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其实有点无聊,台下的很多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她们弯着腰,从人群的缝隙里穿过,像两只偷溜的猫。
姜佑程头一扭就捕捉到那抹身影,他眉梢一挑,随手抓起靳子航搭在扶手上的校服就跟了出去。
“程哥!”靳子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李佳佳正独奏呢,你现在去哪儿?”
姜佑程头也不回。
舞台上李佳佳再次朝某个方向望去,空的。她彻底乱了神,但表演还得继续,她努力压着情绪,心烦意乱的结束了剩下的曲子。
“宁妤!”
礼堂外,宁妤回头,看见姜佑程快步追来。夏日傍晚的风吹起他额前碎发,少年眉眼在暮色中格外清晰。
“打算怎么出去?”他目光落在她脸上。
宁妤看了看许星眠,试探着说:“翻墙?”
许星眠在一旁连连点头。
姜佑程皱眉:“晚上不安全,穿着校服出去吧。”他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宁妤,另一件递给许星眠。
宁妤本能地想拒绝,话还没出口,就听他继续道:“晚上墙根那边有安保巡逻,尤其是今晚有演出。被抓到,很麻烦。”
“不用…”
“哎呀谢谢谢谢!”许星眠一把接过校服,塞进宁妤怀里,拽着她就往校门口走,“他说的有道理!万一真被逮住,又得站在那儿听半小时训话,周时越该等急了。”
她犹豫着套上。
外套对她来说太大了,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袖口长得盖过了她的指尖。她默默地把袖子往上推了推。
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是一种很干净的香味,隐隐约约钻进她的鼻腔。
许星眠瞥了她一眼,觉得这画面有点好笑,“啧啧,我们宁宁还真穿上别的男生的外套啦?”
宁妤瞪了她一眼:“许星眠,你就是想调侃我!”
“诶呀,真的没有~”许星眠连忙摆手,根本掩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捂着嘴偷笑。
教室门口,周时越等的有些不耐烦,抬头看见宁妤时,他目光骤然一凝——
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两人身上,那件明显过大的衡南校服,像某种宣誓主权的标记。
“你们去哪了?”他皱眉,指了指她们的外套。
“看演出,借的外套。”宁妤轻描淡写。
许星眠也笑嘻嘻地打圆场:“对啊,宁妤一直催着回来,就怕你等久了!”
周时越没再追问下去,他牵起宁妤的手,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走吧,火锅店的位置我订好了。”
回去后的姜佑程并没有再返回演出厅。姜佑程回到教学楼时,李佳佳红着眼睛冲过来:“你去哪了?为什么没看完我的演出?”
“有事。”姜佑程懒得解释。
“你就不能为了我留下吗?”她眼泪滑落,“我在台上看到你不在,心都碎了!”
他皱眉:“别哭了。”
“下次不会了。”他补上一句,语气敷衍。
李佳佳擦掉眼泪,小心翼翼:“真的?”
“嗯。”他看了眼手表,转身要走。
“陪我去吃饭吧?就我们两个。”她拉住姜佑程的衣袖。
他再次抽回手:“不了。”
“为什么?”她委屈涌上心头,“你拒绝我多少次了?你要是不去...我就分手!”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姜佑程回头看她:“好。”
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教室里,靳子航凑过来:“我校服呢?”
姜佑程垂着眼,把书一本一本放进书包,薄唇抿成一条线。
“借出去了。”
“你自己的也借了?”靳子航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表情裂开,“等等...你该不会是借给宁妤了吧?”
姜佑程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但靳子航不怕他这冷脸,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上次野炊受伤是你给包扎的,这次又主动送校服……”
“闲的慌?”姜佑程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哟,这反应…”靳子航心里更笃定了,“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
李佳佳走进来,刚好听见最后几句。她看着姜佑程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宁妤吗?”她声音发抖,“你中途离场,是为了去找她?”
姜佑程拎起书包:“跟你没关系。”
他转身离开,留下李佳佳僵在原地。
靳子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那啥……没事,你值得更好的。”说完赶紧追着姜佑程跑了出去。
“你就这么把人小姑娘丢那儿了?”靳子航追上他,忍不住念叨,“人家明显就是气头上说的,你不会哄一下吗?好歹……”
姜佑程烦躁地“啧”了一声,甩给他三个字:“你也滚。”
靳子航对着他绝情的背影气得龇牙咧嘴,凭空一顿拳打脚踢。
回到家的宁妤脱下那件外套。淡淡的薄荷香萦绕在鼻尖,她鬼使神差地多闻了一下。
“要洗吗?”许星眠掂了掂手里的校服。
宁妤把校服叠好:“明天吧。”
当晚,许星眠看到李佳佳发的朋友圈:
【有些人注定是过客。】配图是张琴谱被撕碎的照片。
“卧槽!他们分手了!这才几天啊?”许星眠放大图片,啧啧称奇,“这是得多大怨气啊?该不会是姜佑程提的分手吧?”
宁妤把叠好的校服放在一旁,语气平淡:“可能吧。”
“我觉得他对你不一样!”许星眠兴奋地凑近,“又是包扎又是送外套,现在还火速分手...”
“巧合而已。”宁妤打断她。
? ?外套上为什么没有烟味了?好难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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