备拿出50块钱,要给秦淮茹办个体面的婚宴,想给她个惊喜!
听到50块钱,贾东旭眼睛一亮:哼,这傻帽为了讨好淮茹,倒是肯下血本!
嘿嘿!贾张氏压低声音:这不,我来接你出院了。
明儿个你和淮茹一起去吃席,等傻柱把惊喜送上来,你就搂着淮茹好好谢谢他!
哈哈!贾东旭咧嘴大笑:我都等不及要看那傻子的表情了!
正说着,秦淮茹换完衣服回来了。
贾东旭立刻说:你去跟唐主任说,我要出院检查。
秦淮茹迟疑道:可你昨天还说浑身没劲,要再养三个月...
贾张氏板起脸:让你去就去!秦淮茹只好去找唐主任。
见人走远,贾张氏阴着脸:这 ** ,八成是知道何雨柱要给她惊喜,心里有想法了!贾东旭冷笑:我就是死了她也别想改嫁!等再生俩小子,就给她上环!
来到唐主任办公室,见有访客,秦淮茹等了一会儿。
待人都走了才问道:唐主任,东旭能出院了吗?
唐主任翻看病历:指标都正常了,就是肾功能恢复不了。
上次和你说的情况确诊了。
秦淮茹点点头,其实她早想通了——贾东旭本来就那点能耐,有没有肾都一样。
反而省得再给他生孩子。
要是顶了他的岗还得生娃,岂不是要养活他们全家?
那今天能办出院吗?唐主任点头:我先和他谈谈,下午做个检查就行。
谈话很顺利,贾东旭巴不得马上走。
不到下班手续就办好了。
唐主任叮嘱:切记不能激动,也别剧烈运动。
走出医院大门,贾东旭兴奋不已。
刚到四合院门口,正巧遇见何雨柱。
何雨柱和李锦年一样来回奔波,上午买完蔬菜,啃了两个馒头又跑去肉市踅摸好肉。
整个下午都在各个菜市场转悠,专挑调料、老母鸡和肥兔子。
何雨柱扛着大包小裹走进院子，背上驮着沉甸甸的包袱，左手攥着扑腾的老母鸡，右手拎着挣扎的野兔，汗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淌。
贾东旭倚在门框上，瞧着何雨柱这副模样不由得乐出声：嘿！傻柱，你这架势是要开养殖场啊？雨水那小身板能消受得了这些？他今儿个可没少听贾张氏念叨白天的闲事。
何雨柱耳朵一激灵，赶紧打马虎眼：吃不完就养着呗，细水长流嘛！说着加快脚步往院里钻。
贾张氏盯着他慌里慌张的背影直撇嘴：瞅见没？做贼心虚呢！
中院槐树下，闫埠贵正捧着搪瓷缸子踱步，瞧见何雨柱这模样赶忙递上钥匙：锦年熬了绿豆汤搁后院老太太那儿，你快去歇着。
眼镜片后的小眼睛往西厢房瞟了瞟，棒梗今儿在你门前转悠好几回，幸亏解娣机灵。
贾张氏隔着老远瞧见这场景，啐了一口低声道：阎老西准是惦记傻柱那点东西！贾东旭扯了扯空荡荡的袖管：明儿还得靠他记礼账呢，您收着点脾气。
那边闫埠贵已经跟贾东旭搭上话：东旭这身子骨...就出院了？目光不自觉往他残缺的右臂飘。
贾东旭脸色顿时阴了下来，正要说话，突然被中院炸响的哭嚎打断。
奶奶！傻柱锁门不让我进！棒梗坐在青石板上蹬腿干嚎。
闫埠贵推了推滑落的眼镜：柱子不是动粗的人，倒是你硬闯人家...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的三角眼瞪了回去。
贾东旭拄着秦淮茹胳膊过来，棒梗立马扑上去告状。
等贾家几口人摔门进屋，闫埠贵摇摇头往外走，后脊梁还能感受到窗户缝里扎出来的眼刀子。
贾东旭揉揉棒梗的头，笑着说：傻柱家的东西都是咱们的，不用你去拿，明儿他准会做好送上门来！
棒梗兴奋地点点头：爸！今儿上午傻柱拎回来好些新鲜菜，有些我都没见过，看着就香！中午又提溜回一大块五花肉，还有猪蹄呢！
贾张氏眼睛一亮：哎哟喂！这傻柱可真够大方的！
贾东旭冲棒梗挤挤眼：今晚和明早咱家都不开火，就等着明天中午吃顿好的！
小当拽着贾东旭衣角小声说：爹，我饿......
贾东旭皱眉瞥她一眼：想吃你就吃呗！
贾张氏沉着脸吩咐秦淮茹：去做饭，多做点，让她俩吃饱！
秦淮茹默默摸摸小当的头，转身进了厨房。
何雨柱在聋老太太屋里捧着碗咕咚咕咚灌绿豆汤，老太太急得直拍他后背：慢点儿喝！别呛着！
何雨柱饿得顾不得说话，聋老太太突然抬手给他一记爆栗：臭小子！给奶奶留半碗啊！
这时沈寒柔和李锦年端着饭菜进来，李锦年笑道：开饭了。
何雨柱舔着嘴角问：这绿豆汤谁教的配方？
李锦年答道：自己琢磨的，味道如何？
不错！何雨柱点头，加了梨干解腻，清爽。
说着夹起青椒炒蛋尝了尝：火候差点，但比食堂强。
又试探着尝了其他菜：黄瓜炒肉丝该用厚片......土豆豆腐要是油炸......正说着突然察觉沈寒柔脸色不对。
李锦年轻声说：除了青椒蛋，其他是寒柔做的。
何雨柱筷子僵在半空：创意很好！就是调味可以再......
沈寒柔麻利地装好饭菜：我给解娣送饭去。
等她出门，聋老太太又给了何雨柱一记：吃饭都堵不上嘴！
何雨柱讪笑着挠头：我以为是他做的嘛......
李锦年摆摆手：没事，她不爱计较。
你刚是不是有话要说？
何雨柱立刻收起嬉笑，神色严肃地说道：叁大爷给的是钱，票可都是我自己贴的！这笔账你可得认。
李锦年微微颔首：这好商量，还有别的吗？
何雨柱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贾家那边...今天贾东旭回来了。
我方才教训了棒梗几句，就怕他们明天生事端。
李锦年闻言也皱起眉头。
明日中院摆席，贾张氏定会知晓，到时如何应对？若是棒梗带着妹妹来讨吃的又当如何？这些他先前竟未考虑周全，如今才觉棘手。
聋老太太见他二人愁眉不展，忽然笑道：俩傻小子，怎么不来找我拿主意？
李锦年眼睛一亮：您有良策？
要什么良策？老太太眯着眼睛，我往门前一坐，借她贾张氏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何雨柱顿时眉开眼笑：可不！您老就是咱们的定海神针！说着忙不迭给老太太碗里添菜。
谁知老太太刚吃一口就变了脸色：锦年啊，你这媳妇的手艺可真够呛。
李锦年还未开口，何雨柱抢先道：吃饭莫言语！
老太太眉毛一竖：小兔崽子说什么？
夸您味觉灵敏呢！
老太太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自然！
看着这一老一少斗嘴，李锦年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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