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他那样子，不是纸上谈兵，而是真的懂！
这……这到底谁才是大师啊？！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密集到看不清画面。
“！”
“主播，我给你跪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知识改变命运！主播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骗子没文化，到底有多可怕！”
“左丘山cpU都烧干了！哈哈哈哈！”
“今日直播主题：《一个电工的自我修养》之《如何把假道士怼到怀疑人生》！”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半分钟，左丘山才从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他不能倒！
他要是承认自己不懂，那今天不仅五十万拿不到，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门！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说道：“咳咳……不错，不错。”
“贫道……贫道刚才，只是在考验你。”
“看看你对道法的理解，到了哪个层次。”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韩家辉闻言，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是考验啊！
他就说嘛！大师怎么可能不懂这些！
他看向秦业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佩和惊叹。
“秦师傅，真没想到，您……您一个电工，竟然还懂这么多！”
这已经不是刮目相看了，这简直是重新认识了一遍！
这年头，连电工都这么卷了吗？
秦业懒得理会左丘山那拙劣的演技，他只想赶紧解决问题下班。
他往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左丘山，开门见山地问道：“所以，现在我有资格给你护法了吗？”
“可以开始测试了吗？”
这个问题，再一次把皮球踢给了左丘山。
左丘山的心猛地一沉。
测试？
还测试个鬼啊！
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这灯闪烁就是电路问题，跟鬼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旦测试，让那个姓韩的躺在床上，秦业再一通操作，故障复现，那自己的骗局不就当场戳穿了？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测试！
左丘山的脑子飞速运转，拼命地寻找着新的借口。
有了！
他眼睛一亮，再次摆出那副高深莫测的架势，摇了摇头。
“不行。”
秦业眉头一皱：“又怎么了？”
左丘山这次学聪明了，不再从专业知识上找茬，而是转向了更玄乎的领域。
“你虽然懂得一些咒法科仪，但终究不是我道门中人。”
他上下打量着秦业，一脸嫌弃地说道：“你身为电工，终日与电线铜铁为伍，身上沾染的世俗气、烟火气太重！”
“念出的咒法，徒有其形，而无其神。”
“有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在旁边护法，非但不能庇佑法坛，反而会引来更多的邪祟，冲撞了神明，到时候，后果更加严重！”
说完，他生怕秦业再反驳，立刻抛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这样吧，韩老板，此事不急于一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贫道过两日，带两位自幼在观中修行的道童前来。”
“他们六根清净，灵台空明，由他们来护法，才能保证法事顺利进行。”
“到时候，再进行测试，一举荡平此地邪祟！”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拒绝了秦业的提议，又把自己的逼格重新拉了回来，还给了客户一个看似专业且负责的承诺。
简直完美！
左丘山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只要把今天糊弄过去，拖上两天，到时候就说自己有事来不了，或者随便找个理由，反正先把这五十万拿到手再说！
韩家辉一听，觉得大师言之有理。
是啊，秦师傅虽然懂得多，但毕竟是凡人，身上烟火气重。
还是人家专业的道童来比较靠谱。
安全第一！
眼看气氛越来越僵，韩家辉觉得不能再让秦业胡闹下去了。
他叹了口气，打着圆场。
“哎呀，我看今天这事儿，就先到这儿吧。天也晚了，大师您也累了，法力亏空得好好休息。秦业，你也忙了一天了。”
“等过两天，等大师恢复了元气，我们再从长计议嘛，不差这两天。”
这话一出，左丘山简直想给韩家辉磕一个。
恩人啊！
这可是天大的台阶！
他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脸上露出疲惫又虚弱的表情，对着韩家辉拱了拱手。
“韩居士所言极是，贫道今夜消耗甚巨，确实需要静养调息。那……我们就改日再……”
“改日？”
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秦业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左丘山。
“改到哪日？是等你卷款跑路的那日吗？”
“我明天就要回安城，今天这事儿不解决，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出现在韩先生面前？”
秦业的话毫不留情，每一个字都戳在左丘山的心窝子上。
他那点小心思，被扒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左丘山脸皮一阵抽搐，强行辩解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贫道乃是出家人，岂会行那等宵小之举！”
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秦业，里面带着几分哀求，几分交易的暗示。
“这位小友，我看你对道法颇有见地，不如……随贫道回道观一叙？你我二人，正好可以坐而论道，探讨玄机，岂不美哉？”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那挤眉弄眼的猥琐样，分明是在说：兄弟，别闹了，给我个面子，回头到我那儿，好处分你一半！
秦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跟你回道观？是探讨怎么分账，还是学习怎么骗人？”
他懒得再跟左丘山废话，直接扭头看向韩家辉，伸手指了指卧室里那张床。
“韩先生，别的话我不多说。现在，你躺上去，我们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看看这所谓的‘鬼’，到底还出不出来。”
“我……”韩家辉被噎得说不出话。
左丘山见私下求和的路子也被堵死了，心底的火气和恐慌交织在一起，终于爆发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真当他左丘山是泥捏的吗！
“竖子狂妄！”
左丘山猛地一甩拂尘，摆出一副仙风道骨、被凡人触怒的模样。
“贫道云游四方，降妖除魔，虽身在红尘，却心向大道！坐镇道观，乃是为一方水土祈福！你一介凡夫，只知铜臭，怎懂我辈行天道之大义！”
他试图用气势压倒秦业，用大义来给自己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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